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次过年生意,是整个富贵酒楼所有分号一起在赚呢。
显然林天明也想到了这一点,才进了这么多只罐子回来。
罐子卸下,苏芳却不急着收起来,而是立刻舀了温水开始擦洗,用干布将外部擦干,内部自然晾干。
晾着的在入夜前放进屋里依然倒立在桌面上,堆了几层,预估明天就可以收起来了。
第二天白不凡就过来了,吃了苏芳的嘴软,果然认劳任怨地往富贵酒楼送货,连续三天都在往返跑。
存炭送完送香料,送完香料继续送炭,赶在腊月十八之前将所有的货都送出去了,最后还多带了几篓炭回去自家用。
苏芳不知道白家是做什么的,林天明也没有说,但她挺喜欢这个小师弟的,送几篓炭不算什么。
当然白不凡也帮陈大娘要了几罐孜然粉和胡椒粉回去。
因为只供货给富贵酒楼,所以苏芳还得叮嘱他们,自家用用就算了,可不能兜生意回来,除非价钱比富贵酒楼还高、要货还多。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陈大娘得了香料,知道苏芳不肯要钱,就让白不凡拖了不少布料和干货过来,过年也能用上。
苏芳知道陈大娘好气就收下来了。
转眼到了冬至。
冬至杀年猪,这天后院里也封窑了,存炭都堆在后院里,明年攒着继续卖。
可是都忙着烧窑卖炭,说好的冬天打猎到底未能成行,虽然有些遗憾,可是看到手里的钱心里还是很热乎,都说值得。
于是冬至这天他们把后院里都收拾妥当,就回家去。
林家表兄弟会再住一天,明天苏林氏也要回娘家去看看,因此苏正清赶驴车送他们去林家村,第二天再回来。
苏芳和婆婆打了招呼,就拉着林天明也一同回娘家去。她是新嫁女,新女婿辞年很重要。
按理是过小年回去,但今天杀年猪,爹早就接过了。
农家几乎都喂了猪,多的会卖给镇上的屠夫,但会留下一头,自家过年,给亲戚、长辈、外嫁的女儿家都送一些。
也有人会几家共分一头猪,能卖的都卖了。
有人提前几天就开始杀猪了,最晚的都在这一天,因为年关了,要腌肉、晒肉、熏肉,需要时间。
当然还要看天气如何,太阳足,自然晒得好,太阳不足,全靠挂在屋檐下晾着,或者挂在厨房灶弯里的矮梁上,用灶弯里的烟慢慢熏着,一直到明年开春拿出去晒。
今天就是个大太阳,风也暖了许多,正是杀猪好天气。
苏芳挽着林天明的手回到娘家,隔老远就听见猪在叫,后院里的动静都穿过前院了。苏长安他们听见动静立刻跑回家。
苏芳也想跑,她还没见过杀猪呢,可是林天明拉住了她:“娘子,你已经嫁人了!”
“对呀,我嫁给你了呀。”苏芳回头觉得莫名其妙。
“你现在是回娘家,跑什么呢。让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多急着分肉呢。”林天明无奈地瞥着她。
其实只是不想她的小手离开自己的臂弯,撇下自己跑了。
“夫君,我们家缺肉吗?再说了,我跑快跑慢,我爹娘会少给我年猪肉呀?我可是他们第一个嫁人的女儿,妹妹们还小呢。”
“再再说了,我哥还没娶媳妇了,家里没个嫂子多心眼儿,谁会说我闲话呢?”苏芳噘嘴不认同林天明的看法。
“行、行,那咱们快走吧。”林天明看院门就在眼前了,这才改牵了苏芳小手进了门。
院子里只有苏梨花和苏杏花姐妹在看家,看见他们来立刻欢喜地跑了过来。
“姐!姐夫!你们怎么才来呀,后院里杀年猪呢,娘不准我们过去看得很委屈。
“娘是怕你们看了害怕吧,要是怕得以后不敢吃肉了咋办呀?”苏芳笑着安抚妹妹。
“娘也是这么说,猪在后院里叫得好吓人。”苏梨花想像了一下刚才最后一眼看见的场面,不由打了个哆嗦。
苏杏花到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仰着小脸眼巴巴地望着大姐手中的竹篮,依照经验,篮子里肯定有好吃的。
反而是林天明背着的背篓,她没看一眼,那里边一看不是布料子,有什么好看的。
后院里已经安静了不少,只听见小兄弟们跑进厨房拿端盆的动静。不一会儿苏林氏走了出来,因为她知道女儿和女婿回来了。
“娘,我们还没空去集上,就把家里的东西拿了些来充年礼,别嫌弃。”苏芳立刻笑着和娘打招呼。
“娘还能嫌弃你?真是个傻丫头!”苏林氏嗔了一句,却是笑着和林天明打招呼。林天明将背篓摘下背给岳母,就去了后院里。
苏芳也想去,结果就让娘拉着了。
“芳儿,娘明天也回你外婆家去,把你两个妹妹也带过去,后天回来和长宁看家,你帮着做饭给他们吃。”
原来苏林氏拉着她是要说这个。
苏芳连忙笑道:“娘放心啦,我正好琢磨新菜呢,我直接送饭过来,多做一点,他们晚上烧火热一下就能热乎乎地吃了。”
“好。若不是家里还有小猪崽和羊,他们也能跟着一起去外婆家,如今家里得有人看家,我把他们兄弟俩都留下,也好有个照应。”
苏林氏放心了,笑着说道。
“娘,我家里还有不少布料子,下午还是晚上你看得空不,过去帮着挑挑,明天拿去外婆家,另外……”
苏芳说到这里看一眼已经拿到篮子翻五仁酥饼和桂花糕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