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香这个时候才笑着坐下,对顾韦正投过去的警告的眼神一点也不加理会,直接端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才说道:“大姐定的是户部侍郎。我嘛,定的是当今三皇子,邢君烨。到时候三妹可一定要来啊。”说完便直接对顾韦正行礼,然后一点也不停留的直接离开。
梵音确实是有些被惊到了,顾景兰的亲事还能理解,户部侍郎越算可以,毕竟顾景兰只是庶出,但是顾景香,在外人看来,顾景香的行事做派实在不是什么闺中小姐,况且还是庶出,为什么能定亲到三皇子呢。而且这三皇子是除了太子外,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三皇子看上顾景香什么了?若不是真爱,那就是顾景香背后的力量,可是顾景香并没有什么武力,身后也只是个顾家,而且顾韦正还是太子一党的人,可是若真的是真爱,那也不太现实,三皇子梵音之前在宴会上见过,fēng_liú倜傥,仪表堂堂,而且三皇子给人的感觉是一点也没有存在感,但是实力却不容小觑,那样隐忍不发,必定是有什么大招式。
越是这样,梵音越觉得建立自己的势力到底有多重要,现在的消息就是人命,一个消息的价格恐怕比黄金更加珍贵。
顾景香刚离开,房妈妈便回来了。
梵音看了一眼房妈妈手中的巴豆,对房妈妈说道:“你去把巴豆磨成粉,然后端一碗童子尿来。”
房妈妈明显楞了一下,看着顾韦正没有反对,这才再次离开。
顾韦正看着房妈妈重新离开,这才站起来对梵音问道:“你这样做真的是为了救远儿的命吗?还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或者是在侮辱顾家吗?”
梵音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房妈妈离开的背影,很长一段时间,梵音都有些恍惚,总觉得这个背影似曾相似,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样。
柳姨娘显然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尤其是在听到“童子尿”这句话,再看顾景远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再也忍不住,正打算上前闹上一场不让梵音好过的时候,房妈妈回来了。
梵音拿着那些药粉,直接放在碗里。把童子尿也一同倒进碗中,并且利用倒水的空档偷偷的把空间的灵泉往水里加了一点,其实梵音知道,这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因为药泉的水对顾家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梵音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巴豆的药效更强烈一点而已。而且现在的这些强力巴豆至少能让顾景远的命多活一下,把肚子里的东西都拉出来或者是吐出来,也好过把毒药也留在肚子里,虽然这是土办法,但是前世的时候,吃安眠药不都是洗胃的吗?现在没有办法洗胃,就只能用嘴原始的办法了,要么拉出来,要么就吐出来,或者上,或者下,总是有一个出口的。
梵音把弄好的“药”直接端给柳姨娘,然后说道:“喂他喝下去。”
柳姨娘看着那碗恶心到不行的“药”,实在不想去触碰,再者也不忍心让顾景远喝这种东西,顾景文看着那碗药,可以说直接要吐了。柳姨娘走着眉头,捂着鼻子对梵音说道:“我家远儿是尚书府的少爷,怎么能喝童子尿呢?这简直是侮辱。”
梵音看着犹豫不决的两个人,转头对一样站在一边的顾韦正说道:“这是唯一的机会,是顾景远的命重要,还是尊严重要?”
梵音的话刚说完,顾景文便直接把梵音手中的碗接过去,走到顾景远的身边,然后才问道:“梵音,你确定这样可以救人吗?”
梵音不点头也不摇头,看着顾景文如此的在乎顾景远这个哥哥,便直接笑了笑说道:“不知道,不过你可以试试。”
顾景文犹豫了一下,柳姨娘在听到梵音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就要动手上前把那碗打翻了。梵音立刻上前,直接按住柳姨娘,现在的柳姨娘自然不是梵音的对手,柳姨娘被梵音钳制,只能冲着顾景文拼命的喊道:“文儿,不可以啊,不可以。”
顾景文端着药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顾景远,对柳姨娘的呼喊不闻不问。柳姨娘见顾景文如此,这里可转身对顾韦正喊道:“老爷,梵音这个小贱人没有把握,这是在羞辱我们啊,别让远儿喝啊,那可是巴豆,远儿现在折腾不起啊,你快去救救远儿啊。”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柳姨娘的叫喊声,顾景文坐在顾景远的床边,看着顾景远,感觉时间一个世纪都要过去了,顾景文看着碗里的药,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直接给顾景远喂下去。
好在顾景远还没有昏迷到失去吞咽能力的时刻,只是入口后,顾景远的反应有些太大了,药还没有到达胃里,便直接要吐出来了。
梵音一看这情况,直接放下柳姨娘跑过去,对顾景文说道:“你让开些,别伤了你。”
梵音直接上前用膝盖抵住乱动的顾景远,捏住顾景远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巴,然后才把顾景文手中的药拿过来,直接倒进去,那样子要多粗鲁有多粗鲁。
药水刚入口,顾景远挣扎的更加厉害,梵音直接拿起边上的薄被,捂在顾景远的嘴上,一来不让顾景远把药水吐出来,二来是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沾染那种东西。
一行人看着顾景远开始挣扎,梵音极力的压制着,顾景文实在不忍心,对梵音小声的说道:“要不你就点他穴位吧,那样他还能好受点。”
梵音头也不回,一边极力压制着乱动的顾景文,一边说道:“笨蛋吗?点穴后血液不流通,药效怎么发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