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就像您曾经告诉过我的那样,我也希望可以通过尽忠职守来晋升我的爵位,得到更多的财富和土地。可是,我在精神和信仰上又是支持这些请愿者的,您认为我应该怎么做?”从肥胖的哈斯韦尔男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精明。
做为一名拥有大量的土地、财产且还在经商的贵族,奥利弗·麦吉尼斯盘算得恰到好处。或许,这个吃得肠肥脑满的前绅士早就知道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只不过,伊莎贝尔直到今天才知道他的打算。
想要让如此精明的一个贵族被亨利八世用不恰当的理由撤换掉,恐怕不是一件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看来,她必须要使用到一些非法、暴力及间谍手段才能把哈斯韦尔男爵从他的职务上给拉下来,扶植自己的父亲上台,成为里士满郡新一任的郡治安法官及守卫长。
说到间谍手段,伊莎贝尔·沃尔顿从海军学院毕业后即将赴任的美国海军情报局,就一贯采取更为秘密的,甚至是牺牲美国传统价值观及道德观的手段来获取情报。也许是因为学习过比美国中情局更为高超、有效的获取情报的手段,她很瞧不起美国中情局的那些拙劣的,又常常失败的间谍手段。
当然,目前身处的时代不同于后世的高科技时代。所以,要对付一个16世纪近中叶的英格兰贵族,就只能使用一些中情局的传统的间谍手段。
第一种手段即策反手段,采用窃听、游说和金钱诱饵等方法去策反哈斯韦尔男爵身边的那些仆役、卫从。假使这些人完全忠诚于男爵,无法策反时就有必要采取第二种手段了。
第二种手段即颠覆活动。
其一,尽量利用物质及女色去引诱男爵身边的人,从忠诚度方面来瓦解这些人对男爵的忠诚。
其二,在里士满公爵的领地即哈斯韦尔男爵的职责管辖范围内,时常制造一些事端,利用外界对事端的看法来攻击男爵没有履行其郡治安法官的职责。但在表面上,要做出友好、慈善的态度去帮助和援助男爵。
其三,运送各种武器来装备男爵的一切敌人,以及可能会成为男爵敌人的人,从而引发郡内的战乱和族群冲突。当战乱和冲突发生之后,再由里士满公爵或国王派来的其他贵族出面处理,将男爵在国王及其他贵族心目中的良好形象给彻底毁灭掉。
假设以上手段、活动全部都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而哈斯韦尔男爵又是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反间谍天才贵族,那么就只能派出“黑衣修士团”的成员将男爵暗杀掉,然后嫁祸到参加“求恩巡礼”的那些天主教教徒身上。
自认为很聪明的奥利弗·麦吉尼斯在把问题抛给公爵的枢密顾问官时,伊莎贝尔·沃尔顿已经在脑子里开始策划如何对付他了。看了眼似笑非笑的男爵,她故意表现出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轻声说:“大人,我对您提出的问题想说的是,当职责与信仰发生冲突时,您最好听从天主的安排。”
“阁下说得很好。天主是不能容忍那些对他大不敬的行为的,所以才会默许他的基督教徒们做出维护信仰的一些事来。”
“大人,我明白了。嗯,那个男孩子的父亲,如果他确实是一名普通的佃农及虔诚的教徒,又没有做出一些非法侵害他人财产或人身的事的话,我想请求您对他从轻处罚。”
“阁下,那个男孩子的父亲叫什么?”
伊莎贝尔略一回忆后说:“托马斯·克拉克。”
奥利弗思索着在会客厅内走了几步。面带笑容,眼神却紧紧盯着伊莎贝尔的双眼说:“阁下,这个托马斯只是一个公簿持有农。不过,您为什么要帮助他呢?
伊莎贝尔异常镇静地说:“昨天,这个公簿持有农的儿子来到我父亲的庄园内请求我帮助他。正好我母亲看到了,所以就让我来解决这个公簿持有农的事。”
“嗯,我知道爵士夫人也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大概爵士夫人不忍心见到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即将饿死,所以让你来处理这件事,是吧?”
“是的,大人。”
“可是,托马斯的儿子,又为什么会想到您可以帮助他呢?”
“或许,是因为我时常帮助诺丁汉城堡内的一些穷苦的仆役的缘故。”
奥利弗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又走回座椅处坐下说:“阁下,托马斯确实有一些引发骚乱的行为。假如让这样的人重新回到郡内,我担心会引发更大的骚乱。”
沃尔特·克拉克的父亲究竟是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伊莎贝尔并不知道所有情况。所以,她打算去监狱调查一下沃尔特对他父亲的描述的真实性。
不过,监狱是哈斯韦尔男爵司法事务管辖范围内的一个重要的,特殊场所。因此,无论任何人出入监狱都需要出示证明信件。
可是,时常身穿一身简单的骑士服装外出的伊莎贝尔,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可以证明她的身分的物品或信件。她只好对奥利弗说:“大人,请您写一封可以证明我的身分的信件。这样,我才能去监狱调查托马斯·克拉克的情况。”
也许,她从未想到过亨利的公爵纹章就是她外出时最好的身分证明物。抑或是亨利的公爵纹章太过于显眼,会妨碍她做许多事,比如劫掠修道院、洗劫富有的天主教教堂。
她见到奥利弗有些犹豫的样子,连忙又说:“假如这个公簿持有农确实有犯罪行为,那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