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多少暴民?”
“爷,不是暴民,都是京城里各府里前来购买冰淇淋的。”
泽宁气的脸色铁青,狠不得一脚把这个夯货踢出屋子去,大喘气啊,一句话把事情说明白会死人吗,说不明白,会吓死人的。
泽宁感觉尤如做上了过山车,一上一下的,终于落地,心脏吧唧一下掉了下来,摔得粉碎,感觉揪心的疼,幸好没出事,竖起耳朵一听,隐隐感觉大门外人声鼎沸,似乎有很多人,问道:“不是说,每天都有不少人排队购买冰淇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爷,今天跟往常不一样,来了很多人,您去瞧瞧吧。”哈铭的脸上涂满了药膏,青肿消了不少,就跟唱戏的大花脸似的,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还时不时的吸着凉气,露出他的大牙齿,配了一张丑脸,真是可惜了这一口的好牙了。
泽宁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发现他们完全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情,尤其是像张辅这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满不在乎,正学着他的样子正在品酒。
“各位前辈在屋里息着,晚辈去去就来。”泽宁想跟他们拉近关系,结下私谊,尽量弱化官场上的繁文缛节。张辅放下玉杯,大手一挥,囔声道:“老夫跟你一起看看热闹去。”
原来以为他们淡定如水,一把胡子了,还是一颗爱看热闹的童心,看到张辅起身,其余的人也跟着都站起来,鱼贯而出,奔前院而来。
吃了不少凉品,大家身上的暑热之气少了许多,加上清宁宫本就是避暑之地,至少比京城里凉爽多了,一行人出了后院,绕过前厅,就看到大门口已经堵得水泄不通,门外,满是人头。
程伦连忙上前行礼,发现泽宁一脸的疑惑,禀道:“爷,宫庄的暴乱一夜之间传遍全京城,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随着暴乱消息的四散传播,冰淇淋也广为人知,听说这是太皇太后亲自品尝的凉品,京城里的人都引以为尚,略有些家底的人家纷纷上门求购,门外,聚焦了上千人,还有大批的人正源源不断的赶来,可是,宫庄里根本没有这么多货啊,请爷拿个主意。”
泽宁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张昶已经不淡定了,张辅等人的脸上也有些颤抖,所有人都惦量出了冰淇淋的价值,他们现在才明白,刚才张昶出价五千两,泽宁不为所动,很明显,这是出价低了,不好明言拒绝,把太皇太后抬出来作挡箭牌。
这些功勋贵戚们,有不少是过来凑热闹的,看到如此火爆的场面,不免有些心动,朝廷发的那个俸银,根本不够花消的,即使有不少农田,哪有冰淇淋来钱容易啊,基本上所有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意外的暴乱,带来了意外的宣传效果,泽宁心里美翻了,脸上竭力克制住,保持住镇定,向他们一一作楫,露出一脸的歉意:“各位前辈,宫庄的俗事凡多,太皇太后的差事,晚辈耽搁不得,这就送各位回府,来……”
泽宁刚要吩咐来人送客,立刻就被张辅给打断了,而张昶的神情也十分焦急,拉住泽宁的胳膊道:“老弟,走,回屋再坐一会。”
“再坐一会?”
“再坐一会。”
众位权贵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泽宁向后院走去,几乎所有人都不说话,泽宁明白,这些人都在盘算着如何出价,有竞争,才有好价钱,其实,他的心里比这些人还要着急,炎炎暑热转瞬即逝,一旦天气凉了,冰淇淋的销量立刻就会锐减。冰淇淋生产最大的成本在冰库的建设上,要扩大生产规模,就得扩建冰库,建好了,顶多再用一二个月,然后就得空置着,不划算。
这些功勋贵戚们,哪家没有几处地产,空置的房屋多的是,不如给宫庄提供原料,由他们再加工并销售,双方都有利可赚,把他们拖下水,将来有更多的产品可以通过他们推向市场,泽宁的如意算盘打的叭叭直响。
回到泽宁的木屋,这个木屋原来的名字叫幽香阁,泽宁改了名字,叫黑木崖,这是笑傲江湖里东方不败居住的地方,泽宁要做一个穿越版的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是自宫的尤物,泽宁心里装着常德,自宫,是断不可行的,再者,他跟东方不败玩的不是一个套路,东方不败以武功征服天下,他则是以技术流横行大明。
大门口攒动的人头实在太震撼了,众人刚一坐下,就有人出价了:“老夫出价一万两银子,买下配方。”
“我出一万二。”
“我出一万五。”
泽宁当然希望他们出价越高越好,可他不想把鸡蛋放进一个蓝子,他的心中划了一个大蓝图,要结交尽可能多的权贵。
看到泽宁不吭声,在场的人就不谈定了,一万五千两银子,还不能满足,这小子实在太贪婪了,就连张辅也冷下了脸。
泽宁知道他们误会了,连忙向他们一一作楫:“各位前辈,但凡做生意,总是有风险的,万一有个差池,如果只落到一家,损失未免太大了,晚辈虽然得了利,心里却不会安稳,有个主意,不知各位前辈是否愿意听?”
“快说!”大家发现,泽宁在为他们的风险担心,放了口气。
“京城东西十三里,南北十里,这还不算南城,交给其中任何一家,都恐怕难以一口吞下,晚辈以为,不妨分为四家,以府邸所在地拍价,价高者得,如何?”
“公平,就这么办!”张辅第一个表示赞成,张昶明显的感到失望,他本想独吞,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