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匹青叶马在山谷中撒丫子奔跑,孤儿几人吹起口哨,几匹青叶马从马群中朝几人跑了过来,经过三个月的努力,边字营终于人手驯服一只青叶马。
孤儿亲昵的摸了摸青叶的脖子,转头给滕二宝打个眼色,滕二宝拿出青叶甲,开始披在青叶马身上,从马头到马尾再到四蹄,完整的覆盖住青叶马。
几人翻身上马,“驾”,青叶马带着几个少年,像一阵风奔跑在山谷中。
小二子蹲在地上,“啦啦啦”,仰着脖子漱口,随口吐掉漱口水,斩红花在一边等着小二子洗漱好。
“收拾收拾,七天后我们去河套”,小二子坐在摇椅上摇啊摇。
斩红花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哪些人跟着去?”
小二子闭着眼,微微沉吟,“边字营带一百人吧,剩下的都不要去了,还不知道那边局势怎么样,那么多家眷带过去太危险了”
“边字营剩下的一百人留下来保护家眷,一边继续训练,我总感觉这次不会太平”。
斩红花面色凝重,“河套八柱和漠人在那边交错,局势的确复杂”。
“打的过人家,事情就简单了”。
黄河古道,刚刚化冻的冰块顺着河水向下游流动,偶尔几块冰块撞击在一起,发出一阵阵咔嚓声。
数百老弱妇孺在河套平原上仓皇逃跑,他们身穿衣裳,头挽发髻,都是汉人。
不远处马蹄声阵阵,数百老弱妇孺脸上悲戚,脚下不停,但两条腿又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半盏茶的功夫,身后数百漠人追了上来。
落在最后的一人还在奔跑,一杆长枪直接穿过胸膛,数百骑马冲进人群,顿时一声声嚎啕声,人仰马嘶,鲜血与泪水浸染大地。
汉人一次次的向外冲去,又一次次被漠人驱赶包围,一路伏尸,一行人终于跑到黄河边,看到黄河二话不说就跳到河水中。
此时还是初春,河里冰块都没化冻,不一会儿就有人冻死掉,一些人挣扎着向浮冰上爬去,岸上的漠人发出一阵阵哄笑,停在岸边,慢慢用弓箭瞄准,一个一个点射浮冰上的汉人。
人,像是在打猎。
一些漠人下马,扑到那些逃不掉的妇女身上,顿时一阵阵惨叫混合淫笑回响在天际。
杀到黄河天掉泪,要想活命长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