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曜宗吃了一惊,听声音正是刚分别不久的林乞丐,不是说有事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拆穿自己的谎言吧,自己刚说厨艺是跟他学的,他就冒出来,要不要这么邪啊!
林乞丐颇有意味的看了张曜宗一眼,也不揭穿张曜宗的谎言,自顾自得就坐到桌子前了,拿起一双不知道谁的筷子就开始夹菜吃,“徒儿啊,你再去做两道菜,让为师看看你出师没有?”张曜宗心说你还真好意思认,但是也算帮自己遮掩了,转身离开去厨房了。
孙琉逸虽然平时不看重贫富,等级,但是和乞丐坐一桌,脸色也马上变得不好看了,里正惯会察言观色,正准备呵斥乞丐。周得水已经激动的站起来了,“您可是人称奇丐的林德旺林大侠?”林乞丐看了周得水一眼,“你认得我?”
周得水喜形于色,“小的十几年前还在军中,有一次前方侦察正好遇到金狗探子,弟兄们都被杀了,就剩我一个回营报信,金狗一直追赶我,眼看就要被追上了,是您带着几个丐帮兄弟救了我,您忘了?您救了我就走了,我时候找了好多丐帮兄弟打听,好容易才打听到您的姓名,一直想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林德旺呵呵一笑:“小事而已,遇上了就救了,不必介怀,如果是大队人马追你,我也救不了你,一切都是缘分。”
孙琉逸闻言也不好再说话赶林德旺走。只是不露声色的往椅子后背又靠了靠,离桌子远了一点。
“大侠。我先敬你一杯。”周得水说着就倒了两杯酒,一杯双手俸给林德旺,然后自己仰头就一口喝干,林德旺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一段鸡脖子,也是一口喝干杯中酒。
过了一会,张曜宗又做了两个菜端上来。林德旺不客气的都放到自己身前,大快朵颐,“徒儿,你的手艺已经大成了,不枉为师好好教导你。”
张曜宗气啊。你教我什么了?这是我从娘胎里带来的本事。白眼一翻,再不理他。林德旺看着张曜宗生气的样子,一笑:“为师不白吃你的东西,你们要找的人在哪里也许我知道。”说完继续吃菜。几人听见了都急的等他继续说,看着林德旺不急不慌的样子,都急的恨不得打他一顿。
“大侠,你别光顾着吃啊,凶手在哪您倒是告诉我们啊!”周得水忙道。
“呵呵,恐怕在座的不光我一个人知道凶手在哪,还有一个人应该也知道吧!”林德旺一语惊人。周围几人听到这个话都疑惑起来。张曜宗心有所感,仔细观察众人,林德旺说的轻松自在,带着调侃揶揄的味道,胡提刑,孙琉逸,周得水都是迷茫不知所措,唯有里正大人装的迷茫,但是身体表情都有点慌张,已经坐立不安,屁股都离开椅子,有点想向外跑又不敢跑的意思。
“林大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这里有人知道凶手是谁?还包庇于他?”孙琉逸说话已经有点严肃了。
林德旺不慌不忙的继续吃菜,吃一口菜泯一口小酒。转头看着里正:“胖子,你自己说呢?”里正慌里慌张,“大侠,你不能乱说啊!”几人都疑惑的看着里正,林德旺也不言语,继续大口大口的吃,吃完了,盘子一推,把杯中酒一口而尽。“走吧,我带你们去找人。”几人都连忙站起来,准备跟上。里正慌忙问“大侠去哪找人啊?”“去哪?去你家啊!”
“大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为什么去我家啊?”里正慌忙辩解道。
“你说呢?”林德旺冷冰冰的。“诸位大人别听这个乞丐瞎说,他就是想捣乱,也许想浑水摸鱼去我家偷盗钱财,各位大人问他可有证据啊!”
几人听听也是啊。不能听人说一句就随便去别人家抓人啊。何况还是本镇里正。“里正大人前天家里是否来了客人?”林德旺冷声问道。
“那个,这个……我家来没来客人跟此事何干?”
“那么敢问一声,客人从何方而来?”林德旺双目紧盯里正,不怒自威。
“我,我……我不知道。”里正说话吞吞吐吐,没有底气。额头已经有冷汗滴下。
“那还是我告诉你吧,你家的客人是从金国来的!”林德旺一语惊人。
“你,你胡说,血口喷人,我家的客人也是大汉男儿,不是金人。”里正脸红脖子粗的说道。
“我又没说他不是汉人,我说他是从金国来的,你就说是不是吧!”林德旺进前一步逼问着。
“我,我,我,我不知道。”里正抵死不认。
听到和金国有关,周得水早就坐不住了,带着几个衙役就要去搜人。
里正眼看拦不住,说道:“他们是不是从金国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从临安秦相府来的,你们看着办吧!”
几个人闻言一惊。又是和秦桧有关系?妈的,你到底是大宋的宰相还是金国的宰相啊?再想到十一月和议金国要求不得随意更换秦桧相位,说不得秦桧和金国有什么勾搭。场面冷了下来。孙琉逸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摆明得罪秦桧。
里正见镇住众人,不禁更加得意,还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明天得给儿子写信继续和小秦相搞好关系啊。
张曜宗突然说了一句:“听闻秦相近两年身体不是很好,对于国事都已经渐渐交予他人办理了,还会专门安排人来咱们这个小地方?里正大叔一定是在说大话吧?”
里正怒道:“你个小崽子知道个屁,再胡说,老子撕了你的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