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看着窗外的枯枝,眼里的悲凉之意更浓了一下,这还是她重生之后第一个冬天呢。司夏微微勾唇,她向来是不喜冬日的,风吹着,带着寒意,雪落着,带着萧索,但是今年司夏倒是有些期待这一年的冬日,这还是第一个和凉王殿下过的年呢,想着就足以心动。
“司夏,在想些什么?”木双笙从身后抱住司夏,把司夏禁锢在自己怀里,“秋日渐渐转凉,你可要多穿衣服。”说着,就握住了司夏的手,“这般冰冷,你怎么还在这风口站着呢?”
“……没事,”司夏说着,“我天生体凉,小时候不小心跌落池塘之后,便更加严重了。”司夏只是淡淡地说着,脸上的表情甚至都透着些许淡漠,木双笙看着司夏微微蹙起的眉,出手抚平,“那时候是怎么跌落的?”声音莫名带着些许寒意,木双笙看着面前的司夏,想起了他们初见时司夏就想丫鬟一般,那时她被带进宫,在他身边服侍,丞相府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司夏的失踪,想来,司夏在府里的日子也不是那般好过。
“小时候,贪玩,看见水,心生欢喜,”司夏淡淡地说着,眼里闪过丝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微微一叹,“然后,便不小心跌落了。”那时候,母亲劝她隐忍,她也只得隐忍,没想到这件本该遗忘的往事就这般被记起,毫无征兆,司夏心口一痛,似乎当时的委屈也回来了,微微一叹,时过境迁,往事随风,她也不愿意再追究了。
木双笙看着司夏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心疼不已,眼中闪过丝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带着些许暗芒,淡淡地笑着,“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这般的。”
司夏只是笑笑,毫不在意,往事毕竟早已过去,司夏窝在木双笙的怀里,木双笙就像是大火炉一般,司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现在有你在就可以了。”
木双笙就像司夏的救赎一般,其实司夏苦苦恋着的那个人不是画上的那个人,而是木双笙身上的温暖,如同阳光一般,带着温暖,照射进她潮湿冰冷的心,那一刻,寒冰消融,他便成了她唯一的救赎。
木双笙回到书房,想着司夏落水这件事,心里就觉得有些疼,为什么他那么宝贝的一个人在被人那里就什么都不是呢?这般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略微带着些许冰冷的笑容,“来人,去查一查当年凉王妃落水一事。”
“是。”那个人领命离开。
司夏转身,进了后院,看着忍冬依旧在研制胭脂,嘴角带着些许真切的微笑,“忍冬,又在胭脂胭脂?”
“小姐。”忍冬见到司夏,连忙站起身,想要对着司夏行礼,司夏笑着免礼,“说了以后不必向我行礼,现在这胭脂怎么样了?”
“我想试下新鲜的颜色,醉仙阁里面的胭脂虽说颜色多,样式全,但是,终究还是要做些新鲜的颜色出来,”忍冬说着,手轻轻一抹,沾染了些许胭脂,“小姐,这个颜色是不是太过妖艳?”
略微带着些许紫色,主色还是正红,司夏轻轻沾染了些许,涂抹在唇上,“铜镜呈上来。”司夏一般是不涂这些胭脂的,一则没有这个习惯,二则天生丽质难自弃,司夏的容貌确实没得说,自然不需要这些胭脂的修饰,此刻涂抹了些许胭脂,整个人带着些许妖魅,看着让人难以忘怀,忍冬看着,只觉得眼前的小姐似乎又变成了另外的一个女子,带着些许妩媚,“小姐,你真是太好看了。”
司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争细细地打量着这颜色,听到忍冬这话,嘴角带着一抹微笑,“这胭脂的颜色确实太过妖艳,将紫色去掉吧,看着确实带着几分勾人的味道,不适合醉仙阁的风格。”
看着忍冬脸上带着些许落寞,“别灰心,这是第一次研制出来的胭脂,已经很不错了。”司夏摸了摸忍冬的头,带着些许安慰的味道,“你在研制之前可以先做图,把需要的颜色拿出来,先看下最后的成色,免得最后做一场无用功,可知道了?”
“知道了,”忍冬点了点头,片刻之后,还是带着些许羞涩的笑容,“可是,小姐,我不知道怎么做图。”
司夏愣了愣,看着忍冬,“这到没什么,明日我请个专门教人制作胭脂的师傅过来,倒是忘记了,只给你看过些书,还没有请人教你呢,”司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胭脂,带着些许赞叹,“不错,你自己的悟性也不差,这般看来,你在这方面倒是独有天赋。”
“小姐谬赞了,忍冬不敢当。”忍冬说着,“小姐教忍冬胭脂制作,忍冬无以为报。”
“小丫头,别多想,你且学着,”司夏只是笑了笑,“这些我还觉得不够呢。”毕竟前世忍冬为司夏付出的可是一条命,那个身影带着决绝,司夏这辈子都忘不了,只有忍冬真的好好过着,司夏才觉得稍微有些心安。
看着忍冬忙碌的身影,司夏皱了皱眉头,现在忍冬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身边经常缺人,现在看来,是得多提些丫头上来了,她身边除了忍冬与林阳之外竟然没有什么可用之人,司夏想着,心中有了计较。
司夏请了牙婆子进来,看着牙婆子身边的姑娘,大多数都是十几岁的孩子,看着让人心疼,“这些就是你的所有丫头了?”
“还有一个,”牙婆子说着,“只不过得了重病,不想她扫了王妃的兴,就没有带着那个丫头过来。王妃是……”
“没事,我就问问,”司夏看着,“把她们都留下吧,那个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