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乞无奈的叹气道:“我只是一个叫花子,自然是没有钱交学费的,只能靠偷学混口饭吃。”
金修文目光闪动,挺直身体,神态自若的说道:“仅是偷看便能学个神形兼备,还能以炼气六重的修为施展出来,既然你有如此过人的天赋,何不加入金家?”
苏小乞摸着下巴道:“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像我这种无家可归的人能有机会在金家混口饭吃,实在是祖坟冒青烟的好运气。”
金修文闻言大喜,继续抛出橄榄枝道:“既然你有意,那此事便算是说定了。”
言罢,金修文挑衅的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金承业,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不费吹灰之力便降服了难缠的敌手,家主的位置除了他又有谁能坐?
“只可惜……”
金修文笑容骤然一僵,又听苏小乞接着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已经收了银子,怎么能干出背主弃义之事?”
“他给了你多少我可以给你双倍!”金修文又立即改口道:“不,十倍!”
金承业顿时目露慌色的看向苏小乞,苏小乞依旧平静的说道:“的确是诱人的条件,倒是让人颇为心动,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只可惜我看你不爽。”苏小乞又如利箭射出,双手如虎爪抓向金承业的面门。
或许是身材矮小的缘故,苏小乞的速度着实快的惊人,金修文却早早地将盾牌竖了起来,然而等了半晌,都没有利爪与盾牌的碰撞声,更不用说那股难以抵挡的巨力了。
正当金修文心生疑惑时,双脚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两枚铜钱竟深嵌入了靴中,两股血泉正汨汨向外涌出。
金修文整张脸都痛苦的揪在了一起,额上冷汗如豆,声音堵在了嗓子眼,竟说不出半个字了,只是一味的倒抽凉气。
“再价值连城的靴子,也挡不住斧斩刀劈啊……”苏小乞心痛的瞄了一眼扔出的两枚铜钱,接着说道:“这两枚铜钱你可要记得还我,我可是很穷的。”
“可恶!”金修文面容扭曲,紧握住盾牌的挽手,厉声道:“我虽然没有突破虚魄境,也没有炼化珠甲水犀妖魂获得它的能力,但我同样修炼了几招金家独有的尘阶斗术,绝不是你那两招乡下野路子能比的!”
“你这几句话是不是说的太刻意了?”苏小乞懒洋洋的将双手背在脑后,接着道:“话太多可是说明心里没底哦……”
“混蛋!”金修文满目杀机的叱道:“你这是在与金家做对!”
苏小乞微笑道:“我可是一个四海为家的小乞丐,金家的手能伸多长?”
金修文额头青筋狂跳,怒道:“那我便让你瞧瞧你的伏虎拳在盾舞的面前是多么不堪一击!”
“击”字吐出时,金修文已振臂将犀面盾掷了出去,厉风嘶嘶,气流在盾牌的引动下形如利刃,并且层层生出,犀面盾赫然飞涨数倍,仿若一个撕裂万物的龙卷,几乎要将苏小乞拦腰斩断。
苏小乞面色不改,伏虎拳是尘阶下品斗术不假,盾舞是尘阶上品斗术也是真,但他可没少在野外与妖兽搏杀,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养尊处优,没经历过生死之斗的公子?
苏小乞淡淡一笑,竟在飓风袭来时蹲下了身体,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手也撑在了地上。紧接着,灵力狂涌四肢,尘土飞扬时竟冲天而起,如射出炮膛的炮弹般袭向金修文。
金修文目现狞色,他也顾不得疼痛,右脚血花四溅的猛然一跺,落空的犀面盾竟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拉扯住了,骤然飞旋回来,顷刻间便到了苏小乞的身后。
盾未至,锋锐的劲风便先一步杀至,撕金裂帛般的声音响起,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衫又被撕裂出了数道口子。衣衫下苏小乞的后背竟不像想象中的脏污,反倒有些白嫩。显然,暴露出的皮肤都是刻意抹脏的。
脑后风声呼啸,苏小乞漠然的瞥了一眼身后高速旋转的盾牌,身躯似绑了百斤重物,竟如鸟儿折翼般坠向地面。
“轰”的一声,土块迸溅时,地面也现出了一个龟裂的土坑,而苏小乞正在土坑的中心。他的修为确实是刚刚入门,若修为高者,使出这一手千斤坠,地面上或许连双脚印都不会出现。
千斤坠、掠身术、纳灵入体,几乎每个修行者在修炼初期都会修炼这三种基础斗术,而这三种斗术在街道随意一家地摊都可以买的到。
攻击再次落空,金修文猛地咬紧了牙关,也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脸色已有些苍白,但他眼中的怒色更甚,高抬的左脚与犀面盾轰然落地。
但在盾牌陨石般落下的一刹那,苏小乞已先一步蹿了出去,双手俱被淡黄色的灵力所包裹,缓缓凝聚成了利爪的形状。
金修文眉心紧皱,双拳骤然握紧,在飞速切割地面的犀面盾像是战车启动,陡然调转“车身”,轰隆隆的追着苏小乞撞去。
眼看就要在盾下四分五裂,苏小乞非但没有紧张的神色,嘴角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也未有闪避的念头,只是加速掠向十米开外的金修文。
为了保持与犀面盾的联系,金修文现在根本无法移动半步,但他绝对自信,在苏小乞杀到他的身边时,犀面盾已经先一步将苏小乞斩杀了。
可他的心为什么有些动摇?
盾牌在犁地翻土,苏小乞在拼命狂奔。
五米、三米……
十步、五步……
犀面盾果然快过了苏小乞,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