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已经听从中愈的命令去晚了,北方在那以后没有消息传递过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们离开了边境,离开了大明的国土,去了北方。
欠过的债总是要还的,有些人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这一切都没有办法改变,既然没有办法改变,那就只能坦然的接受。
看着父亲坐在那里,愣在哪里,脸上的表情一直都在变化,方中愈知晓父亲应该是猜到他所说的意思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只能将这些事情,让父亲理解的清清楚楚,才能让他以后的想法慢慢堆积起来,父亲的支持才是最大的支持。
他要说服很多人,不仅仅是今天,还有以后以后他遇到阻碍会更大,这是他知晓的,所以说服父亲只是第一步,他还要说服陛下说服朝臣说服那些,现在支持他的人说服那些现在不支持他的人。
这一路走来方中愈遇到了不少的人,有的人一直跟他在一起,有的人半路与他分道扬镳,有的人成为了对手手,有的人成为了敌人。
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一个过程。
方孝孺只是在这件事情上,看得太过简单,方中愈恰恰因为几百年的知识体系,让他知晓,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努力挣扎一下的。
让他什么都不干,在那里等死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他是一个庸碌的人,现在方家了,这一份家业已经够他挥霍一辈子的,只要他勤勤恳恳恳不做什么大事?他一定会在这个位子上做的很久的。
但是偏偏他是个不安分的主,他还要挣扎一番,还要折腾一番。
“这些事情,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许是说服了自己,也许是被中愈说服方孝孺这个时候精神气都有些散了。
也不知晓是他自己早就知晓了,却装作不知道,还是是真正的这一次才知道。
总之他的心里很是难受,看着自己的儿子,将这些话统统点破,就好像之前他有一个梦想,那个气球飞了起来,方中愈去做那个针刺破了他的梦。
“从我知晓,太祖高皇帝陛下留下了一个包裹之后,我就知道了。也许太祖高皇帝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并不是害怕功高震主,主少国疑。而是因为为了九大塞王做的一个铺垫吧!”
中愈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有些心痛。
在后世的论坛上中愈经常看到那些人评论太祖高皇帝,最后所做的那项三大案,牵扯到了无数的人,无数的人冤枉而死。
朝廷的勋贵们也在那一几次案子中死伤殆尽。
最后留下的人,都不是最强的那一批人。
“太祖高皇帝给圣上留下了什么么?”
方孝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件事情,所以中愈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好奇的。
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中愈这样笃定的相信太祖高皇帝当年所做的事情都是有意的。
“太祖高皇帝给身上留下了一副袈裟,一份度牒,一把剃刀。一串佛珠。”
方中愈一字一句的将他知晓的说了出来,每说一句,方孝孺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今天下午他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
现在这句话说出来,让他更加的受到了打击。
虽然当年太祖高皇帝,并没有重用他,他是因为当今圣上才来到的京师,但是他也知晓,当初他确确实实没有太多的能力,来为朝廷做更多的事情,所以他并不责怪太祖高皇帝。
可是现在他却有些不满。
帝王心术,他确实没有太祖高皇帝用的那么牛,也不懂得怎样去平衡,各位大臣之间的权力。
可是当他听到太祖高皇帝居然为建文皇帝朱允文留下了一副袈裟,一份度牒之后,心里的那种恨立马就出来了。
既然太祖高皇帝已经选择了塞王之中的一人,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心思将皇位传给皇太孙呢?
传给自己的儿子,不好吗?
至少朝廷不会有这场灾难,百姓不会流离失所,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死了那么多的人,死了那么多大明的将士。
方孝孺心里特别的恨。
这个时候他的怒气。都显现在脸上,也许是因为太过相信自己的儿子,也许是知晓这份真相让自己的儿子来说出来,让他更加的难受,所以他并没有避讳了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愈狰狞,愈苍白。
或许这是这4o多年来方孝孺唯一的一次这么的生气。
“度碟,袈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太祖高皇帝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方孝孺站起来的身子,又酿酿跄跄了倒了下去。
“也许当初太祖高皇帝选择的并不是燕王朱棣他所做的打算,不过是为某一位王爷做的准备罢了,只是没有想到燕王朱棣后来领会到了太祖高皇帝的意思,所以才会分而骑兵再加上大和尚,姚广孝的撺掇,更加让他的野心出来了。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起兵攻打朝廷,父亲,你要知道啊啊,当初他起兵的时候,可是只有7oo人的卫队。7oo人,想要控制偌大的北平城,如果没有那些朝廷官兵的配合,根本是做不到的。”
在方孝孺震惊愤恨的同时,终于只是稍微解释了一下,他也不想解释太多,因为这些都是他从那些锦衣卫搜集来的信息分析出来的,再加上自己,后来的一些判断。
多的东西他现在也说不清楚楚,燕王朱棣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