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管家...”这一日,马建国刚从床上爬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开始招呼着巨管家。
不到一会,巨吾就从门口飘了进来。
“二瞎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昨日那谁家说要娶新娘子,托我帮忙写请帖,我的字不算好,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好像是什么秀才还是读书人什么的。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写一写。”马建国笑着说道。
“二瞎少爷,我试试吧,很多年没有动过笔了。”巨吾没有犹豫便说道。
听到回答,马建国一个翻身就下了床,跟着巨吾来到了书房。
待得巨管家按照马建国的要求写好一张请帖后,马建国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巨管家的正楷毛笔字可比自己的强太多了。
“巨管家,你这字要是放在清朝,那也是有当大官的潜力啊。”马建国仔细的打量着这一贴好字,又出口赞赏道。
但这次巨吾并没有开口,而是陷入了沉思。
“巨管家,你想什么呢?”马建国抬头便看到巨管家面部紧促,似是很痛苦的样子,这才连忙开口问道。
“二瞎少爷,我可能有些不舒服,这些东西我过会再来写,我先回房了。”说完这话,巨吾便飘飘然离开了书房,留下马建国一人在原地挠着头一脸迷茫,什么时候这鬼魂也会不舒服了?
...
巨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起案板上的朝笏,自顾自的再次陷入了深思,他隐约记得,这个东西曾是自己最重要的。但奈何时间太过久远,他已经不能想起其他的任何信息。
他想起那日的上官铭与周平阳,他们身上的气息自己好像曾经接触过,听马建国说的,他们隶属于同一个门派——符箓派......
他好像...
好像是被这符箓派害死的...
想到这,巨吾的情绪开始变得分为急躁,远没有了平日的谦然神色,他开始抱着头惨叫,他只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缺失了很多,他强迫自己想起来过往,他从未有这么强烈的yù_wàng,如果没有今天马建国提到自己的身世,他也许也不会考虑这么多。
巨吾凄厉的叫喊声引来了马建国等人,他们一进到巨管家的房间,便见到他正痛苦的抱着头瘫坐在墙边,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根朝笏。
“巨管家,你怎么了?你看看我,是我,二瞎啊。”马建国见到这等景象,那还敢怠慢,急忙跑上前去,托着虚无缥缈的巨吾便着急的喊道。
“马建国,巨管家这是怎么了?”三娘这时也赶了过来,巨管家的叫声很大,没想到连她都惊动了。
“不知道,刚刚巨管家只说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没多大一会,我一听到他在叫喊,就连忙赶了过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马建国无奈的回道。
三娘紧紧地盯着巨吾手中的朝笏,迷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点。
“马建国,巨管家应该是想起了某些痛苦的回忆,你快些给他定定神,不然他会走火入魔的。”三娘开口说道。
马建国听到三娘的分析后,连忙点了点头,便跑了一旁的桌子上掏出符纸笔墨绘起了安神符。
待他弄好之后,又赶忙跑回巨吾的身边,将符纸轻轻的拍在了他的额头位置,不到片刻,巨吾的情绪才开始渐渐稳定下来。
“建国叔叔,”
“巨管家,”
“怎么了?”很明显,福禄寿三兄弟也从为见过巨管家曾有如此失态的模样,全都畏畏缩缩的躲在三娘的身后猫着头看着。而大睿的胆子还算大些,迈着步子向前凑了凑,又忽的跑了回去。
“没事了,巨管家可能是病了。”说着,马建国示意三娘将四个小鬼头送出了房间。
“三娘,这可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都用安神符来维持巨管家地情绪吧,这样对他的伤害是很大的。”马建国皱起眉头,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可以想到,这才询问起三娘的意见。
“治病还需找病因。不先了却了他的心结,恐怕很难让他回到以前的状态。”三娘颦了颦首,轻轻的说道。
马建国转头看了一眼安睡的巨管家,心中不免有些心痛,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之间早就有了很深的感情,如今巨管家明显是为往事产生了心结,自己却没有太好的办法去帮他一把。
“可是,我们该怎么帮他?”马建国想了很多种方法,但还是没能选择出最好的那一种。
“时间太久,如今之计,只能用睹物还情的方式了。就是用对他来说最有回忆价值的东西来唤起他往日的记忆。”三娘徐徐道来自己的意见。
“最有回忆价值的东西?”马建国听完三娘的话后,默默的重复一下,但还是没能完全明白。
“可是三娘,什么才是巨管家最有回忆价值的东西啊?”
“你是不是真傻,自己看。”三娘狠狠的拍了一下马建国的后脑勺,手指指向巨管家的位置。
马建国缩了缩脖子顺着三娘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巨管家手中的那根朝笏。
(新书《鬼莫追》连载中,执笔承诺每日,永不断更,绝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