杨梓拖着虚弱的身体小声问道:
“怎么了?”
李肆现在哪听得到那么小声的声音,他自顾自地又试了几遍,发现车就像坏死了一样,总是刚点着就自己熄火了。
李肆紧皱着眉头,心急如焚,方寸以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里一个是快要烧死的救命恩人,一个是快要饿死的红颜知己,他该怎么办,怎么办,车子现在打不着火,怎么办?
李肆脸色焦黄,两腮微陷,额头密布的细汗黏黏糊糊,他都没心思擦,他尖尖的下巴向前探着,小眼睛里装着两只滴溜溜转的眼珠子,他不知道祈祷着谁,只是不停呢喃着:
“可以的,可以的,拜托了,拜托了!”
李肆手腕处的蓝光一闪,车子就“嗡”的一声发动了,李肆脸上当即绽放了灿烂的笑,他高兴地惊叹着:
“卧槽!还真有用,祈祷真的灵验耶!车子发动了!”
李肆嘴里说着,手也不闲得,他打开倒车影像,照着原路慢慢往回倒着,车子颠颠簸簸的,轮胎又卷起了枯枝落叶,之前的“咯吱咯吱”是惊心动魄,如今听着这声音,倒有几分悦耳。
“叮叮叮!”细小的如闹铃般的声音老响个不停,李肆眉头皱了皱,当即说:
“嘿!杨梓帮前面的那个人系一下安全带!不然老响,挺烦的!”
说完后,李肆见后方没什么动静后,他转过身子偷瞄了几眼,见杨梓摆着张臭脸,他调侃道:
“忘了您老人家是病宝宝了,怎么能让你动手!可是你觉得车子老是叮叮叮得响,好不好?”
李肆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坐的杨梓紧咬下唇,没有说话,继续道:
“你也把安全带系上吧!你这一颠一颠的,还以为你是骑马,不知道还以为你说车……”
“震”这个字,到了嘴边后,又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杨梓的心一直再纠结着李肆为什么要管那个绑匪,也就没有听到这些话,不对,离得这么近,听到肯定是听到了,只不过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
李肆见后面那个人没任何举动后,提高了分贝,厉声道:
“把安全带系上!”
杨梓被这一喝吓了一跳,也赌气地吼道:
“他是绑匪,你管他死活呢!他家全死了,死光光又关你什么事!”
李肆见杨梓如此激动,听着她软软的骂人声,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只拔了厉爪的“小猫”,被绑匪折腾得够呛呀!他心疼了,就严肃地低声吼道:
“把安全带系上!”
杨梓听着这强调三遍的“安全带”,简直气得要炸了,她哪里管这三次当中的两次都是让她系上,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腾地站了起来,弯下腰冲向专心致志开车的李肆,对着他胳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见李肆没什么反应后,就慢慢松了口。
李肆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咬,当然觉得很疼,可是现在的路况太特殊了,颠颠簸簸的,而且是缓慢的倒车,尽管有倒车影像,但是这里没有路,只能看个大概,他就算疼也只能扛着。
过了几分钟,车子终于回到了水泥路上,李肆长吁一口气,转了个弯后,沿着小路行驶,转着方向盘的他,感觉到了胳膊上隐隐的疼痛,他翻着白眼道:
“你疯了,干嘛咬我,你知不知道袭击驾驶员是犯法的。”
“你又吼我,就知道吼我,系什么安全带,他们绑架的我,我凭什么管他们,我还给他系安全带,我不把她勒死就算仁慈的了。”
李肆也算是听明白了,不想反驳什么,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李肆加快了车速,车也从乡间小道到了省道,省道的车开始多了,心烦意乱的他就横冲直撞的不断超车。
后面的杨梓由于惯性东倒西歪了几次后,乖乖的系上了安全带,李肆见状后,车速便慢慢降了下来,他看得越来越稳,杨梓就靠着车窗慢慢睡着了。
其实不是杨梓想睡,主要是又累又困又饿,周围还什么都没有,闭上眼睛的话,梦里什么都有。
李肆打了个哈气后,使劲撑大了满是黑眼圈的眼睛,他很困,可是他得开车呀!
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把窗户开了,吹吹冷风。
一个小时后,李肆看着这个前面严重破损的车来到了市医院。
三四个急症室的白衣护士和医生,飞快地把昏昏沉沉的杨梓和已经没有意识的智商哥推进了手术室。
李肆拖着腿伤慢慢跟在他们后面,直到到了写着“非医务人员,请勿入内”红色大字警示牌,他看着白色的两扇大门,这扇大门好熟悉!
他记得上一次也是在这里,自己被杨梓的父亲打了一顿,那也是他与杨树林是第一次见面。
他看着长长的通道,没有尽头,周围全是白色,到处都是白色,厚重的消毒水让人感觉到窒息。
李肆的头越来越重,周围的一切都有了重影,他向后一倒,晕倒了。
倒在手术室门口的李肆,很快就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救治,他头上被绑匪头目砸的那个血洞做过基本的消毒处理后,缝了5针后,就被密不透风得缠了好多圈纱布,脚上的子弹也被挖出来当证据了,背上密密麻麻互相交错的淤青,也擦了上好的药膏。
李肆浑身的伤口都被处理了一遍,没什么大伤,所有人都在好奇,李肆浑身是有很多伤,可是,
倒在手术室门口的李肆,很快就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救治,他头上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