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扎莫西,池有生,石子墨们一个个去医院实习,跟着导师做研究,都忙得脚不着地了。
叶茜也忙着打理药铺,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个小时。
这些人中,也就元琅最为舒坦了。
“再忙也不会忘了你啊...”叶茜随手也给自己剥了个橘子,刚吃进去一瓣,马上呸呸呸的吐了出来。
脸皱成了一团,“怎么这么酸...”
随即,叶茜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元琅一瓣又一瓣橘子往嘴巴里塞。
她整个口腔都弥漫着酸涩的味道,整个人都颤抖了几分,“这么酸,你怎么吃得下?”
“酸吗?我觉得味道不错。”元琅吧唧又解决了一个橘子,要不是怕上火,她还能再吃几个。
“难道刚才我吃的是特别酸的...”叶茜这次挑了个软一些,黄的。
可吃到嘴里,还是酸掉牙的味道。
叶茜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自己嫂子似乎在怀自己大侄子的时候,就特别嗜酸。
“元琅...你不会是...”不够想想这个又没道理,元琅别看比自己小一些,但注意特别正,应该不会...
只是联想最近她不对劲的地方,大家都是学医的...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叶茜迟疑着,还是把话问出口。
元琅平静的点点头,“嗯,快三个月了。”
“谁的?”难不成是无性生殖?
叶茜在脑子里转了一圈都没想清楚,经常跟自己待一块的元琅怎么就怀上了呢。
元琅紧抿嘴角,低头喝了口白开水,清了下口里的味道。
叶茜一看小学妹这幅表情,就知道她是不想说的。
叶茜烦躁的在原地踱了好几圈,“别怕,我陪你去医院,寻个熟人,别让我知晓就成。”
元琅心里一暖,“我准备生下来。”
叶茜还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绝对不能让元琅的名声受损,结果元琅又给她投下一枚大地雷。
她惊诧的叫出声,“什么...你疯了吗?”
“名声不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我以后不想嫁人。”
这是元琅决定留下肚子里孩子的原因之一。
现在她生活得很好,以后也不准备嫁人。
以后孩子也只会是她一个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血脉亲人。
一想到这里,对未出生的孩子,她竟然有淡淡的期待。
叶茜不赞同的摇摇头,“别说傻话,怎么能不嫁人呢...”
叶茜还是带着些这个年代女人的特色,对于元琅口中的不嫁人很不能接受。
其实诺干年后,将会越来越多的女性不愿意结婚。
有钱,有能力,有孩子...还要男人干什么...
不过这些元琅是不会跟叶茜说的,不然她会觉得自己是发了疯。
最后,叶茜是带着一肚子的担忧跟郁气走的。
元琅却挺开心的,现在肚子不显,看起来跟胖了一些似的。
过了三个月,她的精神好了些,整日里跟在时老太太身后。
除了养花种草,时老太太很有心得外,这位老太太竟然还会刺绣。
“那个时候的女子要是不会女红,得被人嘲笑的。”时老太太笑着说道:“小时侯家里富裕,我爹还特意请了有名的绣娘过来教我。”
元琅目不转睛的瞧着时老太太带着老花眼镜,手指上下翻动,布锦上慢慢的形成一幅秀美精致的图案。
在老太太的手下,布卷上的小鸟灵动得像是要穿透,飞出来似得。
“想学吗?”
“不想。”元琅抬起自己受伤的指头,无奈的摇摇头。
同样是拿针,她可以拿着金针飞快的在人身上扎穴位,但捏一根绣花针来绣花,她灵活的手指就跟生锈了的铁一样,僵硬得很。
时老太太也不强求,微笑着道:“那我给你绣个香包袋吧。”
元琅看着老太太秀美的侧脸,不由有些惊艳。
老太太脸上依稀能瞧见年轻是雅致的模样,随着岁月的沉淀,雅韵气质逐渐沉淀在她的一举一动中。
所以她现在看起来仍旧是一个气韵温雅的美老太太。
难怪能惹得有人念念不忘...
元琅状似无意的瞄了眼墙头,那里露出一点银白色的发丝。
*
“请问这里是时兰芷的家吗?”
元琅跟老太太同时看向院门口。
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朝里面看。
“我是黎辉的孙子。”
“黎辉...”
时老太太的眼泪水不可控制的流淌出来,她手颤抖着紧握住绣布,“他,还好吗?”
这名姓黎的年轻人笑得温和,“爷爷很好。”
时老太太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一阵恍惚,“像...真像啊...”
“你与你爷爷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
“我们是过来探亲的,在老亲那里见到你多年前寄过来的一封信,所以爷爷让我过来看看....”
“如果可以...爷爷想跟你见一面。”
时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悲似喜,她带着低哑的声音问道:“他结婚了...”
黎姓年轻人诧异的回望一眼,似乎很奇怪对方会这么问。
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保持微笑。
“我们多年前...关系很好,这么多年未见,能跟我说说..你爷爷吗?”
此时元琅便已明白,这位年轻人的爷爷应该就是时奶奶等了四十年,因为他而一生未嫁的人。
“你父亲今年四十了?”
“嗯,我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