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都好吗?”人口简单不复杂,好事。雷夫人心想着。
“我有几年没回去了。”林雪儿停顿了几秒才回答。眼底闪过一抹愧疚及忧伤。
“好了,夫人,别再说这些了,来,饭弄好了。大家先吃饭。”雷文洲瞧见了她一闪而逝的黯淡。雷烈风也看到了,他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触着她的手心,林雪儿偏头望着他,轻摇了下,表示没事。
“好,吃饭去。”雷夫人也察觉了。大家移步餐厅。
“来,雪儿,夹菜吃。”“谢谢伯母。”
“你看这菜合你胃口吗?”
“伯母,别客气,我都不挑食。”
“是吗?不挑食?你不是一直只爱吃鸡……”林雪儿瞥了雷烈风一眼,他只好忍住没说下去。
“不挑食好,你不知这小子,从小不吃青……”菜字雷夫人没说出口,因为她看到自家儿子竟然在吃青菜,而且还津津有味的样子。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吃完,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像看到什么惊恐的东西眼都没眨一下。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状况?儿子二十多年的习惯竟然改变了?他居然在吃青菜?
“妈,你别瞪那么大眼珠。是有人逼着我,如我不吃青菜就让我别跟她在一起。你说我还有得选吗?”雷烈风带着几分无奈地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说。
“真是儿大不中留。早知这种办法有效,当初我就来个断绝母子关系。”雷夫人幽幽长叹。
听完她的话,大家全喷笑出声。欢乐的气氛充斥在空旷的别墅里。
“n,还是你有办法。来,多吃点。”雷文洲夹了一筷子菜到林雪儿碗上。
“谢谢,董事长。”听着雷文洲的话,林雪儿神色赧然,有些尴尬。悄悄白了眼那个说话无遮无掩的男人。
“你看,还叫董事长呢?应该叫伯父或者爸爸才对。”雷文洲朗声而笑。
“是,伯父。”
吃罢晚饭,又东拉西扯了一番,林雪儿才告辞而回。
“你看,我妈是不是很好?”坐在车上,雷烈风说。
“嗯,伯母的确很好。和我认知的有些不同。”
“我也很好。”雷烈风自恋说着。林雪儿睨他眼,别过头抿着唇,嘴角荡着浅浅的笑。
“你不这样认为吗?如果我不好,你会喜欢我吗?”这货还要不要再自大一点?林雪儿没搭理他,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灯柱,夜色斑澜,车流穿梭不止。
“n,你有没发觉,你现在都不怕坐车了?”见她没理他,雷烈风换了个话题。
“是吗?”林雪儿转过头望着他英挺的侧颜,轻蹙着黛眉,好像是这样,此刻她就没有一点紧张和心悸,胸口也不沉闷。就像平时走路一样稀松平常。“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就发现了。只是我一直没敢跟你讲,怕会引起你反弹。”
“这也许是你的功劳。”林雪儿抿着唇轻声说。
“当然是我的功劳。jim说要想治好你这种情况,最重要的是令你有安全感,帮你恢复自信心。”
“jim?”“对啊,就是那位和我们搭台吃饭,笑得一脸臭屁的朋友。”人家那叫笑得一脸阳光好吧?
“我就说那次见面很突兀,原来是这样。”林雪儿恍然大悟。
“你会不会生气?怪我自作主张?”雷烈风盯着她。
“我觉得你不止背着我做这一件事,还有其他事。”
“哪里有?就只有这件了。”
“是吗?”林雪儿歪着头认真地瞪着他,雷烈风被她瞅得心中凉飕飕的。
“鸡……”“我承认,鸡柳饭的事也是我叫全哥换下的。”他看着她,坦白从宽了。“我也是担心你的健康嘛。你不会生气吧?”
“换在以前,会。不过,现在不会。”“为什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他看着她,笑了。
“你是怎么知道换掉鸡柳饭是我的主意的?”
“上次找了全哥,虽然他否认了,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其实这件事想深一层,也不难猜。在公司里,谁有那么大的权力随便换下菜单?想想,也就只有那么几位了。再推算一下,也就只有你一个那么无聊了。”
“我不是无聊,是真心为你好的。”
“谢谢。”她说,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下雷烈风笑得都见牙不见眼了。
“n,我家人你都见过了,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见你爸妈?”闻言,林雪儿轻轻皱起了眉,沉思着。
“这事过段日子再说,好吗?”林雪儿久久才道。
雷烈风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这事为何让她如此为难?女人不是都希望男朋友主动提出见父母的吗?看着她为难的样子,他于心不忍,“好。我随时准备着。”
“嗯。”她把目光投向车外,眼睛藏着一道忧伤。雷烈风见了,把车停了下来。
“怎么停车了?”
“n,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以前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我不发表意见。只是以后,我希望你不管是开心或是不开心都能告诉我,让我为你分担。一个人的肩膀承受能力有限,两个人承担就会轻松得多。”
“谢谢你,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不能跟我说吗?”
“过些日子吧,等我整理好就全告诉你,好吗?”
“好,我永远是你的听众。”他将她搂入怀里。
夜色迷人,灯光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