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大帝特地把徐远留下,两人一同逛着书院,此刻四周静溢,只剩下脚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音。
自从知道了灰衣人后,徐远也知道在大帝身边有不少高手保护着他呢。
大帝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徐远诧异了一下,知道大帝说的是钟表的事情,顿时道:“微臣这些天在家弄娃,忘记了!”
大帝深吸一口气道:“真想抽你,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岂可留念那温柔间!”
“...微臣以为,念小家者才能在国家兴亡之间更加在意国家,因为大家亡小家亡,若是对小家都没有责任感,那么对大家又如何有责任感呢?!”
大帝皱眉道:“尽扯些没用的!”
看到大帝放下这个话题,徐远顿时松了口气,接着便笑道:“嘿嘿,微臣原本是想和陛下说的来着,谁知道钱老这么快就弄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嘞,就看到您已经知道了!“
大帝瞥了一眼徐远道:“听文姜武说这里有人能控制时间,便来看看!“
徐远嘿嘿笑了起来。
大帝然后又忽然道:“你知道若是朕再丰州看到董安军有不臣之心,朕会怎么做吗?”
“额,杀一儆百?”徐远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帝不屑的说道:“朕,会让他滚过来,自己抹脖子!”
徐远心中震动,对于陛下又有了一种清晰的认知,这是属于帝王的霸气。
两人走了走路,大帝轻声道:“让你去河北,你可有什么异议?”
徐远想了想说道:“其实不是不能去,只是如今河北都是白莲教的地盘,微臣一个人去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若是他们群起而攻之,那死的实在是太不值了,嘿嘿,您说对吧!”
大帝没好气的说道:“瞧你那怕死的样,就这样还敢算计完颜景?”
“额,完颜景是谁?”徐远有些纳闷道。
“匈奴可汗,关于这河北,朕了解的也不多,派别人去都不合朕的心意,并非朝廷无可用之才,而是你啊一身的疲懒,让人看着好不生气,你说说,像你这般大人的人,那个不是挖空心思在朝堂上往上钻?你倒好,上早朝都不去!”
徐远顿时讪讪的笑了起来。
大帝便道:“年轻人啊,总该要有点企图心,朕老了,这江山以后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再说了若是年轻一辈人人都像你这样,那朕的江山还能守几年?”
徐远连连点头,汗颜不止,难道自己真的懒了?记得在江南的时候好像也不是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到京城了便变得咸鱼起来了。
大帝又道:“派你去河北,也是想让你多锻炼一下,朕已经调集了一些大军,若是河北起事,那朕就不介意祛除这一恶疾!免得祸害朕的大好河山!”
徐远顿时躬身道:“微臣,竭尽全力而为之!”
大帝点了点头道:“到了河北,你去见一人,他名为邵溢甫,乃是沧州县令,这白莲教发起之地便是在沧州,但是奇怪的是,这沧州县令除了第一个被他们给杀了,这后来去的县令却一直到现在都相安无事,朕却是有些好奇!”
徐远遵旨,大帝又走了一段路,两人已经站在了学院的山顶,这大半年徐远不在,如今学院建造的更加像是一个学院了,虽然军事化氛围依旧浓厚,但是在山上却也有一些绿化设施以及亭台楼阁了。
大帝俯瞰山下,缓缓的说道:“这学院随手一笔,却也画出了春秋,人杰地灵也不为过,其中有佼佼者以及被父母视若珍宝,朕偶有闻之也是心怀激荡,能人辈出,能人辈出啊!你当做好带头作用!”
徐远赶紧点了点头,关于这些学生还是蛮自豪的,各个都是好样的,偶尔灌输一些为了世界和平的观念,倒也让学生们知道了和平的重要性,当然那些好战分子则认为,只有把全世界都给打趴下了,那么自然便是和平了。
不过也有人认为,依靠大康强大的武力威慑,完全可以充当世界诸国的大家长,去管理他们,让他们把事情和平解决。
类似这样的讨论还有很多,徐远没有去管,甚至是任何一点建议都没有说,只有自由讨论了,才能让每个人的头脑打开。
大帝看了一会便道:“快要开学了吧!”
徐远点了点头道:“微臣准备在九月初一那天正式开学!”
“呵,这次学生录取可有章程?”
“有,微臣会详细写在折子上,还请陛下过目!”
大帝点了点头又道:“如今很多人都想把家中大的塞进学院,还找到朕去说情,你怎么看?”
徐远笑道:“当初对我爱答不理,如今让你高攀不起!”
大帝一愣,忽地哈哈大笑起来道:“有意思,有意思,那朕便回绝了,这些人家里都要记住了!”
“微臣遵旨!”徐远笑道。
大帝摆了摆手道:“回去了,你也好好准备开学的事情,今年朕一定要来看看他们是怎么跳入泥坑的!”
徐远也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道:“微臣一定把水给放满了!”
大帝哈哈一笑,转身离开。
等到他们下山后,钟楼已经有了大帝写的书法,此钟一夜成名,也不知明天会有多少人想要在家里也有这么一个钟。
隔壁寺庙是晨钟暮鼓,那这学院则是整点报时,想想便觉得有意思。
出了学院大门,大帝早已经被锦衣卫们护送离开了,但是围观的老百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