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我还是在那片树林中,唯一不一样的是我身边多了个男人,他背靠着树坐着,黑发黑眸眉间有一道很像闪电的疤。
眉眼很好看,带着一种浓烈的冷然。
眯着眼看着天,冷冷淡淡。
看到我醒了他依然没有低头只是懒懒的撇了我一眼默默无言。
我撇撇嘴,起身才发现我的身下铺着一件大衣,而且我还是枕着他的大腿的。
我拿起地上的衣服甩了甩,等衣服上的草屑差不多甩没了,我把衣服简单的叠了叠,放到他腿上“谢谢,我先走了”
说着一脸装模作样的淡然,随便找了个方向走去,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在狂奔。
妈妈呀,太危险了,我刚刚绝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妈妈呀,杀气那么明显,我和你是有多大的仇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在快点,在快点。。
边跑我还便回头,不对人呢,那个男人去哪里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急急忙忙往前看去,他在前面这个想法刚闪过脑海,我便狠狠的撞在他怀里。
我顾不上酸痛的鼻子,回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别动”我的手臂被他拉住一个接力我我又再一次的撞进他怀里,只是这次我没动,任由他揉捏我的鼻子。
这个声音好熟悉,明明刚刚他还想杀了我,现在我却对他起不了防备心。
为什么。
我失忆之前认识他?
为什么会对这个想杀我的人有种奇怪的安心呢?
我抬眼看他,认真的回忆,还没等我想个明白,那个男人去低头眯着眼朝着我贴了过来。
眨眼间他冰凉的唇贴在了我的唇角。
我愕然,猛地退开他噌噌的往回跑,妈妈呀,这是先奸后杀的节奏吧。
佛祖保佑啊。
跑了十几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停住脚步往回看去,于是我看见了一个好看的后脑勺。
妈的智障!
后脑勺在树林中越走越远隐没在一片密林深处,徒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晚上5点。。。密林边缘。
“砰”一阵撞击声响起,我被这破屏障摔了108次。
我扭着腰看向眼前透明的屏障
刚刚和那个男人走掉后我才发现我全身的伤都好了,才昏迷的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全身的伤就好了,无论我怎么想都觉得这样不对,总觉得这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又无从考证只能尽快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我在走了好长时间后发现自己迷路了,不断在树林里兜圈子,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我没到一个地方就用石头做标记,又在密令里绕了好几个圈后终于到了一个出来没到过的地方。
看着和密林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我兴奋了,整了整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然后五仰八叉的甩回来。
被摔了了n次后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密林和草原的交接点有个屏障,一个透明的屏障。
用手摸不到,可要是越线了就会被摔出去。
为此我想了各种办法,石头砸过,拿水浇过,推过,用力砸过,却半毛钱用处都没有。
用石头砸石头会飞出去,用水浇全没有阻拦的撒出去。用力撞倒是会有点反应,但是除了能把人甩开以外没有其他什么反应。
我差不多摸清了这个屏障的作用,好像它对死物没有半点作用。
能拦住的只有活人或者有生命气息的。
试了n次后,我终于放弃了,只能往回走按着记好回到遇见那个男人的地方。
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就发现了那只巨大的狼狗的尸体,被拦腰斩成两半了。
应该是刚刚那个男人下的死手。
我有点兔死狐悲的凄凉感,叹了口起拖着巨狗的后半身找了个想对隐秘的地方开始烧火。
我用石头围成一个小圈,在上面堆了点细干柴,再找了点干枯的杂草剁碎,
然后千挑万选找了两块石头,找准角度便用力划动两块石头,几次下来火终于着了,我把树林里找来易燃的树枝一点一点的堆上去,又吹了一会儿终于烧成大火了。
从头到尾我都做的认真而严肃,漠然着脸做的一丝不苟。
天知道我现在有多饿,我甚至恨不得生啃了这狗肉。
现在对我来说一个多余的表情,一个响声,一阵风都会压垮我的理智。
甚至我连为什么我会用打火石这种东西都不感兴趣,我只知道要是再不着我就生吃一顿狗肉。
刚才在树林里晃悠的时候这种感觉还不明显,可是当我找到巨狗并且忍不住把沾染了狗血的手指放进嘴里,舔舐了狗血后,这种yù_wàng就压制不住了。
疯了一般的叫嚣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状态我莫名的熟悉,好似经历过数次一样,能够坦然以对。
狗皮可能是生前被摧残过的缘故,剥屁倒是很容易,我用尖锐的石头隔开它的皮,然后往火堆中扔了几块石头再把狗肉半块半块的扔进火堆,半生不熟的时候就用木棍挑出来,等到把所有的肉烤制完毕后便望火堆中加了好多干柴确定烧的够旺后才开始吃东西。
无所谓好不好吃,能填饱肚子就好。
半生不熟又没有盐,能淡出个鸟味了,但我还是狂吃胡塞。
吃了整整两块狗腿后我居然有了饱感,不应该啊!
不应该这样就饱了啊,总觉得这样不对,那怕这条狼狗体型巨大也不应该只吃下半身就饱啊!
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在钻牛角尖,能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