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纠缠不下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北踏空而来,夜空下,那人白衣飘飘,倾城国的容颜,翩若惊鸿,宛若神女下凡。
她从漠人头顶凌空而来,上万漠人无一人敢动,她停在双方正中,横眉冷扫,顿时众人如锋芒在背,冷汗纷纷而下。
周乾元看着那女子,心中震惊,这天下哪一家族能培养出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那少女不理众人震惊的目光,看向远处的黑暗中,“出来吧”,声音清冷,宛若冰泉,众人听的一个激灵。
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从黑暗中凌空走来,精致的五官带着冷漠,一双眼中沉沦在反复重演,站在那里就仿若这一方天地就在他只掌之间。
众人看着两人在虚空之中遥遥相对,心中震撼,什么时候道藏境这么多了,还都是这样年轻,天赋该是何等妖孽。
太学众人看到来人,眼中狂热,纷纷深深弯腰,整齐的呼喊,“见过了哥师兄”。
话落,四周静悄悄,一个道藏境居然只是太学的学生,太学底蕴居然这样深厚。
周乾元深深弯腰,这世间有一种人已经脱离了世俗的束缚,名与利,家世背景皆为浮云,只是真正的实力才能和他们对话,即使自己身为三大家族的传人也要在他们面前低头。
了哥轻轻点头,表示见过众人。
远处的白虎自从两人来后,一改悠然,站立起来,它从两人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威胁。
了哥看着女子,淡淡开口,“你是何人,为何而来”。
“我名九歌,为天下而来”。
了哥伸出手掌倒扣而下,顿时所有人感觉四周一片虚无,天地只剩只有众人站立的地方,四周沦陷在时空中。
只手遮天,众人骇然。
“什么时候天下是个人都能染指了?”了哥轻轻的吐气。
九歌面若冰霜,身上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升起,普天盖地,瞬间充满整片世界,“天下该当丈量”,一丝凌厉的剑气刺破虚无,四周虚无一声脆响,似乎什么东西被打碎,星空与黑夜重新重现。
众人眼前景色一变,再抬首,四周又是星空,刚刚仿若一场梦。
了哥微微点头,凌空而立,“我当为天下先,请丈量”。
双方人马顿时哭爹喊妈的向后退去,两个道藏境交手,石破天惊,若是还留在原地,被波及到,尸骨无存,现场一片人喊马嘶,混乱无比。
九歌身后一股磅礴的气势升起,九州山河慢慢浮现在身后,一柄长剑隐约游动在九州之间,其行也无,其魂也殇,方圆数里承受不住长剑威压,硬生生凹陷下去一丈。
“剑名九州”。
兀术看着眼前方圆数里的凹陷,冷汗止不住的滴落,刚刚再走晚一点,万余人马就要变成肉酱,这还只是一把剑的威压。
小二子和白音同时抬头看向西北,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一抹骇然,“道藏境”。
“走,就在前方不远”,小二子眼中炙热的光芒爆发,带着白音向着前方奔去,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呼唤自己。
了哥面色凝重,双手缓缓扬起,咻然间,天光大亮,宛若白昼,又一瞬间陷入黑暗,那双手缓缓提起,缓慢而坚定,仿若整片大地都在手掌之上。
一柄剑影通彻天与地,只是剑柄浮现便插入云霄,剑身深入地壳不可见,那双手停在空中,虚握着剑柄。
“剑名承影”。
遥远沧桑饱受磨难的城中,一座深深府邸之中,一卷画无风自动,一个中年人站在画边静静的看着卷轴展开,九州山河一座座城池慢慢浮现在画卷中。
两道小剑出现在画卷北边,剑柄分刻古老篆字,一曰承影一曰九州。
中年人微微挺腰,一股威严气势扑面而来,他伸手到两剑之上,口中低呼,“请江山气运”。
随着中年人话音刚落,冥冥之中仿若一双眼睛睁开,无尽的力量蜿蜒到中年人手中,中年人手掌伸到两把小剑之上,轻压,顿时那两柄小剑硬生生被压下去一寸,发出一声悲鸣。
做完这一切后,那画卷缓缓闭合,仿若历史已经被珍藏了,隐约间画卷下有几个上古文字,名曰,“江山社稷图”。
中年人双手伸出,画卷轻飘飘落到中年人手中,中年人收起画卷,一双看透天下的眼睛中透着疲惫。
草原之上,一股天外之力掀开苍穹,带着不可抵挡的威势压力,那柄通天彻地的剑硬生生被压入地底一丈,九歌身后的九州山河无故自动下浮一丈。
两人眉头一皱,对视一眼,同时开口,“一招定胜负”。
小二子拉着白音将将赶到,还没来得及喘气,小二子双瞳中倒映出一双手,那双手虚握长剑,缓缓刺向九州山河,九州山河缓缓转动,两者缓缓相迎,天边极光绽放刺痛目光,方圆数里宛若面团被狠狠的蹂躏,大地支离破碎。
脚下一道裂缝蜿蜒而来,小二子全然不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空的两道剑影,眼中炙热光芒猛然爆发。
半个时辰后,雨从天上重新飘落,天边缓缓闭合,被惊退的夜从远处慢慢席卷回来,当夜汇合,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那柄剑消失不见,九州山河也消失不见,了哥与九歌两人也消失不见,只剩下脑子一片空白的众人。
斩红花抬头看天,孟浪的脸庞难得的严肃,下意识的喃喃自语,“大丈夫当如此”。
“草木之精”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从心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