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在众人心中产生,只是他们没有想起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发生m,为什么会是在今日发生,如果他们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一切都太巧合了,可惜,并没有人往深处去想。
如果中愈没有出事,他卧床的消息没有传的沸沸扬扬,他们或许会在第一时间会想到中愈,想到那个指着他们鼻子骂的小伙子,但是现在京师里都是中愈受重伤卧床的消息,也就让他们忽略了这个人。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因为方孝孺没有来,他没有参与这个重大的决议,也就更让他们相信,中愈可能真的不治了,不然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会议都不参加了,这对于严谨的他们来说是非常的不好的。
他们心里的感觉很奇妙,中愈这小子吧,心思活络,鬼点子多,对祖制不放在眼里,不得不承认确确实实是一个有才的人,假以时日,慢慢成长起来,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对朝廷来说,是有福的。
可是事实上呢,他们对他又爱又恨,毕竟中愈有时候解决问题的方式在他们眼里是很激进的,这对于秉持中庸之道的他们来说就是离经叛道,是难以接受的,所以对于他的遇刺,他们只能说着可惜,是真正的可惜。
“先生,根据探子来报,现在外面抽查的卫所兵越来越多了,截止到今天中午,咱们一共有八处据点被攻破,据点里的人死伤无数,三处被临时抛弃的据点也被查,基本上是刚刚听从咱们的命令撤退了,那些锦衣卫随后就来了,这说明您的判断是正确的。”
在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还是那些人,似乎是贴身的侍从,正在像先生汇报情况,如果中愈和阿良在此,他们就会发现,这个人他们见过,就是那一位在三俊楼和徐增寿吃饭的那个人,刘先生。
沉吟许久,刘先生才慢慢的说道,“额,八处,八处不少了,看来方中愈那小子的手下人还能干成点事情,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成长到这样的地步,确实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不过,这就有些奇怪了,他都重伤了,手下人居然还能这样的有条理的针对咱们的人,看来是真的不错了,得抽机会见见这个年轻人了,当然,前提是他要有命活下来。”
想到这里,他就笑了笑,他的人没有成功,这是事实,后面的别人的人马做的似乎还不错,至少是受伤了。
跟在先生身边久了,他是知道先生的眼光有多毒辣,先生对别人的评价从来都是简单的一句话,今日对于方中愈的评价高了一层,到是让身边的人奇怪,先生可是很久没有这样看重一个年轻人了,还是一个对手,一个同样掌握着秘密谍者的头子。
“先生似乎很看重他?”他小心翼翼的问着,毕竟这些事情也只有他敢问,其他人不敢,当然也没有这个机会。
刘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咱们都几乎知晓,他的手段,你也是见识过的,你觉得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不让人惊奇,难道不值得被人尊重?”
那人低头想了想,回答道:“还是先生看得远,想的周到,这样一说,确实是让人觉得了不起,不过他再了不起,也没有先生您厉害,现在您略施小计,就让他卧床不起,甚至丢掉自己的性命,您才是最厉害的呢。”
这变着花样的马屁,拍的是真响,他似乎也没有刻意的去迎合先生的话,但是听起来就是很让先生舒服,毕竟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
刘先生也不例外,笑了笑,“他有没有事情我不确定,毕竟咱们的人没有真正看到,别人的人有多大的能耐咱们也不知道,所以现在下定论还有些太早。
不过光看他手下这两天的作为,就知道了,他的手,绝对绝对不简单,况且,我现在总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似乎咱们忽略了不少的东西,这可能是咱们致命的漏洞。”
“先生,莫不是担心咱们被俘的兄弟们?”身边的人要贴心,怎样做好身边人也是有讲究的,那就是在最合适的时候说出自己的话,那些大人物想到却没有说出来的话,这样才算是合格的,大人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癖好,那就是身边从来不养废物。
“哦,为何这样说,难道还有什么风声是我不知道的?”刘先生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些期待,这样的人还是没有白在自己身边待了这么久,不然早就该滚蛋了。
他想了一想,说道:“咱们的据点被破坏,我查过,那些都是比较早的据点,而这次行动的人大部分都是临时抽调过来的,所以应该与他们无关,毕竟咱们的体制还是很清晰明了的,现在出了这么个问题,那就说明这些是早就被锦衣卫掌握了的,这次不过是个机会,就一把端了,也算是给上司一个交代,毕竟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他们也需要功绩去平息大人物的怒火。”
分析的很有道理,也想到了前因后果,可是似乎还是没有什么用,但是这意义嘛,可就难说了。
“你,想说些什么?”对于刘先生自己来说,有人帮忙思考这些个问题,那是最好的,集思广益,他们也并不傻。
那人拱了拱手说道:“或许与他们无关,咱们要不要营救被俘的兄弟?”
言语中颇有试探的意味,自己的心里也是颇为担心,毕竟这件事情轮不到他插手,现在说出来也只过是真的希望能展开营救,那些人还是有功绩的,就这样抛弃,对以后多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