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驾驭着神霄宫,猛地撞入喇喇妖的阵势内,将宇文恭护住,豪气大笑:“昔日大离国一别,因俗物缠身,恨不能与君共同御魔!今日你我相聚于为难,合该成就一段佳话。”
宇文恭亦是哈哈大笑道:“可惜无酒,否则定要痛饮三杯,效仿蜀侯温酒斩天魔!”
柳旭微微一笑:“不错,想必这数年来宇文兄杀敌无数,接下来还请作壁上观,看小弟斩杀此獠。”
这头天魔毕竟是脱劫的修为,且与一杆部下心神相连,仅凭一人之力,实在难以建功。
宇文恭听他说的狂妄,以为他刚刚丹成一品,难免生出骄横之心,因此面色微微凝重:“柳贤弟,为兄痴长你几岁,有些肺腑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旭听他说的郑重,知晓是为了自己着想,且为人并非狂妄自大之辈,立刻从谏如流:“宇文兄不必如此,但讲无妨。”
宇文恭还怕他年少得志,不知天高地厚,此刻终于放下心来:“贤弟还需小心,平日里这些天魔都是零打碎敲,从不似今次这般大张旗鼓,大规模的发起攻击,前几日还出现过两头元神级数的天魔,为兄险些就入了轮回,想必是域外生出了某些变故,这些家伙才如此拼命的发起攻击,因此万事需要小心谨慎才是!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柳旭恍然大悟,心知那两只元神级数的天魔,应该就有自己在裂隙内撞见的波罗坨,至于另外一只却是无从知晓。
难怪此处云兽数量如此稀少,原来是受了波及:“多谢宇文兄提醒!柳某也曾见识过元神级数的劫魔,知晓他们的威能,做好了这个准备。”
宇文恭也点到为止,不再赘言,立刻恭维起柳旭来:“贤弟丹成一品,实力非凡,就算遇到元神级数的天魔,就算不敌,也自能轻松自保。哪像愚兄这般,不仅让罡气层受了损伤,而且险些丢了性命。”
两人一番交心之言,立刻拉近了距离,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宇文恭随即拿出一块玉简交给柳旭,里面是他这数年来所遇天魔,包含了各种信息,习性、实力、等等。
尤其是那两头元神级数天魔的详尽资料:“一点心得,或许会对贤弟有所助益。”
柳旭谢过之后,神霄宫却猛烈的摇晃起来,神识往外展开,将方圆百里范围尽数纳入自己的关注,原来那数千只喇喇妖,围着神霄宫攻击了数次,却始终难以撼动自家法器。
那脱劫的头领似是有些不耐,显得暴躁无比,把本身魔气提升到了最强,周身骨刺根根倒竖,其中一根猛的脱离身躯,似离弦之箭般射出,被魔气沾染,顷刻间壮大如参天巨树,向着神霄宫袭来。
柳旭见此情景,知晓刚才也应该是受了喇喇妖头领一击,方才猛烈摇晃,见他再次来袭,便把神宵雷法运转开来,法力猛地灌注到中枢法阵内。
让这艘本来便雷霆闪烁,巍峨无比的宫殿,看起来更加的令人不敢逼视。
“轰隆!”
万钧之力撞击而来,无数雷霆自中枢生发,被那头大妖拼力发出的一击击中,顷刻间一层层的雷电好似波浪般翻涌开来。
前面一层还未被尽数炼化,便又有一层附着在神霄宫的表面,虽然那根骨刺元气庞大,可雷霆好似无穷无尽,瞬即就弥补上。
柳旭呵呵一笑:“如果这家伙只用蛮力,那也只好被洒家玩弄于掌骨之间,先斩断这些爪牙再说!”
不等那头喇喇妖再次发动法力,柳旭已经把神霄宫运使,蓦然斜刺里冲开,眨眼就飞到了阵势边缘,原本的飞遁法术,到了域外星空,都比原来快捷了十数倍以上。
神霄宫这一飞遁,果然快捷无双。
那些罡煞级数的小妖,正各自催动法力,助自家大王发威,可突然间只觉眼前一花,上下左右前后全部漆黑一片,数不尽的雷霆在周围夜空忽闪忽明,浩瀚而深远,灿烂而美丽。
这些雷霆凝聚成雷水,好似雨滴般似缓实急洒向它们,带着浓郁的生机,不过对这些天魔来说,却是蕴含无尽死意。
此乃未来劫经推演出的五雷正法之一,春雷化雨术,乃是古时祁禳求雨之术,经过神霄宫这一放大加强,威力顷刻强了无数倍。
无量雷电盛放当中,大部分喇喇妖尽数化为湮尘,小部分则身上生出一朵黑色的婆罗花,生机已经摄取全无。
只是转瞬之间,附近虚空又重新安宁下来,只余那只喇喇妖头领自己,好像此处从未有过杀戮。
那喇喇妖似是受到了莫大羞辱,厉声一啸,口中吐出黑色的丝线,化为了一个极大的漆黑虫茧,在虚空中轻轻耸动,便穿越了空间一般,转瞬就和神霄宫追了个首尾相连。
“看来这家伙并非四肢发达,也非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柳旭脱开了包围,并不着急交战,他的神霄宫一口气袭杀了数千天魔,已经将那大妖彻底激怒。
因此将神霄宫催动到极致,选定了一个方向飞遁,和后面追赶的那漆黑虫茧比拼起速度来。
只因刚刚那一击,动静实在不小,他怕再引来那星梭内的其他天魔,因此打算将这头脱劫的大妖引到远处,再来个落井下石。
宇文恭见到了柳旭这惊天手段,宛如盖世英雄,举手投足间就把数千天魔歼灭,虽然最后还是撤走,却已经显露出全胜之姿。
他修行至今也有数百年,方才有了法相的修为,可这柳旭只是短短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