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招贤馆在内城,离司州的政务区也不过一条街之隔,姬弘、孙武、申包胥三人到达招贤馆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长安城如今是一个长方形,南北为长,东西为宽,最北为长安行宫,长安的东政门前是一个巨大的空白区域,除了石板地砖外,空无一物,南北宽度三里,东西长度直达长安城东西两面城墙,将长安行宫与行政区分离开来。而州务区沿着南向延伸十里,与内城的闹市用五座内城门相隔离。招贤馆就坐落在长安城南北的中轴线上之上,位于内城门正中门内,高大显眼。招贤馆其实是一座巨大的驿站,如果按照后世的说法,它是一座城市综合体建筑,其内衣食住行,皆能解决,这也是为了方便天下仕子,凡是来长安相投大姬的人士,只要登记,便可居住其内,登记后,会有专门的人员,做好相关选试安排,文有笔试,武有擂台,谋有笔墨对战,总之是公平相测。招贤馆的工作,皆有姜子牙亲自负责,文试和谋战,姬弘和姜尚亲自出题,而常不一,是为防止考题外泄,审卷由姜尚亲自,根据试题成绩,做相关阶梯式的呈报,以及相关纳仕安排,当然姬弘是可以随时调阅卷宗的。英雄会举办与这招贤馆的日常运营方式自是不同。姬弘占据关中后,长安城的改建,规划全新,但其内的改建,却是不下百分之三十,招贤馆就纯属新建,占地三里,由东西为长,南北为宽的组合院落构成,靠近内城门之面,自然是属于正面,正面主楼高达五层,两边为三层的房屋构成门墙,招贤馆三个烫金大字,就位于五层高楼塔台顶,就算在内城墙之外,远远就能看见,俨然成了整个长安内城的标志性建筑,这也足矣看出姬弘对纳才的看重。姬弘三人骑着马,便衣出行,身边连侍卫都未跟带,这自然是对长安的治安异常放心。姬弘一马当先,姜尚为次,申包胥为尾,当然,就算是在内城门中的政务区,大街上也不显得人寡,不过是不如内城闹市的喧嚣,显得安静,形色匆忙和闲暇观望之人,将大姬的“公务人员”与外地赴长安应试身份的区别,故而三人的马骑得并不轻快。这是姬弘第三次来这招贤馆,第一次是长安构建的图纸视察,第二次是建成后,带三次就是如今了,虽然第二次与今日这第三日之间相隔也不足二十日余,但每一次的感受皆是不同,但共通之处,就是感叹,长安城在他手中早已不见过去的痕迹,整个城市在飞速变化中,深深的打下了大姬的烙印,也可以说是姬弘思想的烙印。“大哥,我想整个天下,都难以有大哥如此远见之人。”这说话的自然是申包胥了。“三弟又说什么胡话。”姬弘跃马而下,边回道。“大哥,我这可不是胡话,记得大哥当时要如此大兴土木修建这招贤馆,说真的,那时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这里建成之后才发现,就如同大哥那之前所说,这里是大姬的门面,他不只是一个建筑。”申包胥说完,赶上一步,对姜子牙问道:“姜公,我说的没错吧。”姜尚只是笑而不语,姬弘则是转身微笑着望着申包胥顿时就被盯着浑身不自然,摸摸自己的身子不解的问道:“大哥,我身上有不雅之处?”“哈哈哈,三弟,去引路吧。”姬弘和姜尚同时笑起,说话的自然是姬弘,申包胥在一头雾水中,牵着马向前,到达门口两百米时,被侍者发现,两位侍者顿时迎了上来,远远就准备行请安礼,在下跪当中,便被申包胥扶起,并附耳轻言几句,而后等姬弘等进入,侍者只是弯下腰,低下头,仿佛没有看见姬弘与姜尚一般,这自然就是古代礼仪的臣下有别特点,除非亲近的臣下,都是不能多观看主上的,否则那就是礼仪的劼跃,倘若不是姬弘这般的主上,轻者免职,棍棒打将下去,重则性命之忧。姬弘选了一处一楼的二层阁楼雅座,既能看见招贤馆的大门,又不居于一楼的视觉之内,算是极好等待孙武等到来的好场所。姬弘招来侍从,让其将这几日登记的名册传上来。不多久,侍从就将厚厚的三本名册捧将上来,躬身双手高举,呈给姬弘,申包胥这是充当了姬旦的工作,接过递给姬弘。姬弘打开名册,一一阅过,而且是非常仔细的,一个字都不放过,看见熟识的历史人物,便不自觉的点头,当看到有几个名字时,尤其是其中两个字,姬弘顿时不自觉的出声道:“我寻你不见,却不曾想你却自来。”“大哥是谁?”申包胥问道。“想必是主公交代臣下一直相寻的那位,子牙也是万分期待。”姜子牙微笑的端起茶杯道。“是的,瞒过不过仲傅,”姬弘将名册合上,继续道:“终有一天,仲傅、夷叔、比干舅、还有小叔,都将会年华老去,他和孔明、还有姬旦、姬发就将成为大姬的肱骨,就算现如今他尚且年轻,但其才也仅在仲傅之下,只要假以时日,此人必定绽放出万丈光芒,随我等,为炎黄天下盛世,打下千万年之基。”姬弘的评价已经不能用高来形容,而是极度的推崇中,至于是谁,我们拭目以待,虽说是姬弘仅有的几位推崇,但姬弘自信自己的格局,天下无人可以比拟,那怕是姜子牙也不能,因为姬弘有着后世信息转变而成的智慧,当然,并不是说来自后世就很智慧才华,而是只有真正具有完整的信仰之道者。就在姬弘等交谈中,招贤馆门外传出了喧嚣,姬弘等都不自觉的望向门口,不多久,门口便跨进了一行人,招贤馆一楼大厅内的人等,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