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元义不敌倒地,看台上其师直接冲入场内,手抚其头顶,度入一股法力,方令其幽幽转醒,又接连吐出数口鲜血,方才好过一些。
此人为役灵仙阙长老,名曰滕玖,成就三品金丹,乃是有望元神之辈。
柳旭看他惨状,也不想误会加深,直接收了一身真气,把那罡斗符一收,将那两只黑曜蚁甩到腾玖身前,开口道:“前辈,此事别有隐情,那人应是魔门之辈,已然能分化念头,在下刚才就是着了他的道儿。”
腾玖袖了两只蚂蚁,听柳旭提到魔门,不觉想到昔日大仇,而看他如此做派,主动交出上古异种,不由得信了几分,作倾听状,准备听一听这小子如何辩解。
柳旭正打算详细讲出因果,只见那没有法力支持的罡斗符,居然自发运转,昆仑神再次显化而出,双目射出森森寒光,脚下苍龙一声巨吼,直接把元义吸入口中嚼个稀烂,汁液横流。
东侧看台上的一种仙阙高层,也已经来不及救援,左丘一声厉喝:“竖子敢而!”一股法力激荡而出,扫向柳旭。
而其他看台上的一帮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各个兴奋无比,想看看这场大戏,到底如何收场。
腾玖猝不及防,等回身时,就看到了爱徒惨状,连神魂都没有逃出,立刻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厉喝道:“好个贼子,居然敢下此狠手,那你就去死吧。”
只见他把随身储物法器一抖,蹦出一只腹下八足,肋生双翅,形似蛤蟆的异兽。
‘呱…呱…’,此物长舌一卷,就要将柳旭吞入腹内,炼魂化魄。
柳旭知晓最后的机会已经失去,此刻已经闹出人命,就算说破了天去,再也不会有人相信。
面对两位金丹境界的高手攻击,九曲黄河阵已经不能动用,只得调动昆仑神稍作抵挡,随即扭头就跑,往甄铭隐那奔去。
“既然你屡次三番陷害,岂可让你独善其身,那就暂且认了你这个便宜师父,等范子真过来再作打算,想必辛神子前辈不会见我惨死!”
于是高呼道:“师父救我。”
甄铭隐等的就是这个时机,高声喝道:“大伙儿瞧瞧,这役灵仙阙好不要脸,身为金丹修士,一宗之主,居然不顾面皮以大欺小,嘿嘿,那就休怪本道爷下手无情了。”
随手拍出一枚漆黑符箓,只是瞬间,就将左丘的法力席卷一空,随即吐出莫名咒言,腾玖的那只蛤蟆兽,立刻双目呆滞,居然调转而回,去攻击它的主人。
东侧看台上五位长老,以及掌教左丘,直接飞身步入场内,将甄铭隐与柳旭围在中央。
左丘面现忧虑,沉声问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何要百般为难?”
甄铭隐面对六人围堵,毫无惧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甄铭隐是也!”
左丘左思右想,也没听过此人,嘴里念叨,甄铭隐,真名隐,这才恍然大悟,厉喝道:“你个贼子,竟然还敢耍我,你究竟是谁,若再藏头露尾,休怪贫道不客气了。”
甄铭隐冷笑道:“要站便战,哪来这些废话,想要以多欺少,道爷接下就是,何必找这些由头。”
此时滕玖终于将那昆仑神打碎,且将反噬自身的灵兽收服,急速参与到六人之中,按七星方位,组成真武七截阵,形成必杀之势。
原本是择选真传之日,却因为这两个不速之客捣蛋,即将演变成一场群殴。
左丘看着一杆观礼之人,各个瞪大眼睛,幸灾乐祸,犹如吃瓜群众,等着看好戏,实在有些头痛。
为了不丢尽面皮,留下一些可怜的尊严,朗声道:“诸位来宾,实未想到有此一劫,今日招待不周,还请大家各自回转,改日定当亲自登门谢罪。”
众人听了这话,立刻吵吵嚷嚷,只有极少数几位离去,其余的充耳不闻,势要将此行圆满,留作日后谈资。
柳旭很想说,“左前辈,在下就此告辞,改日您也不必登门了!”可看着滕玖喷火的眼神,只得把话憋回到肚子里。
趁着一杆仙阙弟子劝离众人,看着身旁的甄铭隐不言不动,柳旭凑过去说道:“暂且叫你甄道友吧,不知你究竟有何目的,在下已经被你脱下了水,能不能告知一二,我也好做个准备。”
甄铭隐神秘一笑:“再等等,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话音刚落,远处闪过一道极光,传来‘咔嚓’一声巨响,那颗数千里高的大树,居然被人拦腰斩断,‘轰隆隆’声中,如天倾一般,方圆数百里的树冠砸落而下。
须臾间,无数虫豸失了老巢,按品种凝聚成无数巨大的乌云,黑压压四处飞舞,嗡嗡声经久不息。
而天空中飞舞的珍禽异兽,被那倾倒的大树一砸,顷刻间死伤无数,下起了漫天血雨,残值断臂倾泄而下。
看台上的所有人,面对着末日般的场面,完全被吓呆,张口结舌,宛如木鸡。
有那明眼人看出事情不对,直接架起法器就往出口逃去,可惜已经被法力封锁,只能在那哇哇怪叫,声音凄厉,悔不当初,早些离开才是。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些毒虫失了老巢,那将暴虐异常,没有人能控制得了,大家快分散开,省得目标太大!”
众人这才回过味儿来,如赶兔子般四散奔逃,似无头苍蝇般乱撞,只望能找到一处藏身之所。
柳旭心中惊惧,“这甄铭隐所图甚大,若是谋划不成,怕是要跟他一起粉身碎骨了!”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