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究逃不过这样的宿命!”士兵们呢喃着,他们满含泪光,不知这是因为绝望还是因为愤怒,所有人紧紧握住手中的长矛,准备殊死一搏。
沃克里克四处张望着,却在一地头盔当中看到的是装饰着黄色鸟毛的头盔,却没有见到一个百夫长的头盔,也就是说,可能这里,只有他一个百夫长了。
“军官们呢?”沃克里克问身旁的士兵。
“死伤殆尽。”
那个士兵回答道:“我本以为不会再有百夫长了,在北区抵抗的战斗后。”
“他们都战死了吗?”
“也许吧。”那士兵接着回答道:“本来抬回来四五个,可能活下来的只有您了吧。”
沃克里克沉默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那顶百夫长的角盔,掂量着,然后郑重地,就像是他当初第一次带上这顶头盔时那么庄重。
沃克里克就这么缓缓地将头盔一点点戴在头顶,感受到自己脑袋上的越来越沉的重量。
“那么,现在,就听我的指挥吧。”沃克里克沉声说道。
“投降吧,罗马人。”一个懂拉丁语的野蛮人站在桥头,摊开双手,大笑着说道:“你们没有希望了,强壮的士兵死伤殆尽,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负隅顽抗,不如选择跪下,我王阿提拉,将会免除你们的死亡。”
“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绝不能够被恐惧蒙蔽!”
沃克里克小声呢喃着,从身旁士兵背上的口袋中抽出一根重型标枪。
就是这样明抢都没有人说什么,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着沃克里克,这个仅剩的百夫长,虽然他们并没有受到严格的训练,可是服从命令似乎是罗马人的天性一般,他们静静地看着沃克里克的所作所为,仿佛在冥冥之中认同了沃克里克的领导地位。
“怎么?罗马人,做出选择了吗?”
那位野蛮人大声质问着站在桥头堡垒上的沃克里克他们,而沃克里克这唯一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背对着他让他非常好奇。
“不!”
沃克里克大声怒吼着,只见他猛地回头,手中高举起那根重型标枪,标枪随意他的怒吼自己右手的投掷,如同电光火石一般飞脱手而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那野蛮人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击穿他的胸口。
这个翻译的惊讶目光与表情永远定格在了脸上,只见他仿佛胸口受了一记重拳整个人腾空而起,“咚”得一声砸在地上,然后整个人长长的吐出最后一口气,彻底地死寂了下去。
就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击杀也是让其他野蛮人一声惊呼,他们低头看着这个已经咽气的翻译官,再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站在城墙上宛若一座大山一般的沃克里克,相比所有人都知道了罗马人做出的回答。
“呜——”
悠长的号角声响起,每个野蛮人咬牙切齿地,如同了疯的狼犬,他们大声咆哮着,要让罗马人为他们的翻译官的死付出血的代价。
“轰隆隆…”
大量的野蛮人士兵高举起手中的武器冲上石桥,如此巨大的脚步声甚至震颤地整座石桥都在微微颤抖。
“他们来了,弓箭手,我们的弓箭手!”
沃克里克大声呼喊着,在两侧的弓箭手立马张弓搭箭,密集的箭矢从两侧射来,不断有野蛮人士兵中箭倒在缓缓流淌的河水当中。
落到河水里的野蛮人流淌出来的鲜血把河水染地血红,可即便如此,大量的野蛮人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小船。
他们划动着小船朝着河对岸扑来,可是在半路,他们遇到手持长矛的罗马人不断刺击,让他们停在水面成为了房屋顶部罗马人的活靶子。
桥头,源源不断的野蛮人虽然付出了较为惨重的伤亡,可是他们并没有任何后退的意思,反而是愈演愈烈,踏着尸体冲到了桥头防线之下。
“干掉他们!干掉他们!”
沃克里克呼喊着,抽出梭镖朝着下方狠狠地掷下去,只见一个野蛮人瞬间脑袋中标倒下。
士兵们纷纷效仿着沃克里克,从自己身后的背包里抽出梭镖朝下面投掷,不断有野蛮人倒下,可是更多的野蛮人则举起盾牌挡住如同雨点的梭镖。
这么仅仅只有两米高的简陋防御工事根本不可能抵挡住野蛮人的进攻,只见他们下方用盾牌作为支撑,双手持斧头与阔剑的野蛮人呼啸着踩着盾牌一跃而起,跳进混乱的人群当中疯狂厮杀。
双方军队就在这窄窄地桥梁上疯狂厮杀,沃克里克身处其中,他频频挥动早已经布满裂口的斯帕达铁剑,每挥砍一下都要大声怒吼一声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可是铁最终支撑不住他的挥砍,“呵咔”一声折断,沃克里克看着手中仅仅剩下半截的剑身,来不及迟疑,他急忙低头寻找一切能够让他继续作战的武器,虽然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吼!”
只听到一声怒吼近在眼前,这粗旷地声音分明是野蛮人的,沃克里克抬起头来,只看到一个野蛮人挥动起粗糙的盾牌猛地便他砸来。
“砰!”
沃克里克只听到一声脆响,他就感觉到自己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朦胧当中,他看到那个野蛮人高举起铁剑准备杀了他,可是两三根长矛瞬间刺过来击穿了他的腹部,他还是不甘心,可是已经被狠狠地推开,只留下他临终前不甘的惨叫。
“快,快!”
这时候,他听到急促的拉丁语,只感觉自己被抓住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