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马车还是与之前一样在官道上行驶着。
比起乾摩来之前,马车的速度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之前他们若是因为担心山贼,那么现在完全不需要害怕了。
用福笑的话来说,
“我们乾摩大人都来了。这可是皇上的护卫啊!山贼敢来找我们,那就是找死好吗?”
马夫们自从见识过乾摩的手法后,对于福笑的话,那是深信不疑啊。
想想昨日那马夫,他的脖子到现在都还是疼的。
那虽然只是剑鞘,但是杀伤力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少。
甚至比真的剑划上一个口子还要疼。
“大人,您跟乾摩大人很熟悉?”
马夫小声的问太傅,声音小到太傅几乎听不清。
“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正在专心的写着自己的字帖,没有闲工夫回答问题。
“只是很好奇……..”
“不是很熟悉,他是皇上身边的贴身护卫,不上朝也没有太多的事情,最多就是帮皇上做做事,跟我们这些人是不会打交道的。”
他写完一张,又拿起另一张。
上面是他老丈人的亲笔,前段时间,京城很是盛行仿他老人家的字迹。
他老丈人这一手字虽然称不上是最好,但是在一般人看来,是足够让人神往了。
这一来二去,也就演变成了一群人都争相模仿。
风潮就是这么被带起来的。
当一个人模仿了以后,愈来愈多的人觉得好。
然后直接导致了京城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都争相模仿起来。
他这几本是府里的下人塞进来的,他正好也没事干,便在这里临摹了起来。
说到这里,不得不要佩服起太傅练字的水平了。
即使在这颠簸的马车上,他还是能将上面的字写的工整平稳。
只是里面更多的是他本人的字体感觉就是了。
“那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吗?”
太傅终于抬起了头。
他对马夫的话充满了疑惑。
“你昨晚看见什么了吗?”
“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吧,怎么了。”
太傅直接无视掉马夫突然震惊转过来的头。
“把头转前面去,危险!”
“是是是……..”
马夫老老实实的转头,开始说起昨晚上的事情。
“昨晚这里不是天冷吗?我又喝了不少的水,大晚上的尿急就去上厕所了………”
“讲重点。”
“您听我说完。”
马夫突然压低了声音。
“然后我就去了您昨晚和那个乾摩大人下棋的地方,”
“嗯?你去那里撒尿?”
“呀大人!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
“是什么啊……..”
太傅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被这个家伙磨完了。
“乾摩大人!在跟一个黑衣男人讲话!还是神神秘秘的那种!”
“黑衣男人?”
“对,就是一个全身黑的男人。”
“然后呢?你有听到什么内容吗?”
“不是都说他内力深厚吗?小的没敢上前啊!我怕我上前他发现我了,就把我宰了………”
“.……..他应该不至于杀一个我的马夫……”
太傅抽了抽嘴角,对于马夫的妄想他除了好笑,还是好笑。
“真的大人,我真的很担心他会杀了我啊!灭口啊!不是经常有那种说书人的桥段吗?正义的男人,被一个邪恶的坏蛋杀死了……..”
“所以叫你们少去听那些说书人……..那么,你看清长相了没有?”
“没有看清,那男人戴着面罩,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行了,这也不知道,那也没看见。养着你们做什么……..”
他合上马车上的帘子,退了进去。
“不是大人,我好歹看见了啊…….您听我说啊…….”
帘子外,马夫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聒噪。
太傅看着帘子,陷入了沉思。
一个黑衣男人……..
他不敢再往里去细想。
昨日乾摩对他说过,这次要出手的人不是他们。
但是他也清楚,皇帝不会无缘无故放乾摩出宫,他若要出宫,便只有一件事情。
那便是替他杀人。
杀一个他只能用隐秘手段才能杀死的人。
“乾摩……..”
他在嘴边轻轻念叨这个名字。
一种由内而外的不舒适感慢慢散发。
光是这个名字,就让他十足的不舒服了………
“皇上,珍妃娘娘一行人再是三日便能回京。”
程光在浴池里泡着澡,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这么快?”
“听说是加急过来的,您不是像珍妃娘娘了吗………”
“皇上,原来您一直想着其他的女人呀………”
那个女人从他怀里轻轻挣脱,一张被水汽蒸的红扑扑的小脸带着一丝生气的韵味。
“哪的话,不一直都很疼你。”
程光伸手,在女人的脸上捏了捏。
“瞧瞧你这张小脸,都能掐出水来了。”
他邪笑着,手慢慢从女人的脸上滑到水下。
“嗯……皇上,还有人看着呢。”
那女人发出一声嘤咛,听着让人浑身都一酥。
“奴才告退。”
德才自然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看到女人这般模样,自然知道他现在是打扰到他们了。
“你先等等。”
程光将他叫住。
“皇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