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亚克托耶夫举着酒杯,同罗戈津递过来的酒杯很绅士的碰了一下:“为那些伤透脑筋的中国同志干杯!”
“哈哈~~我真想看看他们伤透脑筋的样子!”罗戈津一脸坏笑着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旋即有道上一杯,很有些幸灾乐祸的继续说道:“教授,若不然过些日子我们也去白云厂看看,瞧瞧我们的那些中国同志究竟有没有把脑子给伤坏喽!”
“去白云厂?”
亚克托耶夫闻言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对白云厂实在不感兴趣,原因无他,实在是白云厂地处偏僻,加之天气还未转暖,与其吃力不太好的跑那么老远,还不如舒舒服服的待在沈城这样的大城市里过滋润的小日子。
更何况最近他还看上几个不错的中国女大学生,那跳舞的身段,精致的脸蛋以及清纯的气质,都让亚克托耶夫有种久旱逢甘霖,枯木又逢春的既视感,如此一来,更不想离开沈城,去偏远的山沟沟里去。
罗戈津一看亚克托耶夫的脸色游移不定,那还不清楚其中的所思所想,别看亚克托耶夫平时道貌岸然,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其实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不少,特别是对待女人方面,简直堪比色中恶魔。
在苏联30年代大清洗期间,亚克托耶夫便是因为把某些高官的老婆给勾搭上床,才差点被搞死,可正如中国那句古话,成也萧何败萧何,亚克托耶夫被女人拖下水,把他从死神救出来也恰恰是女人。
因为他不但睡了高官的老婆,还把一位高层的女儿给睡了,而那个高层的女儿对亚克托耶夫还死心塌地的,在家中大大闹了一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之后,亚克托耶夫终于脱离地狱重返人间。
之后那位高层的女儿嫁给了亚克托耶夫,而亚克托耶夫着实收敛不少,不过待苏德战争期间亚克托耶夫的夫人死于德军空袭,那位高层也因病去世后,亚克托耶夫蠢蠢欲动的心便又开始萌发,只是他做得隐蔽,旁人不曾发现而已。
不过旁人发现不了的事情,克格勃却是手到擒来,所以一看亚克托耶夫这种比哭还纠结的神情,罗戈津也是心中鄙夷的暗骂一句老流~~!~~氓,可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替亚克托耶夫着想的神情:“教授,您要清楚,白云厂的实质并不是试点的问题,而是那个地方是某个人崛起的地方。”
罗戈津将“某人”这个词咬得很重,亚克托耶夫闻言一怔,他很清楚罗戈津话里的“某人”值得就是柏毅,而一提到柏毅,亚克托耶夫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不听他依附苏联军工体系的建议,执意自行研制武器装备也就罢了。
没想到竟然又给他烧了一场乌拉草换火箭炮的大火,差点没把亚克托耶夫给烧糊了,尽管在波斯克列贝舍夫上下其手之间,将整件事给压了下来,可亚克托耶夫等人也着实闯了大祸。
本来等待他的应该是撤职查办,好在他嗅觉灵敏,及时脱离波斯克列贝舍夫投奔贝利亚,这才暂时保住如今的位置,可饶是如此,现在的亚克托耶夫也是岌岌可危,一个弄不好牢狱之灾到是小事,直接命丧黄泉也不是不可能。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经常带着一脸坏笑的柏毅,正因为如此,亚克托耶夫恨不得将柏毅抽筋扒皮方才解恨,于是乎待暂时保住职位后,亚克托耶夫便展开疯狂报复,引导库图佐夫去西伯利亚找柏毅麻烦。
拖延贷款,强硬要求中国以猪鬃作为预付款,从而令白云厂得不到必要资金的釜底抽薪之计,等等……
如此一连串的报复下来,尽管令亚克托耶夫心里的怨恨稍有缓解,但并没有彻底的消散,原因无他,只因为那个被他记恨的柏毅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听说在西伯利亚过得有滋有味,那待遇比之苏联的某些高官都好,这让亚克托耶夫简直有种天天骂娘的冲动:
这是流放还是度假,简直没天理了!
“柏毅!”
亚克托耶夫将面前的葡萄酒一口喝了个精光,嘴里恶狠狠的突出柏毅的名字,配着挂在胡子上的红色酒浆,宛如一头凶狠的西伯利亚野狼,透着无比怨毒凶残的目光。
“我想您也知道,柏毅在西伯利亚并不老实……”罗戈津仿佛没看见亚克托耶夫吃人的目光,自顾自的端起酒杯,在面前摇晃起来,随着杯中葡萄酒慢慢的旋转,他的话也缓缓的继续说着:“如果他安分点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有些不死心,甚至我还怀疑他这次去西伯利亚就是故意为之,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但库图佐夫搜到的r—2的草图就足够说明问题,而恰在这时,白云厂又称为化工生产线的试点……”
罗戈津说着说着,便把话头顿住,但亚克托耶夫却已经完全明白罗戈津的意思,如今中国的二号无坐力火炮可谓是举步维艰,所生产的原型器材甚至连二战时期的德国同类装备的性能都达不到。
而其中的关键点便是弹药问题无法解决,恰在这时,白云厂开始试点化工生产线,在联想到柏毅笔记本上的r—2的草图,亚克托耶夫顿时双目圆睁:“你是说,柏毅已经从苏联搞到了相关弹药的化工配方?”
“一切皆有可能!”罗戈津意味深长的看着亚克托耶夫,而亚克托耶夫却是神色不定,过了许久有些心悸的摇了摇头:“这里的水太深,而那个柏毅又藏在水底,我怕搞不到他!”
“水深,才有机会!跟您交个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