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作为天顺的属国,衙门设置,典章制度,包括王宫的宫殿建筑和各种设置,基本上都是照搬天顺的模式。
正常的情况下,每天也都有早朝。
尽管昨天晚上乱了一夜,今天的早朝还是照常举行。
不过,今天议论的话题只有一个,就是关于如何应对目前的威胁问题。
成宗是李氏王朝的第三位国王。
实际上,包括他的祖先在内,他们都是愿意称皇帝的。
但是因为只有中土的皇帝才能称帝,作为属国,他们就只要称王了。
若是自己擅自称皇帝,就是谮越,那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短短半个月时间,除了都城,几乎整个高丽全境,就都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北海志愿军给占领了,这让成宗感到很郁闷。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王国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现在敌人已经兵临城下,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很希望能有人站出来,帮助他解除目前的危机。
但是,看着下面沉默的大臣们,成宗失望了。
“文成格,你有何退敌良策?”
文成格是虎贲军将军,目前就是由他来负责汉城的守卫事宜。
“回大王,目前别无良策,唯有死守而已。”
其实,文成格根本就不认为死守会成功,他心里想的是,尽快跟对方谈判,才是良策。
但是,他不敢这样直接地说出来。否则,就可能立刻受到别人的攻击。
“能守得住么?”
“虽然艰难,但也要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贾珉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想要打谁,在中土打好了,怎么就跑到这里来打我们了呢?”
“此人行事乖张,不循常理。他的布告上说,他想打谁就打谁,谁不服就打谁,谁挡他的路就打谁,他看谁不顺眼就打谁,可见此人狂躁异常,已非常理可以揣度。”
“我们既没不服他,也没挡他的路,他怎么就看我们不顺眼了呢?”
“大王,贾珉的用意,是怕在他攻打盛京时,我们从后面攻打他。”
吏部尚书申明善出列,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是啊,大王,就是如此了。”
“对啊,大王,贾珉一定是如此用意。”
就有其他人出来附和。
其实,许多人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只是没有人愿意直接说出来而已。如今逼急了,吏部尚书才说了实话。
“吏部,你既然如此看,想来就有退敌良策了?”
“大王,臣不敢讲。”
“恕你无罪,讲。”
“臣以为,目前敌军强盛,应以和谈为主。”
“和谈?怎么去跟他谈?知道他想要什么么?”
“我们跟贾珉并无冤仇,此番他远道而来,无非为了钱财二字而已。臣以为,他若是想攻城,以他火器之利,其实完全能攻入城中。他没有进入城内,就是别有所图。”
“有理,说下去。”
“臣以为,贾珉如此引而不发,无非几个用意。一是叫我们不与他为敌,二是索要财物。只要满足了这两个用意,他就必然退兵。”
“吏部申明善如此说了,众爱卿,你们有何见解?”
“申尚书言之有理。”
“文成格,你以为如何?”
“申尚书言之有理。只是如此和谈,未免有失体面。”
“体面之事,倒是不必担忧。如今前朝长安公主在此,我等可以以拜见公主之名,借机跟他们接洽。”
“大王,长安如今是前朝公主,我们与其接洽,若是叫天顺朝廷知道了,追究起来,可就不好交代了。”
礼部尚书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这个质疑,其实也很有道理,这下子,没人吱声了。
朝议没有结果,成宗只好叫文成格加强防卫,就草草散朝。
贾珉这边也不着急,趁着这个时间,对长安带来的兵马和柳芳、陈瑞文、马尚德几人带来的兵马,进行了改编。
改编的模式,就是按照北海志愿军的编制。随后,又重新任命了军官。
至于装备,因为志愿军带来的枪械也有限,也就没法给他们装备,只能将就着用他们自己原来的。
一支军队要想提高训练水平,改变自己的战术,不是短时间之内就能见效的。所以,贾珉也不指望他们会在短期内,达到志愿军的战斗水准。
贾珉继续沿用昨天的战术,对城里断断续续地进行炮击和骚扰。
不过,今天把重点从东门移到了北门。鞑靼骑兵,则不时地从北门冲进城里,进去骚扰一通。
然后又把目标转移到了西门。
晚上,则派卫若水率领一些人,潜入城内。或者放火,或者杀几个官员和军官。
这样的事儿,是卫若水的看家本领,做起来驾轻就熟。进出城里,已经如履平地。
在他们眼里,汉城几乎就是个不设防的城市,那些看似防备森然的守军阵地,其实到处都是漏洞。
就这样,连续三天,成宗终于沉不住气。不顾有的大臣反对和天顺朝廷的追究,派吏部尚书申明善和虎贲将军文成格出来觐见长安公主。
说是觐见长安公主,其实就是来谈判的。
贾珉不愿意见他们,懒得跟他们讨价还价,于是就去了南方。查看在那里搜罗的各种物质。
这边就由长安、骆杏山、陈也青出面,接待申明善和文成格。
陈也青邀请两人和随从参观了他的军事演习,此前文成格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