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教室。
“哎，你听说没有，有人单枪匹马从黑桃海盗团手里夺回了三艘货船！”
“嗯嗯，我也看到那条新闻了。”
“单枪匹马？”
“是啊，海盗团有三艘护卫舰，而他只有一辆穿梭机！”
“666，没想到那伙海盗也有今天啊，大快人心！”
“到底什么人啊这么牛逼。”
“不管他是谁，他已经是我偶像了！”
……
某办公室。
“听说不久前有人驾驶一辆穿梭机击沉了海盗的三艘护卫舰！”
“真的假的，太夸张了吧。”
“护卫舰？我听说的版本是驱逐舰啊。”
“你咋不说是航母……”
……
某公园。
“……那人只用一把刀，在太空里和三百多个全副武装的海盗展开大战，结果完胜！”
“听说最后打得海盗们直接弃船而逃了？”
“这么吊，会不会是军方秘密研制的超级战士啊。”
……
某条街。
“啥？黑桃k被杀了？！”
……
某咖啡厅。
里面很安静，靠窗的位子上并排坐着两个年轻人。
里面那个长得又高又瘦，穿着一身宽松的球衣，戴一个运动头套，头发向上根根竖起，正低头摆弄手机。
他的同伴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身正装，表情严肃，端正地坐着。
这个奇怪的组合引得服务员频频侧目。
“我去，太牛逼了！”运动男兴奋地把手机凑到同伴眼皮子们一人一刀冲到黑桃海盗团的基地，把他们给团灭了！”
王周。
他对什么黑桃红桃没兴趣，他现在只关心记忆材料。
实验室已经找好了，安娜安排他们今天和郑先生会面，商讨合作事宜。
目前为止一切进展顺利（除了对路奇的嬉皮形象有些始料未及之外），现在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一定要说服他！
来这里之前，王周致做了充分的准备，包括如何开场，如何表示决心，如何显得专业，以及郑果可能会表现出来的反应。
每种不同的反应，他都想好了不同的应对措施。
像演员背剧本一样，在脑海里一遍遍地构建模拟场景。
目的只有一个，打动对方。
说实话，相比国内一些资深的专业团队——比如王教授带领的课题组——他们的优势很小。
甚至可以说，除了比较主动外，他们不具备任何优势。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次谈判一定很不容易。
“……话说这牛人到底是谁啊，怎么没他信息？我对他的崇拜之情已经仅次于果爷了……”这个关头，路奇却还在纠结那则不知真假的新闻，让王周致忍不住眼角抽搐。
叮铃铃。
挂在门框上面的铃铛响了，王周致回头看向门口，正好看到郑果走了进来。
他的穿着一如既往很随意，和直播上没什么区别。
进来后，他四处张望，显然是在找他们。
王周致正想举手示意他，身旁的路奇已经抢先一步跳了起来，挥手大喊：“果爷，这边！”
客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到这边。
马蛋，好丢人。王周致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郑果看到他们后，便朝这边走了过来，坐在他们对面。
还没等王周致自我介绍，路奇已经迫不及待地开了嘴炮。
“果爷下次直播什么时候？”
“快了，就这几天。”
“能不能带上我啊？我参加过野外生存训练。”
“这个……不能。”
“唉，考虑考虑嘛，就当尝试一下新的直播模式，说不定水友们喜欢呢。”
“这个是绝对不能的，太危险了！”
……
十分钟后，双方才终于切入正题。
王周致按照计划，首先进行了自我介绍，紧接着向他表达了自己对新材料的热爱。
“……关于记忆材料，我从高中时代就开始注意了，我的导师也正好主攻这个方向，而且，我们有国内顶尖实验室……所以，希望您能够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行。”郑果耐心地听他说完这段话，点了点头。
王周致一愣。
行？
这是同意的意思？
这么简单就同意了？
这……也太随意了吧。
自己准备的长篇大论还没来得及说呢。
王周致愣着没反应过来，一时不知道还说什么了。
“果爷你同意了？”路奇开口问道。
郑果点了点头：“样本拿回来就是为了给人研究的嘛，你们不来找我，我还得自己去联系别人。现在正好，皆大欢喜。”
路奇拍了拍王周致的肩膀：“你看，没你说的那么复杂。”
王周致咽了口唾沫，嘴唇有些颤抖。
“那样本……”
郑果从口袋里拎出一根面条似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这就是样本。”
王周致一看差点摔地上。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直接揣兜里啊，起码得用手帕什么的包一下吧。
急忙抽出一张干净的餐巾纸，接过样本，小心翼翼地包起来。
“不用这么小心，”郑果笑道，“这东西结实着呢。”
怎么能不小心啊，王周致现在恨不能把它含进嘴里。
“合同您带来了么？”他激动地问。
“合同？”郑果愣了愣，“什么合同？”
“样本是您的私人财产，借给我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