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玄衣走出果敢郡王府,身后厚重的朱红色大门重重关上,将王府里奢华的一切与外面的平凡世界隔了开来。自从玄衣找出并治好了困扰果敢郡王舒隽多年无法习武的“顽病”后,他便在整个永昌城出名了。
果敢郡王府很快便把玄衣的画像文各级官府登记入档,至于舒隽恢复武功一事自然就隐瞒了下来。
这一次玄衣获得的报酬极为丰厚,不单单是怀里的二十万两银票,更让人钦羡的是他获得了王府册封的“特等客卿”称号。
通常情况下,王府不会轻易分封特等客卿称号,因为该称号在王府中地位极高,不仅可直接面见王爷还享有议事之权,更重要的是可以见官不跪,如果本人犯法官府还不得将其轻易下狱,需提前报备王府方可。
永昌城有资格册封“特等客卿”的王府只有六家,而最近的十年间已经没有任何一家王府册封过“特等客卿”,如此一来,造成的效果是极为轰动的。
玄衣一身锦衣华服,就连后背上的死神之镰都被上好的布料包裹着。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本就俊朗的面容照耀的更为耀眼。
纪凌驾着一辆马车从侧门方向行了过来,毫无疑问,这辆刻有果敢郡王徽记的豪华马车也是舒隽大方赠予。纪凌恭敬的接过玄衣的兵器挑起车帘引着玄衣入座,马车内饰极为奢华,所有这个时代可见的家具一应俱全,车厢里不仅铺着厚厚的毛毯,就连减震和隔音效果也是非同一般。
玄衣乘车回到学院,没想到书院竟然破天荒的为他打开了侧门,数名身穿书院高层管理人员服饰的男女早就候在一旁,玄衣在人群间看到了一身华服的许三石,后者显然也看到了他,两人相视一笑,但玄衣总感觉许三石的笑容里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玄衣被迫频繁的出席各种聚会应酬,既有书院组织的也有果敢郡王的,他强撑着笑脸“结交”永昌城的各种“大人物”,成日在莺歌燕舞、灯红酒绿中挣扎,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间还得继续回书院授课教学。
因他如今名声大噪,前来旁听的学生日益增多,小郡主舒眉更为干脆,她索性直接转入玄衣班级就读。为此,玄衣不得不重新修改了教案,很是费了一番工夫。
“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下课!”玄衣朝着爆满的课堂深鞠一躬照例结束了当天的授课。
话音刚落,几名学生眼疾手快朝着玄衣方向跑了过来,当先几人手里还拿着类似拜帖请柬式样的物事。
“玄教习!我父亲乃是永昌城第一珠宝商人!他设宴。。。”
“我父亲已将城中最好的德云酒楼包下,恳请教习赏脸。。。”
“教习。。。”
“都给我让开!”一声清脆的娇叱将喧闹的众人惊的一惊,小郡主舒眉推开人群,将被团团围住的玄衣“解救”了出来。
玄衣感激的朝着舒眉笑笑正欲开口道谢,突然面色一变直接穿过人群快步离去。
原本舒眉张口正打算和玄衣说些什么,见他快步离去只道是躲避自己,不由气的直跺脚。
玄衣快步回到居所锁好房门盘膝坐下,火将灵魂切换到第二躯体之上。他对佛法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从神剑幻境归来之后,他除了日常照看一下这具躯体之外,其他时间都任由其打坐,好在这座躯体乃是佛门子弟,寻常打坐辟谷三五个月足不出户也不足为奇。
方才在教室,他猛然感觉到第二躯体打坐的房门被人死命锤响,万一来人控制不住冲了进来,很有可能会现自己这座躯体的秘密,为了保险起见,玄衣赶紧将灵魂投到真武身上。
真武沉睡的躯体微微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这具躯体存在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八个月,如今已经过去将近一半的时间,玄衣舒展着有些生涩的躯体站了起来。
“师兄!师兄!我是真偲!快快开门!”房门被人锤的震天响,门外那人几乎是哭喊着不住哀求。
“真偲?”玄衣微微一愣,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面相憨厚的年轻和尚身影,自己曾经同他一起在完成弘扬佛法课业的途中误入祖云镇,经过大战鲜血伯爵布鲁赫后算是经历过生死患难的兄弟。
玄衣打开房门,门外之人刚一照面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真偲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头磕的咚咚作响:“师兄,如今只有你能救真德了!求求你救救他吧!”
“快快起来!”玄衣一把扶住真偲胳膊将后者搀扶进屋问到:“真德怎么样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一直在后山医堂静养,到底生了什么?”
真德曾经在被布鲁赫囚禁期间沦为其实验对象,周身所有血液被布鲁赫用秘法重新“炼制”过一遍,起初真德只是感觉身体有些虚弱,但渐渐的他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酝酿着某种变化。
他开始厌食并惧怕阳光,惧怕一切银制物体,连原本温润的性格也变得愈加暴躁,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还是身体上的剧变。
某一天,真德惊恐的现自己后背下方长出了一对肉瘤,而且这对肉瘤开始疯狂的生长,以至于他宽大的僧袍几乎无法将其掩盖。
终于,被恐惧压抑的快要爆炸的真德最终陷入了疯狂。在一天夜里,真德冲出疗养的医堂试图下山,在遭遇巡山僧兵盘查之时将一整队僧人尽数击伤逃离。
真德原为药王院弟子,他的所做所为让身为药王院院的净荣禅师感到颜面无光,震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