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别闹了啊!”
无论小美女如何耍宝,姜晚还是正经八百地给于乐做了介绍,“张山山,藏马山的山。我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的同学,沧海电视台见习记者。”
“……久仰!”于乐啼笑皆非地被张山山抓着手。不得不说,这只小手柔软滑腻,手感不错。
下一刻,小手就是一甩。
“小晚,你到底还是喜欢臭男人!”张山山一屁股坐在姜晚身边,姜晚被撞了个趔趄。也得亏这个卡座是双位连椅。
“再闹我走了啊!”姜晚揉太阳穴。
“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张山山说着就去抓姜晚的咖啡杯。
姜晚连忙护住,举手叫了侍者,“再来一杯!你喝什么?”
“最贵的!”张山山果然点了最爱喝的牌子,睡眼惺忪的惆怅状,单手托腮,嘟着嘴提审于乐,“有车吗?”
“没有。”
“有房吗?”
“四间瓦房带院子。”准确的说,是四间石头墙红瓦房的农家院子的唯一继承人。
“工作呢,年薪多少?”张山山撇嘴。
“养鸭子,年薪不太清楚,干了还没到一年。”于乐掀眉。
“你们这一行是不是很赚啊?”张山山眼前一亮,托起大眼镜又仔细地打量了于乐一番,还伸手掐了掐他放在桌面上的胳膊,“蛮硬啊,靠谱!”
于乐:“……”
怪不得沧海电视台的节目质量……杠杠的啊。
姜晚的发丫,打小一起长大的资深闺蜜,还真是个神仙……
“看在你帮我要回来那一万块钱的份上,饶了你了!”张山山突然就笑逐颜开了,满嘴细密的小白牙。
我还帮你……哦,这就是那位被李英俊敲诈了一万块的主儿啊。
“顺手的事儿,不用客气。”于乐笑笑,这位小姑奶奶终于正常了。
“我好惨啊!一个月还挣不到两千块,一下子就被你们山里人敲诈了一万,我半年白干了啊!他还不如劫个色呢!”张山山却又大呼小叫的,很显然于乐就是劫匪的同伙,“我都好几个月没买衣服了,这眼镜还是去年冬天买的呢!”
于乐:“……”
做新闻的小伙伴就是思路开阔!
衣服倒也罢了,眼镜也得按月买吗?
“哎哎!”张山山拿胳膊肘拐了拐于乐的胳膊,“是你养姜晚,还是姜晚养你啊?嘿嘿,我猜是你养姜晚,虽然姜晚老有钱了,以前都是她养我的。要不然,你连我一起养了呗?我很乖的,吃得又少,还会暖床!嘿嘿,白天我伺候太太,晚上我伺候老爷……”
于乐:“……”
老爷我伺候不起你啊,你是猴子搬来的逗比吧。
姜晚:“……”
太太我能不能把你的嘴缝了啊。
“说好了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的!如今你移情别恋,弃我如敝帚,这可让我可怎么活啊?”张山山又转向了姜晚,楚楚可怜,泫然欲泣,“要不然,你帮我挖个大新闻呗?我快混不下去了啊我!”
于乐实在是跟不上这位闺蜜的神奇脑回路,这是又扯到工作上来了?
就她这个脱线法,啥工作都混不下去啊。
要说大新闻的话,最近还真有一个,但我不告诉你!
“张山山的老妈是市文广新局的副局长。”姜晚无情地拆穿了张山山的谎言。
好吧,电视台是归文广新局管的。别的工作张山山可能混不下去,电视台可是稳混啊,没准儿台长都得围着她打转呢。
“切!靠老妈有意思吗?我要做一位勇敢的新闻战士,以手中的话筒为武器,无情地揭露真相,批判现实!我做梦都想抓一个大新闻啊,我可是注定要成为一代名记的女人!”张山山豪情万丈,探过上半身,攥着小匙子伸到于乐嘴巴前面,“你有什么新闻线索吗?我有偿使用的,实在不行的话,肉偿!”
得,这位勇敢的新闻战士还真是……有那么几斤肉。
得,难怪姜晚的脾气那么好呢,一直都是不愠不火的,原来早就被一代名记给折磨出来了。
“山山,我给你介绍的金龟婿,你们处得怎么样了啊?”姜晚掐住了张山山胳膊上的一小块肉,硬生生地把一代名记给拽了回来。
要是任由张山山这么胡扯下去的话,整个下午都不用干别的了。
“别提那个王八蛋啊,为了你我都奋不顾身了!可姓崔的他居然嫌我个矮,他怎么不看看他自己就跟个矮冬瓜似的!”张山山端起杯子来喝咖啡,喝得咕咚咕咚的,显然是难消心头怒火。
“还说我没发育好!你说我是没发育好吗?他脑子才没发育好!”张山山坐直了些,怒视着于乐。
于乐脸皮抽得飞起。
凭良心说,张山山个头娇小,脸蛋也跟个小孩子似的,但发育得还算可以了,重点比较突出。
身材是瘦金体吧,衣服就太肥大,所以不显山不漏水的。
“辛苦了山山,现在没事了。”姜晚再次揉太阳穴。
“那就是我可以走了呗?”张山山果然站了起来,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又很不解气地把拿餐巾纸包了好几块小点心,“拿过来就用,用完了就扔,我好可怜呐,哪个见到旧人哭!”
而后蹬蹬蹬走了。
临走前还瞪了于乐一眼。于乐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肥大的外套老往下耷拉,走几步她就往上拽拽,就跟傻小子提裤腰带似的……
“山山有点疯疯癫癫的,但人还是很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