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亚克托耶夫有如此反应,bō_bō沙再怎么说也是轻武器,尽管不太好搞,可要运作的好亚克托耶夫以及其背后的利益集团还是能够搞得定的,毕竟这些从苏军退役下来的二战老式装备,在运作上还有是一定空间。
喀秋莎火箭炮却不同,那可是实打实的重型装备,苏军师、团级的现役主力火箭炮,别说是他这么个驻外专家组首席专家了,就算那些在莫斯科身居要职的大佬们,也未必能搞得定,除非能搞到斯大林的亲自命令,否则根本办不到。
“能换个吗?”亚克托耶夫无奈恳求道。
“换个?”柏毅从善如流的点点头:“那行,那就直接换个原子弹吧,你也知道,咱们两国可是同志加兄弟的关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咳咳咳……教授,您这怎么了?脸怎么变紫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赶紧的东西,用用叫个卫生员先给您老看看?”
“不用!”
亚克托耶夫几乎是咬碎钢牙切齿的吐出这个词,柏毅说的没错,亚克托耶夫的脸的确是紫了,跟菜地里的熟透的茄子一样的紫,没办法柏毅刚才的那句话,差点没让他胸膛里的那颗玻璃心因为骤然加速而彻底碎掉。
见过漫天要价的,却没见过像柏毅这般将漫天要价发挥到极致的,原子弹,那可是苏联去年刚刚试验成功的大杀器,是同美国争夺世界霸权的基石和根本,用国之重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正因为如此,苏联上上下下都对原子弹宝贝得很,若不是核辐射实在太危险,那些豪放的苏联元帅们都恨不得抱着那东西睡觉,至于最高领袖斯大林更是每天都要过问原子弹的相关情况,那关切程度简直比亲儿子还亲。
这般在苏联高层心目中至关重要的存在,他亚克托耶夫别说运到中国了,就算碰一碰都有可能被发了疯的苏联高层撕成碎片,他是热爱金钱,但更热爱生命,明知是火坑,自然不能往里跳,于是一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这个我办不到!”
“那好吧,那就再换个简单的……你们的p2导弹听说还不错,可以拿过来,实在不行p1导弹也可以,我们绝不嫌弃是你们仿制的二手货!”
“啪嚓~~”
亚克托耶夫的那颗玻璃心终于碎了,看着柏毅的眼光更是满含热泪,说实在的,若不是院内还有这么多人在,他真的能哭出来,p2导弹可是苏联当在正在研制的最新式的弹道导弹,射程六百公里,在当时算得上是做新锐的战略武器。
可柏毅到好,把p2导弹说得好像是野地里的大白菜一般,随手就能搞到一大堆,别说是正在研制的p2导弹,就算是仿制德国v2导弹的p1导弹也是精锐的不要不要的,结果却被柏毅说成是仿制的二手货,还口口声声说不嫌弃。
既然不嫌弃,那你仿制一个看看,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亚克托耶夫尽管心中槽点满天飞,甚至恨不得指着柏毅的鼻子大骂一顿,奈何自己的把柄攥在人手里,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只能任凭柏毅漫天要价,如此憋屈的境况,活了六十多年的亚克托耶夫只觉得这一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到姥姥家去了。
于是这一次亚克托耶夫干脆不说话,只用那双眼泪泪汪汪的大蓝眼睛,盯着柏毅,祈求、哀怜、无奈加上那一次隐藏最深的愤怒与怨毒就汇成一句话:“你这个要求,老身做不到啊!”
柏毅迎着亚克托耶夫那种目光盈盈的可怜目光,仔仔细细看了两眼,终于长叹一口气,而后点了点头:“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
听罢亚克托耶夫终于算是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曾经反反复复研究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员的自我修养》,刚才看向柏毅的眼神不知道蕴含了多少层次,别说是柏毅这样的纯情小青年,就算是历经沧桑的老司机,他亚克托耶夫也有信心立马拿下,然而就在他自鸣得意,准备暗自大笑之时,柏毅接下来的话,却如同响亮的耳光直接将亚克托耶夫打得魂飞天外……
“额……既然教授如此不济,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谈的,我会如实像我的上级禀报,哦,对了,如果教授那天返回莫斯科,请事先通知我一声,我好赶过去,帮着教授写写遗嘱什么的……”
说完,柏毅便是潇洒的一转身,就准备以来,亚克托耶夫见此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向上级禀报,禀报什么?难不成办不成事,就直接卸磨杀驴,妈妈的,见过狠的,却没见过这么狠的,可又如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亚克托耶夫尽管不懂这句成语怎么用中文说,却深得其精粹,因此还没等柏毅离开便急声叫道:“等等!”
言罢,便三步并作两步追过去,旋即贴在柏毅的耳朵上低声说道:“喀秋莎火箭炮的事,我答应了,不过……你们得做好配合,至少在货物的车次上不能减少!”
“明白,就是用货物来冲抵嘛,好让你们的账面做得好看!”
“你知道就好,还有,冲抵的货物价值即便不高,也不能太寒酸,否则我们也无法交代!”亚克托耶夫有嘱咐一句,柏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您说得太对了,教授先生,所以我早就想到一种极为有意义的货物,非常适合用来做冲抵货物!”
“什么?”
“乌拉草!”
柏毅一脸认真,可亚克托耶夫却差点没直接晕倒,乌拉草,一种东北随处可见的茅草,也要冲抵货物换取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