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对梵音总是有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信任,所以在听到梵音说已经安排人去打听在家姐姐的消息后,墨初突然觉得自己竟然安定下来了,不再像之前姐姐刚被抓走的时候那样心神不宁了。
梵音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大太阳,然后对墨初说道:“考验就从这一刻起,我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身体素质怎么样,我这里的第一关就是扎马步。”
梵音说着做了一下示范,让墨初学着自己的样子蹲在练武场的正中间,那样烈的太阳,地上飞扬的尘土,每次挥动手臂带动的空气,甚至留下的每滴汗水都是滚烫的温度。
梵音站在那里,看着墨初学着自己的样子一点一点坚持的样子,像是看到了曾经那个努力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像现在的墨初一样瘦小,每一份坚持换来的都是自己身上的一道伤疤,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比现在的墨初要幸运些,至少那个时候的自己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那么让人伤心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己的坚持只是因为自己想要坚持,仅此而已。
梵音看了一段时间,墨初半蹲在那里,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但是偏偏就是那样坚持的蹲在那里。
没过多长时间,辛追便来到练武场,看了一眼蹲在那里摇摇欲坠的墨初,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辛追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对梵音说道:“小小姐,三爷回来了。”
梵音点点头,对仍然坚持蹲在那里的墨初说道:“小墨初,坚持练习不能停下,我想看看你的极限在那里,明白吗?”
墨初听到梵音的话,甚至都不曾转头,直接目视前方对梵音回到到:“小姐放心。”
梵音点点头对辛追吩咐到:“你去找个小厮来照看着,若是他倒下了,务必及时通知我,还有花柳巷的事情,尽快去打听一下,越快越好。”
梵音刚说完,墨初便在此开口说道:“小姐,还有边上的这位姐姐,你们都去忙吧,不用安排小厮照看我,我一定能坚持到你们都忙完,一定能。”
辛追这个时候才关注的看了一眼墨初,眼前的墨初,瘦小黝黑,眼神中确很坚定,辛追忍不住说道:“小孩子还是不要逞强,小姐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你好,你就接受吧。”
梵音看了一眼墨初,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排辛追照顾一下,便直接离开了。
梵音走后,辛追看着蹲在那里尽量不动的墨初,然后才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花柳巷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墨初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辛追,想着辛追也是跟随在梵音身边的人,这才慢慢的开口说道:“是有关系,我姐姐就被卖到花柳巷了,刚才小姐不是已经安排你去打听了吗?你为什么不快点去呢?”
辛追什么也没说,只是绕着墨初转了一圈,看着墨初奇怪的姿势,然后才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在国公府,你不能一口一口小姐的叫,你要叫小小姐,以后记住啊,省的让人抓住把柄,给小小姐惹麻烦。”
墨初看了一眼离开的辛追,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辛追之前的话,老半天后,墨初才自己慢慢的嘟哝道:“我跟着的是小姐,又不是老国公,干什么要按照国公府的称呼来喊啊。”
辛追永远不能理解,为什么过早的尝遍世间冷暖,看过那么多勾心斗角的墨初,在面对梵音的时候永远都能用那么单纯的思维来考虑事情。多年后,辛追才明白,这个面对梵音永远像个孩子的墨初,用他那份最简单的单纯跟随了梵音那么多年,也是那份单纯让梵音那么的信任,而且那份信任胜过任何人。
梵音来到前院的时候,宋贺已经坐在那里等了很久了,看着梵音进来,宋贺立刻走过去抓着梵音的胳膊有些焦急的问道:“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梵音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什么干什么,舅舅你这是怎么了?”
宋贺看着梵音,有些烦躁的说道:“前几天有人看到你乔装多次出入花柳巷,这是不是真的。”
梵音点点头,这几天梵音确实出入花柳巷的次数比较多,虽然大多数都是为了去找万婕,但是在外人眼里,可能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宋贺本来还有些不相信,见到梵音点头,宋贺这才气的这届一巴掌拍到边上的桌子上,看着梵音的眼神中满眼的失望。
梵音更加疑惑的看着宋贺问道:“舅舅,到底怎么了,你先说清楚好不好。”
宋贺看着梵音好像真的不是很明白的样子,这才有些生气的开口:“那你先说你到底去花柳巷干什么了,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
梵音看了一眼宋贺,然后才开口回道:“舅舅,我会去花柳巷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我具体去干什么,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所以舅舅,你就干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你气成这样。”
宋贺看了一眼梵音,这才说道:“前几日你外公的旧部突然来访,问及一些你的事情,你外公有些疑惑,便多问了一嘴,结果你外公的旧部却说你以他通敌卖国的罪名逼他交出青楼的经营,并且还要挟他若是不交出青楼,就把这通敌卖国的罪名上报给圣上,让圣上处决他。我问你,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梵音听完一时间还有些转不过弯,认真的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之前万婕说的那间事情,然后梵音对宋贺问道:“舅舅,你说的外公的旧部是不是孟宪臣,还是他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