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后,姗姗来迟的帝锦枫和帝锦思就提前离去了。
帝锦枫因为还在闭门思过期内,所以直接回了王府。
而帝锦思却是晃晃悠悠的在大街上逛着,说不出的闲适懒散。
帝锦思一直不紧不慢的走着,看似毫无目的,实则准确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站在张府的门口,帝锦思看着头上的匾额,意味不明的一笑,信步走了进去。
门内,早已得到门房禀报的张家人跪了一地。
“参见王爷。”
帝锦思环视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到了领头最中的那个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各位请起吧。”
“谢王爷。”
张安垂着头站起来身来,心中忐忑,王爷他怎么突然来了,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张大人?”
“啊,是!!”张安回过神来就听见帝锦思的声音,吓得出了一头的冷汗。“王爷有何吩咐?”
“呵。”帝锦思轻笑一声,眼尾一挑,在众人身上划过:“本王与张大人有要事相商,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张安忙不迭的点头,“王爷这边请。”
“嗯。”帝锦思点了点头,顺势朝前走去。
身后,张安急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向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旁边的人意会,下去准备了。
张安带着帝锦思去了书房,心一直提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卡的难受。
“王,王爷,到了。”
帝锦思打量书房一眼,笑了:“张大人你书房里的书还挺多的。”
“呵,呵呵。”张安尴尬的抹了把额头:“只是用来打发时间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张安一边说话,一边偷偷观察帝锦思的脸色,王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真是猜不透。
张安总觉得,帝锦思他今天是来者不善,自己可能是要倒霉了。
帝锦思没注意到他有些慌张的神色,或者说看见了也不在意。帝锦思自顾自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张大人,不介意本王坐下吧。”
“不介意,不介意,下官还望王爷不觉得怠慢。”
“嗯,那就好。”
相对于张安的站立不安,心慌意乱,帝锦思倒是显的闲适十足。
看帝锦思坐下。张安忙殷勤的端茶倒水,送上点心,然后站在一旁,等着他随时吩咐。
帝锦思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嗯,还不错。”
“呵呵,王爷满意就好。”
张安站在一旁,帝锦思看见了,也没让他坐下。一时间,主客颠倒。
“张大人。”
“啊,是。”张安打了个冷战,急忙答道。帝锦思的语气很平淡,也很柔和,但张安总觉得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
“张大人别紧张。”帝锦思看着他似笑非笑。
“不紧张,下官不紧张。”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张安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完全猜不透帝锦思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张大人,恒河治水赈灾一事,完成的不错,父皇可是要大大的嘉奖与你呢。”说到嘉奖两字,帝锦思上扬了尾音,显出了不同于字面的另一层意思。
张安只是听到了嘉奖两字,一直紧绷的心神就松懈了下来,啊,原来王爷是为了这事而来的。
心思一松,张安就笑了出来,嘴角不住的上挑,止也止不住:“王爷过奖了,这都是下官的分内之事。”
“嗯,不过,除了父皇,本王也该多奖奖张大人才是。”嘴里吐出的一个个字,带上了一股莫名的危险。
张安这次也察觉到了话语中的不对劲,还没等想出什么,一个茶杯突的就摔在他面前碎裂成几块,茶杯里的茶水和茶叶泼的到处都是。
张安心头一紧,自己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跪在了地上,地上的茶水浸湿了他的衣袍,触在他的皮肤上,让他莫名一抖。
“王,王爷。”张安声音也抖了起来:“王爷恕罪,是否是下官招呼不周?”
“张大人。”帝锦思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糕点,细细的掰碎,再碾成粉末。
“张大人你可否给本王讲讲,在赈灾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有,有趣的事?”张安被问的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话题突然就变到了这个,心里七上八下的,依旧跪着不敢起来。
“回,回王爷,路途中下官一直恪尽职守,固守本分,不敢做一点其他无关的事,所以这一路上实在是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张安的脑子转了转,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期待帝锦思会满意这个回答。
谁料,帝锦思只是笑了一声,就再没说话,徒留张安的心噗通噗通的快速跳动着。
气氛压抑的死寂,张安大气都不敢喘,心里一直猜想着是不是王爷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随后又狠狠否决,自己明明做的很隐蔽,连家人自己都没告诉过,王爷他又怎么会知道。
“张大人。”帝锦思的声音依旧平淡,听进张安的耳朵,却让他控制不住的胆寒。
“是,王爷,王爷有何吩咐,请,请讲。”
“呵。”帝锦思笑了一笑,拍拍手中的碎屑,站了起来,走到张安的身边。
“张大人这次运送赈灾粮饷一事,确实该受到嘉奖,不过……”
不过?张安咽了口唾沫:“不,不过什么?”
“不过呢,张大人可否给本王解释一下,那赈灾银到了灾区,怎么就变成了石头了呢?”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