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果真如木阳所想的一样,西辰派来的人里面,就有庞翼,还有另一个卓静认识的——嘴欠的松陶应也在其中。
他们到达新阳的前两天,是在宫里住的,这期间庞翼也只在宴会上和卓静见过面,说的也都是官方的话语。
澹台东锦知道卓静曾经在庞翼的军营里待过一段时间,但是卓静立下大功,对于那些事,既然木阳都不介意,那他也不好多说。
如今从宴会上的情形看来,这庞翼对卓静确实心思不纯,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必这也是当初他没有直接要了卓静性命的缘故吧。
这卓静嘛,对这个庞翼倒是没有一点反常之举,不过只要是聪明的人,都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但是卓静如果真的对庞翼使用了什么手段才得以脱身,那她现在的样子,还真让人抓不到一点端倪。
木阳作为太子,也是当初与庞翼敌对,后来又和庞翼谈判的人,木阳亲自在宴会上开口邀请庞翼,松陶应还有西辰的一位文臣去太子府做客,庞翼没有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太子府摆起了宴席,受邀而来的人有叶羽,叶瑞,木言,叶第四位皇子,还有卓文开,唐深两位将军,文臣则是:时海青,陆奇和房曲英三人。
原本这样的场合,卓静是不宜露面的,但是木阳认为,既然大家都知道卓静在庞毅的军营里生活过,虽然说过卓静是清白的,但是这个时候如果不让卓静出来,可能又会有人说卓静是心虚,所以想想他还是把卓静一起叫上。
看见卓静的时候,北国的文臣武将都还没出声,反倒是宋陶应先开了口:“这北国太子就是大度,知道太子妃和我等相识,就自己带出来了,也免得我等先出声询问。
太子妃真是好命,遇到了一个好夫君,若换做是我们西辰的太子妃,不说在敌人的军营里度过那么久,说只过一刻钟,想必都会被怀疑失了清白,而被处死。”
庞翼在一旁瞪向陶松应,陶松应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给他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卓文开听到陶松应的话满脸羞愤,唐深则很是乐意见到这一幕。
看见卓文开那羞恼的样子,他在心里暗笑:最好透露出卓静的龌蹉事,让太子一气之下处罚卓静更好。
叶羽则是看了庞翼一眼,然后底下头,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更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即使他又什么反常,但是现在也没人会注意他就是了。
时海青等人则像没听到一样,这可以说是皇家的丑闻,他们哪敢发表意见,说相信卓静,那万一事情的真相是...那西辰的人肯定会说他们是傻瓜,如果说不相信卓静,那就是和太子,和卓文开为敌。
木阳准备出声维护卓静,但是被卓静抢先了一步:“哟,这不是松将军吗?许久不见,松将军嘴欠的毛病真是一点都没变,如今您这嘴皮子功夫,倒是比去年在军营时伶俐了不少,不过却也显得有些......想必应该是立了功,娶了几房夫人,所以耳濡目染学会了不少吧?”
“太子妃说笑了,这一年来我忙得都抽不开身,哪里有空娶什么夫人。”
“没娶夫人啊?那就更不得了了,庞将军,你们这些首领,怎么也不体谅一下下属,给他们找个女人呢?看他们这小日子过的,把松将军那么有男子气概的一个人,硬生生地因为长期缺女人,折磨得他自己都要开始往女人的方向生长了。”
“你......”松陶应被卓静的话堵上了嘴,卓静都说他往女人的方向生长了,如果他还和卓静耍嘴皮子,倒显得和女人一样小家子气。
卓静的话让大家都低头偷笑。
“噗”庞翼丝毫不留情面地笑出声:“许久不见,太子妃真是越发地幽默了。”
“好了,静儿,松将军是客人,不得无礼。”木阳假装责备地说到。
笑归笑,但是烂摊子还是要收拾的,想着庞翼出口说到:“木阳太子有所不知,这松将军最喜欢逞一时口快,当初在军营时,就常常和太子妃斗嘴。
想来应该是当初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松将军自以为卓静人见人爱,所以花言巧语地想带走太子妃,但是却被太子妃以死相逼,使得他发现自己并非魅力无边,才会这般处处和太子妃争争口舌之快罢了。
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她竟然就是你们北国的太子妃,若是知道了,那我们定然会将她绑起来作为威胁,哪里还会让她回来传信。”
木阳笑着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多谢庞将军当日对静儿的不杀之恩,回来的时候静儿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我们夫妻二人都很感激庞将军。
庞将军是个正人君子,如果静儿遇到的不是庞将军,那可能静儿早就......也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木阳在此敬庞将军一杯。”
“木阳太子客气了,实不相瞒,当时见到太子妃的第一眼,庞某就已经动了心,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但是庞某知道,这太子妃乃是来路不明的女子,而且还是北国的女子,自然不敢任性妄为,也舍不得。
要说感谢,还得是我们感谢太子妃,帮助我们解决了我国的难题,让我们看到了西辰潜在的危机,才没有沦落到国破家亡的那一步。”
“怎么话题一直在我身上啊,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心里明白,在座的肯定有人不相信我和庞将军是清白的,但是不是有一个词这样说吗?清者自清。所以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