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斯威夫特坐在马上,朝伊莎贝尔所指的方向伸长脖子瞅了眼,然后对她解释说:“主楼所在的岩石山丘西南面还有一个小山丘,所以两个山丘的底部就有一个峡谷。为了防止敌人从峡谷底部进入到主楼的背面,所以就在那儿修建了一个碉楼与第二道幕墙连接在一起。”
假设伊莎贝尔·沃尔顿的手机没有遗失在斯韦尔河河床淤泥内并且还能使用,假设1536年就有手机信号还可以上网,假设1536年就有各种网络公司在手机网页上提供各种百科知识,她就可以打开其中一个网页看到关于庞特弗雷克特城堡的相关信息资料。
这的确是一个依照地形修建的大型军事化城堡。包括主楼在内,一共有8个高耸的碉楼组成了最后一道防御工事。之前,伊莎贝尔看到的与城堡相连接的第二道幕墙及东西角各一个碉楼,则是第二道面向南面大路的防御性城墙工事。当然,第二道幕墙与城堡主体的城墙之间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堡外驻军广场。
而她通过的第一道城门所在的幕墙及碉楼的东西两侧,则与第二个堡外广场的幕墙相连接形成了一个不规则四边形的堡外广场。这个广场的面积几乎与城堡内的广场面积相当,同样也可以用于驻扎军队进行防御。
如此煞费苦心修建一座具有三道防御工事的城堡的贵族,如果不是一个钱多得用不完的有钱贵族的话,就是一个热衷于战争的战争狂人。至少伊莎贝尔是这么认为的。
从城堡主城门进入到庞特弗雷克特城堡的内部,她惊奇地发现主城门所在的碉楼左侧竟然还修建有一道两人高的幕墙,这道幕墙一直延伸到城堡北面的城墙。
这样一来,就将西南角的主楼与城堡的大部分纵向分隔开,形成了一个单独的小型防御体系。由此看来,这位贵族不仅是个战争狂人,而且还是一个受迫害妄想症精神障碍患者。随时想要发动一场战争,却又害怕被别人杀死。
约瑟夫关切地说:“小姐,如果您想见达西勋爵的话,我可以领你去主楼。不过,你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见卡罗琳?”
伊莎贝尔望着位于堡内广场左侧的那道年代久远的幕墙,端坐在马上说:“其实,我来达西勋爵的城堡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我的兄长欧内斯特。”
“欧内斯特?奥古斯丁爵士的长子?怎么,他也加入了这支军队?”
“他是跟随他的领主卡莱尔勋爵来的。”
“嗯,卡莱尔勋爵是我母亲的兄长,我可以替您找到您的兄长。”
“非常感激您,阁下。”
这时,约瑟夫指着堡内广场右侧,靠近南面一段城墙的两幢南北走向的平房房舍说:“小姐,卡罗琳和那些人质应该就在那里。”
伊莎贝尔点点头从马上跳下来,从马鞍后桥鞍囊内拿出一个钱袋时对约瑟夫说:“阁下,您可以带我的卫从去休息一会儿、吃些东西,顺便再给马喂些草料吗?”
约瑟夫也跟着从马上跳下来,愉悦地笑着说:“可以为您效劳,这是我的荣幸。”
随后,伊莎贝尔独自一人来到两间用石头搭建的平房房舍前。没有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两幢房舍同样用一段幕墙及木制上锁大门与堡内广场给分隔开来,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拘禁地。
两扇木制大门紧闭不已,伊莎贝尔敲了敲门。很快,从里面传来一个凶恶的说话声:“是谁?”
“呃,我是达灵顿勋爵长子的可以信任的伙伴,我是来找卡罗琳·斯威夫特小姐的。”伊莎贝尔说完后,又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左边那扇木门打开一条缝隙。
一个手持钩镰枪的穿甲军士从门内走出来,打量了她一番后冷冷地说:“你找她干什么?”
伊莎贝尔微笑着说:“达灵顿勋爵的长子让我来看看他的妹妹。如果卡罗琳小姐回心转意的话,我就会请达灵顿勋爵把她放出来。”
军士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她:“我没有接到达灵顿勋爵下达过的命令。”
“因为我今天才从里士满郡来到这里,还没来得及通知达灵顿勋爵。”说话时,伊莎贝尔已经打开了之前拿在手上的钱袋,从里面抓出好几个便士硬币递给军士的眼前:“因为向您传送命令的人在路上被一些事务阻碍住了,所以他就让我自己先来了。”
军士接过硬币时,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小姐,我还有几个伙伴也守卫这里,所以……”
伊莎贝尔又拿出一些便士硬币递给了守卫军士。趁人不注意时,守卫军士朝她递了个眼色,伊莎贝尔从容不迫的从军士身旁一闪身进入到了拘禁所的内部。随即,守卫军士也返回到拘禁所内并向她指引了卡罗琳所在的位置。
此时,卡罗琳·斯威夫特在一个房间内与几位情绪低落的贵妇、小姐围坐在一起。注视着一位贵妇,声音非常柔地地说:“别担心,夫人,他们是不会伤害您及您的孩子的。”
一位身穿贵族服装的年轻女性:“卡罗琳小姐,虽然我也反对国王陛下的宗教改革,但是贵族们率领军队占据城堡和劫掠贵族们的亲人的做法是违背天主的意愿的。”
“夫人,也许贵族们认为这么做会让国王陛下改变心意。”
“我觉得,这样做恐怕会很难得到他们想要的。”
这时,卡罗琳听见房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及骑兵甲胄情发出的声响。急忙从贵妇身旁站起身警惕地观望着房间大门。很快,她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