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今年夏季来临的第一个月,可生活在北方的人们却仍旧感受不到夏季的炎热及热情似火的娇阳。相反,由于雨水的增多,这里的日均温度要比南方的伦敦和东南地区低5到10摄氏度。
对于喜欢夏季的里士满公爵府有史以来的第一位枢密顾问官来说,这无疑是一件令人痛苦的,毫无生活乐趣可言的倒霉事。一个月的时间居然有半个月在下雨,这种狗屁事称得上是顾问官不喜欢英国天气的最大借口。
因此,在夏天来临后,唯一可以让枢密顾问官聊以慰藉的只有每天长达近17个小时的日照了。从当天中午12点半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的5点半,热情而又显得害羞的太阳给北方地区和人们带来了一年之中最长的日照。
卫从赫伯特·弗雷德里克与康拉德·布鲁克骑马走在顾问官的马前,用手挡在额前试图阻止着阳光对眼睛的侵袭,眺望着天边的云彩说:“阁下,那边好像出现了一片雨云。”
顾问官瞥了眼出现在右侧天边的乌云,笑着说:“赫伯特,难道这里的每一个人自出生后都会成为一名非正式的天气学教授吗?”
赫伯特身旁的康拉德回过头,礼貌地说:“阁下,因为天气是一个可以让人心情放松的话题,它甚至是与陌生人谈话的最好选择。”
“好吧,我们可以骑快点,希望在进入我父亲的庄园时不会被雨打湿。”
“是的,阁下。请允许我立刻去通知爵士夫人,我是说您的母亲。”
得到顾问官的同意后,康拉德骑马朝着阿斯克庄园的方向加速急驰而去。这时,伊莎贝尔用脚跟轻轻碰了碰战马奥尼克斯的腹部,奥尼克斯轻快地向前慢跑了几步。【】
当它驮着它喜欢的女主人来到赫伯特身旁时,伊莎贝尔看着年轻的卫从说:“赫伯特,告诉我,你请我进庄园休息是不是为了艾菲?”
赫伯特猛然一惊,身体在马背上晃了晃。接着,他的脸色又恢复到卫从队准骑士的那副严谨的面孔,对伊莎贝尔说:“阁下,请原谅。我…我的确喜欢您的妹妹,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因为你只是一名准骑士?”
“阁下,因为…因为我是弗雷德里克家族的第二个儿子,这也意味着……”
“你是说,你没有足够多的财富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永远在一起?”
“阁下,您说得没错。还有一点您刚才也告诉了我,我只是一名连骑士头衔都还没有得到的准骑士。”
“赫伯特,你了解过在南方社会中人们谈论最多的人文主义吗?”
“不太了解。阁下,您的意思是……?”
当伊莎贝尔远望着母亲、妹妹、管家及好几名男性仆役来到庄园外时,笑着说:“你做为你父亲的第二个儿子,在爱情与婚姻的选择上就比你的兄长幸运很多。而在生活中,只要你具备了足够的自我价值,你就能得到你喜欢的女孩子。”
赫伯特眨眨眼思索着说:“自我价值?阁下,这就是…人文主义?”
“当然。简单地说只是三种意义:自信、自爱、自尊。”说完,伊莎贝尔又说:“快走吧,他们已经在外面迎接我们了。”
前往庄园的路上,当每一个看见她的佃农或佃农的妻子、孩子站在路边向她行礼问候时,伊莎贝尔总是面带笑容回答着对方。最终,她到庄园外的硬地车道上勒住战马时,除了母亲安东尼娅与妹妹尤菲米娅外的所有人都在向她行礼问候。
下马后,母女俩这才矜持的向走到她们俩面前的伊莎贝尔行礼。伊莎贝尔又逐一与母女俩拥抱行吻脸礼后说:“日安,母亲,尤菲米娅。”
尤菲米娅面带灿烂的微笑说:“姐姐,噢,阁下,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伊莎贝尔故意皱着眉头说:“迷人的尤菲米娅小姐,我作为殿下的顾问官,在遇上不可控制的非人为情况时,通常会采取一种较为平和的方式来对待。”
尤菲米娅冲她眨着眼欲言又止,旁边的安东尼娅笑着说:“艾菲,阁下的意思是说快要下雨了。”
“咯咯咯…姐姐,我越来越听不懂你的话了。”
“真的?艾菲,你知道吗,我也越来越不明白你的想法了。”
赫伯特牵着自己的马与伊莎贝尔的马站在不远处,深情地注视着年满16岁的尤菲米娅。只是,年轻、可爱的尤菲米娅却自始自终没有瞧过他一眼。
一旁站着的康拉德轻轻碰了下他的胳膊,打趣着说:“兄弟,不如我替你去和尤菲米娅小姐说:‘小姐,我愿意做您的一名忠实的骑士。’怎么样?”
赫伯特一动不动说:“你应该再加上我的名字才行。不然,小姐会以为向她效忠的是你。”
伊莎贝尔与母女俩在进门前,对他俩说:“赫伯特,康拉德你们跟着管家哈德先生走,他会你们送上最好的麦芽酒的。”
回到客厅时,安坐于长条椅上的伊莎贝尔端着一杯男仆为她奉上的葡萄酒,悠闲地喝上一小口。坐在对面的安东尼娅笑吟吟地欣赏着女儿说:“孩子,我记得殿下是在去年的5月晋封你为枢密顾问官的吧?”
伊莎贝尔把酒杯放在面前的哥特式小桌上,揣测着爵士夫人的意思笑着说:“妈妈,你是想和我讨论我的年酬金,还是我的制服呢?”
坐在她身边的尤菲米娅抢着说:“我的亲爱的姐姐,妈妈当然是想说你的枢密顾问官的制服了。难道和你谈你的那份让无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