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听闻柳旭传音,心中大定,知晓他定有破解之法。
“既然叫我吸引他注意,嘿嘿!”
身躯一趴,化出本体,将那根数尺长,儿臂粗的虎鞭露出,嘲笑道:“你个臭鳝,是不是身体不行,满足不了谢滂的一杆妻小啊,实在不行,爷爷可以代劳,哇哈哈!”
鳝太尉被他讥讽,正戳中心中痛处,恼羞成怒之下,直愣愣的盯着胡老大下体,法力激荡而出,就要将他阉了泡酒。
芮正德嘿嘿一笑,一挥衣袖,将他扫的连连后退:“鳝总管且住,此人我有大用,丝毫伤他不得,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鳝太尉一连后退,心中把芮正德也给恨上了,“今日被这白虎奚落,怕是不久之后,自己无能之事,要弄得人尽皆知,要不要跟他斗上一场,灭了他的口?”
正心中盘算,背后却现出一杆漆黑长幡,阴气将他笼罩在内,定住他身形,欲要收归入内。
膳太尉大叫一声‘不好,何方贼子?’右手直接抓出兵符,就要摆出百里破浪阵。
柳旭觅得如此良机,怎甘心让他逃脱,一道明晃晃的剑气发出,‘噗嗤’一声,右手齐腕断落,斩妖剑囊裂开一道缝隙,将那兵符吞入。
鳝太尉吃痛大叫,再也不能抵挡,被摄魂幡卷入。
柳旭垂涎道兵许久,终于得偿所愿,不过还需逼问出祭炼之法,暗中无数酆都斩鬼符飞出,拷问鳝太尉。
这几下兔起鹘落,从柳旭现身偷袭,到酝酿绝杀一击,只是过了五息不到,三般手段齐出,丝毫不给他翻盘的机会,芮正德也来不及有所动作。
胡老大窜到柳旭身后,漏出标准的谗笑:“当日一别,想煞老胡也!老爷您风采依旧,神威赫赫,小的对您敬仰之情,如那涛涛运河之水,连绵不绝……”
柳旭认真看了胡老大一眼,见他把姿态放的很低,思及往日种种,笑骂道:“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居然重情重义了,真是难得一见啊!”
芮正德见柳旭虽然修为不高,却转眼拿下膳太尉,而且与这头白虎是旧识,两人旁若无人的叙旧,似是完全当自己不存在。
心中思忖,此人要么有所依仗,要么就是大宗门的弟子,只有那些仙二代,才会有此做派,当下谨慎的喝道:“这位道友,不知阁下师出何门,为何出手伤人?”
柳旭见他并未直接动手,以为他只是贪图胡老大,想收作脚力,也许有缓和的余地,开口道:“贫道骊山剑宗伍元白,家师林墨轩,不知芮道友在哪里高就?”
芮正德此人,本是一采药客,一日山中偶遇老者,鹤发童颜,手持藜杖,唤他至一洞中,以道诀三卷授之,曰:“此名《承云妖术》,汝得之,可修第一卷。他日遇白虎之时,将三卷全部授之,若萌异心,必获恶报。”
芮正德拜问姓名,老者曰:“吾乃星宿老仙是也。”言讫,化阵清风而去。
芮正德谨记老仙教诲,那两卷碰都不敢碰,刻苦修习下,有了凝煞修为,逐开宗立派,创立神农帮,一晃百年过去,却未曾见过什么白虎。
然,此人做了宗主,一呼百应,动辄断人生死,难免生出骄狂之心,且心慕大道,便把昔日嘱托抛于脑后,翻看百年不敢妄动的后两卷,却是气愤异常。
只因那两卷全无字迹,与天书无异,不过他想到星宿老仙神威,却也不敢毁去,只寄望能找到白虎,看能否破译法诀,供自身修习。
万没想到,只是来此凑热闹之举,却在这役灵仙阙的废墟内,发现了胡老大,这才紧追不舍,追逐至此。
芮正德听了骊山剑宗之名,虽然心生忌惮,却也不甚畏惧。
只要得了白虎,就可以修习后两部法诀,即使撇下这番基业,也在所不惜,等日后修炼又成,天下哪里去不得。
不由得胆气壮了几分,阴沉着说道:“贫道神农帮芮正德,这只白虎与我有些因果,还请道友割爱,日后定有重谢。”
他打算先礼后兵,实在不行,再撕破面皮,左右此地数千人寻宝,谁知道这小子鹿死谁手。
柳旭看了眼胡老大,思及往日种种,虽然他猥亵无耻,却也曾救过自己性命,怎能将他舍弃。
况且此地三番五次有人前来,想必归谷子师兄也该过来一探,不如同他胡扯一番,拖延一些时间,而且如今斩了鳝太尉,只要把道兵弄到手,也多了几分胜算。
想到这,一边抓紧炮制鳝太尉,一边微笑作出回应。
“芮宗主,不知您取这白虎是何因由,能否告知一二?若你答应不伤他性命,在下倒是可以考虑,而且家师离此不远,怕是不久就至。”
此事干系芮正德日后道途,怎可轻易泄露,暗中给身后四个弟子打了个手势,缓缓步入场中。
“伍道友,贫道也曾听闻林女仙威名,听闻她花容月貌,乃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只是……哈哈哈,只恨不能一亲芳泽,将她压在身下玩弄。”
言毕,煞气滚滚而出,将柳旭与胡老大切割开来,身后四个弟子疾步入内,围住胡老大攻伐。
柳旭先听她溢美之词,想到林静轩的媚态,且此刻正扮演她的徒弟,不免淫心大动,正暗暗得意,未曾想此人话风突变,且直接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只得各自为战。
面对芮正德攻击,连忙祭出元阳尺,打算先稳住阵脚,再伺机攻敌。
那边厢,四位弟子没有一击得手,立刻按四象方位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