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蛙狱与金雕着落于九死林深处,刚着地,便听一阵风响,只听老乌鸦道:“是哪路朋友前来我九死林。”
蛙狱急道:“老乌鸦,我是蛙狱,回来了。”
老乌鸦一个快身前来,定住脚道:“哦,原是蛙子回来了,好好好,咦,这位是?”
蛙狱道:“它是金雕,因我帮他治了脚病,便一心随我,亏有他,我才免了许多脚力,不然要从无边林回来,却不知需几天时间呢。”
老乌鸦道:“嗯,原是雕族晚辈,好好好,请随我到洞中一叙。”
蛙狱道:“先带我去看思妹罢。”
老乌鸦点头道:“蛙子,子妹的事办得怎样了?”
蛙狱道:“没成,前番去一趟鬼狱,还没见着思妹就被小鬼们发现了,若不是我引燃了火堆,将自己埋在地底,小命便丢在那儿了。”
老乌鸦听了,上下打量他一遍,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次救未成,下次再去就是。”
蛙狱道:“哎,本想潜入人类那些门派学一些道术,却因我体内修有死气,不能再修其它灵气,在那些门派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到头来也是一无所获,前些日子在无边林跟猴族学了快身之法,却才入门,如何也不得进一步的突破,只因心忧思妹就回来了。”
老乌鸦道:“我族的死气已经是天下最厉害的存在了,你要是将其修至大成,别说救子妹这事,便是要纵横天下,也不在话下,你不好好练它,为何还要去学人类那些不入流的灵力呢。”
蛙狱道:“我心在死气,并非人类的灵力,之所以去学,是想拿人类的套路来施展死气的。只因要修练他们的灵力,才能获得他们传下的法诀。可我因身存死气无法修习灵力,因此落空了。”
老乌鸦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回头,我便潜入人类,看能不能盗一套来。”说间来到石壁前,开了石门,踏入洞内,大翅一挥,沉于湖底的玉棺便浮上来。
蓝思还如上次一样,安详躺在玉棺中,便如睡着一般。
金雕道:“想不到这天下还有这么美的女子,怪不得鬼王不罢休,三番五次的摄走。这等女子,又有几个男人见了不动心呢。”
老乌鸦道:“金雕,便随我去饮几杯小酒罢。让娃子他与子妹多呆会儿。”
金雕点点头,随老乌鸦离去,然而三天三夜都不见蛙狱从洞中出来。便才入洞一看,只见蛙狱嘴角干裂,双目无神。
老乌鸦道:“蛙子,你思念子妹,也不能这般不吃不喝,又不运功养神,就这等看着她,就是最强的身子,迟早也会垮掉。”
蛙狱道:“你们说,妻子都被人家给抢了,我活着还有何用,干脆死了干净。”
老乌鸦道:“使不得,使不得,鬼王都不知修行几万年之久的老怪物了,现在自然是强过你太多,可你才修行不久,便已有这等修行,要败他也是迟早的事,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怎能因一两次的挫败而颓废呢,再者,子妹她也盼着与你相聚呢,你若这等颓废了,岂不辜负子妹了么?”
金雕道:“就是啊公子,鬼王都这等欺负你,难道这仇恨就不报了嘛。”
蛙狱握紧掌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道:“对,岂能这等颓废,思妹她还盼着我呢。哼,我现在虽斗不过鬼王那老匹夫,可总打得过他那些小鬼吧,明儿便去鬼狱收拾他们,也要让那老匹夫不得安宁。”
次日一早,蛙狱已经精神饱满。
老乌鸦道:“蛙子,你此番前往鬼狱,定要小心行事,万事只能智取,不可盲干,你如今修行未深,能救子妹便救,不能救便拖一拖,先顾全自家性命要紧。”
蛙狱道:“老乌鸦请放心,我会量力而行的。那思妹她肉身,就劳烦你帮我照看了。”说毕,坐上金雕后背,腾空而去,不多时,便来到鬼狱附近。
蛙狱道:“金雕,你个体巨大,不便隐匿,便在这外面等我罢。”
金雕道:“那公子小心,有事叫我一声便到。”
蛙狱别了金雕,折下一片大乌叶,遮了身子,贼头贼脚的,直入鬼狱。
有一只小鬼头正歇在树上,突见身下一大片乌叶在游走,心道:“怪哉,今儿一束风也没有,这乌叶怎还飘得如此潇洒。”跳下身把乌叶一扯,忽现出个生人来,只叫:“哎呀!祸事了!祸事了!”待跳隔些距离,才喝道:“哼,你是哪来的贼人,竟敢偷入我家鬼狱了。”
蛙狱见只有一只小鬼,便道:“莫大呼小叫,我乃你家大王的远亲,前来探望我妹妹,你赶紧带路,若有怠慢,呆会便到你家大王面前告你的罪。”
小鬼道:“既是远亲,为何遮着乌叶,鬼鬼祟祟,贼似的。”
蛙狱道:“好啊,你胆敢对你家大王的亲戚这般无礼,报上名来,叫甚名字?”
小鬼惊道:“你……你当真是我家大王的远亲?”
蛙狱道:“骗你怎的,蓝思便是我妹妹,难不成你没听你家大王提起过。”说间悄悄向小鬼头挨近。
小鬼头道:“只听大家说她有个相公,却未曾听说有甚哥……啊……啊……”话未说完,便被蛙狱在他胸口上打出一个深洞,几翻挣扎便被死气吞之一空了。
蛙狱急忙捡起乌叶寻个隐蔽处深藏起来。不多时,只听风声响,鬼姐带领着好几个小鬼前来。
鬼姐没见有人影,只道:“你们刚刚可听见此处有惨叫声。”
一个小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