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
顾霖出了皇宫,神色中染着的那抹吊儿郎当的fēng_liú韵味便散了很多。【】
等在外面的人间他出来便立刻躬身行礼。
“主子。”
“府中可有事情发生?”顾霖声音淡漠的问了一句,桃花眸中一片沉寂,宛若落雨的天空,阴沉冷冽的让人不安。
“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不过二老爷一位十分宠爱的孩子惹了一些祸事。”
“二老爷?顾宁寒?”顾霖问道。
“是。顾宁寒于十天前看上了茶馆弹唱的一位女子,用强不成,那位女子自尽而亡,不过因为女子家中只有生病的弟弟,所以无人替她伸冤。”
“既然是草菅人命,那便不能饶恕,差人将人抓住,你将她弟弟好生请过来,我要见见。”顾霖冷声吩咐着,然后便进了马车。
那人应了一声是,“主子,要回顾家还是……”
“回爻居。”顾霖闭上了眼睛,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就连声音都缓和了不少。
那人显然对此没有丝毫的诧异,显然已经熟悉了自己主子的这种变化。
幽州。
躺在床上的陌玉又小小的打了一个喷嚏。
在她身边伺候的暗七立刻递了干净的帕子过去,“主子,早就告诉你不要太操劳的,从古墓那种阴冷的地方出来本来就需要好好调养,您倒是好,一天到晚的跑,还是为别人做事,要是顾大人在,我看您还敢不敢如此糟践自己。”
“说不定是有人念叨我。”陌玉小声的辩解了几句,因为有点发热,所以整个人都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她又虚弱的靠着,就算是板起脸来整个院子里也没一个怕她的,更何况就算是被训斥了,还有袁天跟疯子撑腰,暗卫们一个个的也就挺直了腰杆,在陌玉病愈之前,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来打扰她的。
陌玉喝了一小碗粥,又吃了药,然后便睡下了,本来生病的人应该是睡不好的,因为虚弱,所以很多东西都会趁虚而入,但陌玉却睡的极好,甚至比以往更好。
等再次醒过来,天色已经擦黑了,床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陌玉醒后喝了一点水,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这下子院子里的人才慌了,请来的大夫也完全瞧不出什么,袁天急的都快哭了,疯子看着心里也不好受,但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相处下来才知道袁天对陌玉的感情,这个铁血的汉子分明已经将陌玉当成了他自己的骨肉,如今自己的孩子生死不知,又岂有不着急的道理?
陌玉重病的消息就这样散开了,顾家跟苏家的人听说后都有人过来,不过最后留下的也就只有苏老夫人跟顾夫人。
顾如娇知道这件事情冷笑了几声表示自己的幸灾乐祸,被顾怀之看到后又关了她的禁闭,不过这次顾如娇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她的眼神让顾怀之有些不安。
苏老夫人跟顾夫人有照顾人的经验,而且又是女子,所以暗五跟暗七也就不用时时刻刻守在陌玉身边了。
虽然陌玉的情况很平稳,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人十分安静,但每过一日,他们的心就要提起来一分。
直到十天后,陌玉的情况依然没有好转,整个幽州城都传起了陌玉去世的消息。
几个暗卫出去的时候见到幸灾乐祸冷嘲热讽的人还动手将之教训了一顿,不过饶是如此,他们心中的担忧也依然不散分毫。
直到又过了三日,一位游方的郎中迈入了院子里。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他们虽然有所犹豫,但现实却告诉他们不能有任何的犹豫,所以袁天咬咬牙,抱着赌一把的心思让对方为陌玉瞧病。
那位游方郎中伸手探了脉象,然后便让众人全都出去。
如此袁天自然是不肯的,但对方却说若不听从,他便离开,就在袁天犹豫的时候,就被疯子拽了出去。
“你干什么?万一他对小姐不利怎么办?”袁天却丝毫不领情,冷着脸呵斥。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疯子淡定的道,“他不会做出什么危害小姐的事情的。”
“你怎么知道?”袁天见他如此笃定与冷静,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门窗都关的紧紧的,外面的风透不进分毫。
游方郎中从药箱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了陌玉的手腕上,他又取了银针,用火折子将烛火点燃,放在上面炙烤后隔着衣服插在了陌玉身上。
陌玉手腕上宛若毛毛虫一般的白色的东西不停的起伏着,像是人呼吸时候的肚皮,不多时,通体白色的虫子便成为了一片漆黑。
游方郎中将之收起,然后重新放入了瓶子里,又将银针拔下,然后在陌玉的额头上轻轻一拍。
陌玉禁闭的双眸乍然睁开,没有丝毫的迷茫,反而一片清明。
“师尊。”她的声音喑哑无比,但那双凤眸却是一片明亮。
“你啊,日后少沾染孽障,不然师尊都保不住你了。”郎中无奈的轻叹一声,从药箱的底部取出了一包包的药茶,然后又拿了五个小瓷瓶,“切记,不可让别人喝,不要再碰你没遇到过的毒了,可懂?”
“徒儿知道,多谢师尊。”陌玉感激的道了谢,然后双眸又缓缓合上。
外面的人等了很长时间,袁天数次想要闯进去但却都被疯子给拦住了,最后还是袁天等不及了,这才强闯了进去,但空荡荡的屋子里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