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襄云脸上血色尽失,晌午的时候昙心已经来禀过她,这两日承平侯府的沈小姐连着找了殿下几次,刘管事想要因着此事献忠,那沈小姐上门头一日就来禀过陈襄云了,陈襄云只觉得是狐媚子使手段,何况祁湛已经把管家之权交给了她,便吩咐下去不用回禀殿下。
没想到那沈小姐接二连三的来,昙心自告奋勇的出了主意,陈襄云觉得无伤大雅,便也默许了。没想到竟撩起殿下这么大的火。
陈襄云心中没底,吩咐茉心赶紧去叫娘家带来的景妈妈。
昙心见主子已经失了分寸,料想这次的事定然会祸及自身,当即也吓得脸色惨白。正踌躇不知如何是好的功夫,帘子一掀,满头灰发的景妈妈从外头走了进来。
“来人,把昙心堵住嘴,捆起来。”
昙心大惊失色,马上意识到景妈妈要拿自己当伐子给主子挡灾,连忙回身抱住陈襄云的裙摆,哭道:“小姐,您可怜可怜我,我可是跟着您苦熬过来的……”
陈襄云也被景妈妈那一声喝给惊住了,现下昙心这一声哭求,她也立刻明白过来。
可别人谁都行,只这昙心从十岁就跟着她,就连她被囚进家庙做姑子的这一年,都是昙心陪在自己身边。她的表情在脸上微微一凝,刚要伸手去扶昙心,景妈妈冷静的声音响起:“侧王妃要想清楚,是要她活,还是您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