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躺了这么久也该起来了。”说完便甩着手出了门。
等外婆出了门,房里的两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
林琳是吃不准现在是个什么状态,而二姨则是低着头沉默的诺诺说道:“五妹,你,你别怪妈,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伤了头,她也很愧疚的。”
林琳还想引着对方多说几句,结果二姨说完这句之后,就跟个闷棍子一样,再也不开口。
“朝琅,赶紧出来去割点猪草回来。”外面传来外婆尖利的大嗓门。
等房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林琳这才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仔细打量周边的环境。
房间很是破败,窗户上都破了几个洞,几缕微风透了过来,吹拂在林琳脸上,有些黏糊的身体被这么一吹,顿时少了几分的燥意。不过幸亏天气适宜,不然冬天里可真受罪。
不大的房间里放下两张大床就已经很拥挤了。两张床上都放着不少女性用品。另外在角落里还有一张木头做的小小的单人床。红砖墙面上贴着一张邓丽君的海报,床上枕头底下还藏着几卷情歌磁带。
眼中的一切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时代感。
窗台上镜子里的自己,是林琳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的熟悉。
只是没有了岁月留下的痕迹,没有长久压抑生活刻下的苦难,没有不得释放的郁气而显得尖酸的相貌。镜子里的人纯真又美好。
这是还貌美的母亲的长相。
用手往脸上摸了摸,光滑而充满了弹性。
走出房局是记忆中十岁之前的模样。林琳记得十岁之后,这房子都进行了大改建,还是妈妈她们几个做女儿的凑份子出的钱,给舅舅结婚用作新房。
林琳把心中的震惊都压到了心底,一丝都不敢泄露,虽然已经进入新时代,但封建迷信在农村里还很是流传,毕竟外公…咳…嗯,爸爸就是木匠出身。
听说木匠出身的,手里都握着一本鲁班要术,基本的风水驱邪都还懂一点。
这个还是林琳长大后,不知在谁那里听了一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