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大概明白了。”青年将手中的文件随手扔在一旁,双手交握撑着下巴立于宽敞的办公桌前,纯黑色的眼瞳盯着面前这个已经感到烦躁的女性,“大名鼎鼎的白咲华女士竟然也会为一个小白脸动怒,这还是从白文祥死去以来的第一次。”
“少废话,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回答。”白咲华脸上的不悦加重,随时都可能从男式西装中取出武器对青年发动进攻。然而后者却是有恃无恐般,表情有着浓厚的兴趣,任何人看到此时他的脸庞都会感到不自然的寒意。
“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把这个快四十的上班族当成你的儿子了吧?你们之间的年纪差距已经可以让他叫你乃乃——”
“你想死吗?!”白咲华直接从西装中拿出一大把的飞刀,右手的指缝将它们稳当地夹在其中,随时都可以发s而出,将青年扎成马蜂窝。事实上,已经有一把飞刀命中了青年的眉心,刀刃完全地没入其中,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滴在办公桌之上。
“看来是猜中了?只可惜白胜明的预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放在普通人的身上早就因为脑部重创而暂时休克,白胜明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换了一个不雅的姿势,双脚直接放在办公桌上,全然无视深入眉心的小刀和桌面的血迹。
“够了,你既然不肯于我分享你们的调查报告,大不了我亲自去拜访麟家那帮老混球!”目光如同千把刀刃般将白胜明全身刮了一遍,白咲华将飞刀收回西装的内层,转身去拿放在一旁的行李箱。
“欸,事情不要说这么绝对。你虽然是我的祖母,但是白胜明从来不是一个热心肠到免费帮助他人的君子——换言之,你开出的报酬是什么?”青年随手将眉心的飞刀取下,又从桌下的抽屉中抽出一张纸巾,细心地擦拭着。
“呃……”白咲华一时语塞,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位青年竟然会向她要报酬,但是结合对他的理解,又无法拿出有力的理由反驳他的条件,只能立在原地思索着,“我珍藏的神格套装?那里面可全都是已经剥离魂之境的完美神格,从指甲盖大小到拳头大小的一应俱全足足有二十个……”
“你觉得我这里像是缺神格的地方嘛?再想想,只要是能让我心动的不论价值多么低贱也有答应的可能性。”白胜明将被血y染得猩红的纸巾随手扔入不远处的垃圾桶,精准的命中令他的表情有了些许的满足,脸上的表情也比刚才看起来更加的令人悚然。
随手抛接着小刀,从左手换到右手,时不时瞟一眼因为思考过度而耳朵通红的白咲华,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然而过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白咲华还是没有憋出一个字,最后她终于放弃挣扎的行为,悻悻地转身想要离去。
“这就是你的考虑不周了,女仆服务于人的第一要点就是换位思考。既然你无法通过你自身的认识来对我的报酬做出回答,那为何不好好地思考一下白胜明想从白咲华女士身上得到什么呢?当然事先声明我不喜欢老女人。”
被白咲华用锋利的目光瞪着,青年却还是毫不在意地抛接着手中的小刀。然而就算是话已经说道如此的份上,白咲华还是没有回答出令青年满意的回答,只能无奈地摇头:“难怪去英国皇家学院学习了那么久只是一个女仆。”
“你什么意思,那本来就是训练女仆和管家的学院!我从那里学习回来不是女仆还能是什么?!”
“我当然没有歧视女仆的意思,毕竟在一行中原意付出巨大精力深入钻研的人,不论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都应该收到尊敬——我只是在讽刺这么多年来你已经僵化的思想罢了。”
青年无视恼羞成怒的白咲华将手放入西装内衬动作,左手手指灵活地转着小刀,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和精准程度展示而出,对他来说却是稀松平常的小事般。
“很简单,我要的就是这把刀。”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白咲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脱手将手中的小刀甩出。好不容易重新恢复平衡,表情如同见到了傻子一样,又是难以置信又是不可思议又是怜悯。
“这把刀可是完全普通的小刀,你可以在你家楼下任何一间便利店买到无数把一模一样的,报酬选这个我肯定是没有异议只不过你确定你脑子没有问题?”
“罗森可不卖‘白咲华女士用过的小刀’。”青年将小刀抛到右手,又在右手上娴熟地旋转起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品牌效应:同样都是洗发水,这个只是贴标签那个找了一个不算出名的明星,毫无疑问地后者的价值不论是从物质上还是心理上都被提高了一个层次。”
“那不是傻吗……”白咲华完全没有理解青年所说的话语,下意识地地小声道。
“你这么认为但不是每个人都像是你这么认为,只要有一个人认为这是和另一个洗发水不同的事物,那么他的价值就得到了上升。同样的,这把刀因为你的使用而提升了价值,对我来说,它现在的价值足以支付你的委托的报酬。”青年从脚边的抽屉拿出一袋厚重的文件袋,直接扔到白咲华的手中。
“为了确保你不会被其中的多余情报生出误导,我先给你总结一下:敌人是使用的c作空间的权能,具体的表现为直接吞噬某一处的空间从而达到毫无痕迹的抹杀或者距离缩进的作用。不仅如此,他只要控制得当,还可以仅仅只是将某一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