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在南方王室统治之外的北方各郡的民众,在任何一个南方人的眼中都是未开化的,野蛮及暴力的。在里士满公爵夫人这样的年轻女性的心目中,更是将北方人视同没有接受过文明社会教育的野蛮人一般。
亨利自然知道他的枢密顾问官到底是个怎样的年轻女性,不屑地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夫人,如果您仅仅把会跳舞、会刺绣和主持家务视作文明社会的女性的话,我只能让您的兄长和托马斯爵士继续陪着您了。”
亨利没有把对新婚妻子的怒气表现出来,在他正想离开时却听到玛丽说:“殿下,假如您早一点把伊莎贝尔小姐介绍给我认识的话,那么我对北方人的看法将会是另一种看法。”
里士满公爵没有说话,只是走到萨里伯爵身旁:“亨利,你的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萨里伯爵望着他,半开玩笑地说:“亨利,你是不是想和弗朗西丝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
“什么?我的天主,你就不怕我每天在天主面前诅咒你吗?”
“亨利,我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在找伊莎贝尔小姐,她们现在应该在我的校场或竞赛场。”
“她们在那儿干什么?”
“弗朗西丝说,伊莎贝尔小姐觉得自己在南方待久了,已经忘了弓术和剑技。亨利,你的家臣和卫从都是用这种称呼来称呼剑术的吗?”
“晚些时候再和你谈。现在,我要离开舞会了。”亨利说完,带着贴身男仆尤金转身就走。
这时,始终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的玛丽一见他离开舞会现场,叫上自己的贴身女仆跟在亨利的后面也离开了舞会。托马斯爵士慢慢来到萨里伯爵身旁,盯着远去的玛丽说:“阁下,也许您的妹妹已经开始喜欢上了殿下。”
萨里伯爵自从听了伊莎贝尔的建议后,也渐渐的开始疏远王后的这位弟弟。转头看着托马斯爵士,不冷不热地说:“这不是很好吗?妻子喜欢上丈夫,这正是天主希望看到的事实。”
“亨利,等等我。”玛丽双手提着裙角,快步走在里士满公爵的身后叫了声。
“为什么你要跟来?”亨利停下脚步时,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妻子。
玛丽微喘着气来到丈夫身旁,看了对方好几眼后才说:“看来你的确喜欢那位伊莎贝尔小姐。我作为你的妻子,却无法得到这样的幸福。”
亨利还是没有说话,继续朝庄园的大门走去。玛丽只好跟在其左右,边走边说:“亨利,你打算像陛下对待阿拉贡的凯瑟琳那样来对待我吗?”
“玛丽,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殿下,您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好吧,我愿意听您说。”
此时,公爵及公爵夫人,两名贴身男女仆役相继离开庄园来到广场上。在往广场右侧的比武场房舍走去时,亨利终于爆发出了他的怒气。异常严肃地看着新婚妻子说:“玛丽,你侮辱了伊莎贝尔小姐!现在,我要去阻止一场关于你和她的决斗!”
跟在两人身后的仆役在听到公爵殿下的吼叫时面面相觑,丝毫不敢出声。他们的公爵夫人却浑然不知地问了句:“殿下,我不明白我怎么会侮辱了她?难道,只是因为我说了野蛮和落后两个词?”
“你说得很对,玛丽。”
“殿下,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认识伊莎贝尔小姐吗?”
“当然可以,但这是在你对伊莎贝尔小姐做出解释之后的事。”
两人在走进诺大的室内马上比武竞赛场发现室内空无一人,随后在询问了房舍内的仆役才知道伊莎贝尔·沃尔顿与萨里夫人此时正在比武竞赛房舍后面的校场上。
与此同时,身背箭囊的伊莎贝尔正站在校场内一条箭道的起射线后拉弓搭箭,望着左侧箭道外的萨里夫人笑着说:“弗朗西丝,舞会已经开始很久了,为什么你不去跳舞?”
弗朗西丝矜持地保持着伯爵夫人的仪态,撇了撇嘴说:“以前我就不怎么喜欢跳舞。现在,当我知道了你喜欢玩耍的事务后就更不想去跳舞了。”
“真的?不想跳舞,你想干什么?”伊莎贝尔左手持弓,右手拉开弓弦的三指向后撒放,搭在箭台上的一支飞箭如闪电般高速飞向箭靶。
“刺绣,主持家务,外出游玩都行。伊莎贝尔,你能不能再做一遍刚才的弓术?”
“什么弓术?”
“就是连续射出三支箭或五支箭的弓术。”
里士满公爵及夫人,两名仆役来到校场右侧的一条箭道外时,弗朗西丝大为惊讶地提着裙子从伊莎贝尔身后绕到两人面前首先对亨利行礼说:“日安,殿下。”
行完礼后,又走到玛丽的面前行礼说:“日安,公爵夫人。”
伊莎贝尔当然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放下长弓及箭矢侧目望着两人。待萨里夫人行完礼后,这才走过来依次向两人行礼。公爵夫人神情专注地凝视着伊莎贝尔,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身上的男装后,又惊奇地地瞧着对方手中的长弓及箭矢说:“伊莎贝尔小姐,你还会使用长弓?”
身为南方人的公爵夫人,此刻却变成了一个脱离文明社会的未开化女性。里士满公爵得意洋洋地瞥了眼新婚妻子,冷冷地说:“玛丽,伊莎贝尔小姐的弓术很厉害,她在郡内几乎没有对手。”
站在一侧的萨里夫人也连忙点头说:“是的,夫人,刚才我就看到伊莎贝尔小姐连续射出五支箭矢的弓术。”
玛丽万万没有想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