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儿小脸紧绷:“柳师兄,您这么大的人了,为何还要如此胡闹,这童子无法无天,只顾与我姐姐玩耍,害的她毁了好几炉草药,等祖师回来,定会狠狠责罚于她,希望您严加管教。”
柳旭看着无心委屈的模样,大手一挥:“无妨,不就是草药吗,随便取就是。”
柳眉儿这才发现,药田新生出许多药草,而且原本的更加壮实,枝肥叶厚,一派欣欣向荣。
不由得大叫到:“您是怎么弄的啊?先前来了许多弟子,各个狂傲自大,却是眼高手低,只是早晚一次施法,还叫苦不迭,没弄死几株就算不错了!”
柳旭笑道:“知道为兄的厉害了吧,还不快拿些草药补上亏空。”
送走了眉儿,才知道被齐天成耍弄,却也无可奈何,心中暗道:“既如此,某家还是按前人所为,早晚一次便罢。”
连日来不断施法,早已疲惫不堪,且体内真气将尽,逐抱元守一,入定而去。
柳旭关注神魂,默运踏罡步斗之法,与周天星辰遥相呼应,于养魂楼内习练。
正在这时,忽觉有两道目光瞩目自身,连忙睁眼观瞧,却是毫无所见。
架起水云纱搜索,把整个药田逛了个遍,没有发现半个人影,那几个黄金力士没了法力灌注,已然化成符箓,散落一旁。
心中不免奇怪,“绝对不是错觉,难道此地除了我,还有旁人不成?”
当下紧紧扣住剑丸,开始警惕起来,不过一直到了晚间,却没有任何变化,只得继续入定而去。
哪知刚刚入定片刻,再次感到那个目光,好似在和他捉迷藏一般。
柳旭不言不动,假作不觉,暗中将一枚神念发散到体外,想要看看到底是谁。
忽然,晴空一个霹雳,正中这枚神念,受此一击,险些心神失守,识海嗡嗡作响。
恍恍惚惚中,这枚神念也不知到了何处,只听断断续续传来话语,一公鸭嗓子正大声咧咧,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鬼怪之事,后便说到风月之所,不时发出几声淫笑,不堪入耳。
忽听一人道:“哎!听参老之过往,果真洒脱无比,无拘无束,逍遥自在,令人羡煞,可如今你我同病相怜,具都羁绊在此,真个难受。”
柳旭只觉这话音非常熟悉,好似在哪听过,细思一番,猛然想起,此人应是藏经阁中有过一面之缘的警世童子。
那公鸭嗓子亦叹道:“那小子也算不错,对你恭敬有加,且如今你大限将至,不如就委身于他吧!”
警世童子道:“他与我性格不合,若是强行捏到一处,反而不美,罢了,改日再叙。”
此时一股绝强法力输出,将这枚神念缴散,柳旭如遭雷击,直接晕了过去。
正在这时,一个白胖老者突兀出现,口吐一股内息,将柳旭弄醒,开口说道:“小子,没事儿吧你?”
柳旭晕晕乎乎,将水云纱含入口中,受寒气一激,方才彻底清醒,立刻戒备起来:“不知您是哪位?”
老者道:“别人都叫我参老,因为爱慕商芷萝,被齐天成那个混蛋诓骗到此,囚禁于此千载,前两日看你尽心尽力照顾我这些子孙,方才给你一线机缘。”
柳旭恍然大悟,难怪总感觉有人窥视,不由问道:“您口中的机缘,不会就是把我的念头摄去,听你们闲聊吧?你老的那些事迹,可实在是有些……”
参老神秘的说道:“年轻时的荒唐事提他作甚,你可知刚刚与我攀谈之人,乃是法宝元灵,因为有些碍难,所以要寻个主人。我观你亦是修习雷法,这才将你带去,他虽然有所发现,却也没有表示,想来对你不排斥。”
柳旭说道:“刚刚那位可是警世童子?我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雷法还是他所传授。”
参老满脸惊愕,白胖的脸蛋纠结到一处:“如此说来,却是我多此一举了,也许他就是来此观察你的言行,小子,机缘就在眼前,好好把握吧。”
言毕,化为一道白光,直接钻入地底,消失不见。
“这参老虽然猥亵,不过却是个热心肠,既然如此,那明日就多施展几次雷法,报答他一番。”
忽忽过去四日,再也无人打扰,柳旭早中晚施法降雨,其余时间全力习练罡步。
正自用功之时,柳眉儿跟随一位骨骼不凡,丰神迥异的男子身后,缓步而来。
男子面容冷肃,打量柳旭两眼,开口道:“某家冷清秋,听闻师弟在此,特来一会。”
柳旭连忙站起,抱拳一礼:“久闻师兄大名,只恨无缘得见,不知有何见教?”
冷清秋似是不善交际,生硬的说道:“想必你也知晓,我与你同样修的是神宵五雷**,现今有一处碍难,需要师弟帮忙。本想找归云子师兄,可惜他短时间内不能回返,因此只能来寻你,这就跟我走吧。”
柳旭心中闪念,许长老曾言,警世童子有意冷清秋,而前几日参老又来撮合,难道他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帮还是不帮?
“冷师兄,你我份属同门,按理说义不容辞,可小弟实力低微,况且如今还在为齐长老照顾药田,实在无暇分身啊。”
冷清秋说道:“无妨,些许小事而已,我都已经安排妥当,而且此事成与不成,我稍后就带领你去功德院,助你换取定神香。”
言毕,发出一道法力长河,打入天空那朵黑云,刹时间,轰隆隆响声大作,翠绿色的雨滴倾盆落下,比起柳旭高明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