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快要到了,因为已经看到身穿厚重铠甲,作为礼仪开道的铁甲骑兵。
他们全身锁子甲,哪怕自己的面部都被厚重的锁子甲包裹着,每个人外面套着紫色的外衣,里面的铁质板甲若隐若现,连胯下的战马都披挂着厚重的锁子甲马铠。
他们每个人都扛着一杆长长的骑枪,骑枪上面绑着紫色的旗帜,今天的气候都是特别配合着君士坦丁堡的这场盛典的节奏,微风拂过,虽然有丝丝寒意,可是风带动起骑手们手中骑枪上的旗帜。
战马缓缓向前,旗帜随风招展,好不壮观,惹得在场的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大声欢呼。
骑兵部队的两侧是手持盾牌与一杆旗杆的士兵,他们手中的旗帜是红色的。
在这队旗帜队伍之后,是罗马的禁卫军方阵。他们身穿厚重的鳞甲,头戴角盔,并且肩披着紫色的披风,上面描绘着白色的“黑耳”图案。
他们不断向前,外围的士兵就会在沿途不断停下脚步作为护卫一路走到皇宫的台阶下。
台阶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禁卫士兵,他们双手持战斧,斧头顶部抵在地面上,双手握住斧头柄部的最尾端自然而立。
禁卫军之后是手持鹰旗的士兵,几十个黄金的鹰徽悬浮在半空中,下面挂着拉伯兰旗帜。
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队头戴镶嵌着白色羽毛角盔的禁卫军士兵,他们跟其他的禁卫军不同的是,每个人穿的都是黄铜色的肌肉胸甲,并且外披着红色托加袍。
他们每个人没有像是前面步兵一样手持盾牌与旗帜,而是扛着“***”笞杖,整齐地将卡在笞杖上的斧头直指天空。
是的,“***”的出现就证明奥古斯都就快要到了。
凯旋门下,他们簇拥着一架华丽的马车,只看到四匹并列的白色的马,这马全身没有半点杂质,通体雪白,并且为了衬托出紫室的高贵,在它们的背上还要披挂着紫色并且绣着各色图案的布匹。
看到那架马车,李基尼娅心潮澎湃,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双手合十,放在自己的嘴前,像是少女一般祈祷着,活像是童话中的公主等待着心上的王子来接她并将她娶走。
这个没羞没臊的女人,春心荡漾起来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还是一点没有大人的模样,不过这样的纯洁美好在看到那架马车的时候从李基尼娅的脸上凝固,渐渐如同冰雪的消融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她看到了在这架朝着皇宫缓缓而来的马车上站着三个人,他们就像是一家子,无一不身着华丽的服侍,享受着来自拜占庭人的欢呼。
怕是站在李基尼娅身边附近的廷臣们也看到了一丝丝不妥之处,他们面面相觑,所表现出来的惊讶不亚于位于他们前面的李基尼娅。
“这是什么?这两个人又是谁?”
君堡的廷臣们指着那站在卢迦两侧的男女,看似母子二人议论纷纷,毕竟,君士坦丁堡之内,所有人对于前任奥古斯都狄奥多西二世的诏书已经不报有任何异议。
人们已经认为李基尼娅这番跟瓦伦提尼安三世的离婚加上即将嫁给弗拉维斯.卢迦的事件来看成东西罗马正式分裂,双方的关系也跌至冰点的证明。
可是东部罗马的奥古斯都竟然又带着一对母子归来,这又寓意何为,恐怕是在证明李基尼娅在宫廷当中的一系列行动的重大挫折,也是狠狠地扇了李基尼娅的一个耳光。
至少旁人是这么认为的,从李基尼娅的表情上不难看出此时的她到底有多么尴尬。
从一开始怀上卢迦的孩子并且诞下尤多利亚来看李基尼娅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这点在这个时候的她有了一个极好的证明。
她自然是认得在那架马车上站着的是谁,没错,就是她曾在婚礼前讽刺地那个身份低微的特奈娅。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卢迦竟然有胆量将这个下贱的凡人拉上奥古斯都的车驾并且带着她还有那个算是私生子的小崽子。
这很可能是无意之举,但是在李基尼娅的心中,战斗的号角早已经吹响,她面若冰霜,冰冷当中还透露出一股狠劲,是的,这怎么可能就这么皆大欢喜的结束?
奥古斯都的车驾穿过凯旋门,一时间乐器齐声演奏,每个人都立定肃目,望着那从他们面前缓缓经过的,给罗马人带来无限荣耀的奥古斯都。
一时间,鲜花漫天,如同静悄悄地细雨一样漱漱落下,落在每个人的头顶以及肩膀上都不发出一丝丝声响,正应和这庄严肃穆的气氛。
少女们唱起了赞歌,纯洁的白色的战马扬起它那高贵的马蹄踏在红色的地摊上。战马拉动着马车,马车上载着举世无双的奥古斯都,他的目光巡视四方,欣然享受着来自罗马境内臣民的臣服于赞美。他值得罗马子民的信赖,他深谋远虑,足智多谋,时时向着罗马的子民们展示他的仁慈,又向罗马的敌人们展示他染血的长矛。
对于胜利者,人们总能够想出无数的赞歌,包容他过去带来的杀戮与血腥。
在马车上,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的马克西姆斯怯生生的看着眼前的这盛大壮丽的景象。他就像是刚刚见世面的雏鸟,望着在场欢呼的人群不知所措,在巡礼的马车上隔着卢迦身上耀眼的铠甲频频望向他的母亲,渴望回到母亲丰满的羽翼下寻求庇护。
人们在欢呼之余更多的是在猜测,毕竟这对母子他们从来没见过,却被卢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