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暑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匪石,再瞅瞅默然的太子谆,心下一叹,这大概就是主子的无奈了吧,如今东宫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如履薄冰,即使主子再喜爱太子妃,也不能不顾忌所背负的责任肆意恩宠太子妃,不同于皇家那些冷心冷血之人,主子在争夺高位的路上一次次违背意愿做决定,他谷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匪石走了以后,太子谆禀退了谷暑,独自一人待在空荡荡的大殿里,紫毫悬在半空,久久不能下笔,浓醇的墨汁啪嗒一声浸染了澄心纸,墨迹如同一朵乌黑的血渍。
总是六朝风韵,雾迷远岫,烟水茫茫。
望里纷纷,行处满目徊徨。
渐桃花,方催春老,欲岸柳,才吐鸦黄。
想巫山,怎成云梦,作客高唐。
下阙已无处落笔。
他也不知该从何处着眼去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