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罗马的奥古斯都御驾亲征,这怎么说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眼下这帮巡街的士兵不过是沿着君士坦丁堡的街道游行了一圈,向着世人展示着君士坦丁堡虽然刚刚经历了战争,可是很快,新的一批有勇气的士兵投入到了城防之中时刻保护着市民的安全。
齐备的武装,华丽的铠甲,其中甚至有铁甲骑兵开路,整个君士坦丁堡的街道上都能够听到罗马士兵行军时吹响的圆号声。
“怎么?是奥古斯都御驾亲征吗?”
激动万分的市民们口口相传,迫不及待地涌上街头张望,并且冲着前进的军队欢呼着,吹着响亮地口哨。
可是,就这么仅仅是游行了一圈,这帮士兵就打道回府了,丝毫没有一种要出征的态势。
“什么?这是干什么?”
不知何意的市民们摊开双手大声询问,谁也得不出答案来。
恐怕最为失望的就是那帮暗暗反对卢迦上台的元老贵族们,他们总是想要寻找机会然后给刚刚登基的卢迦背后一刀。
首当其冲就是要密切关注君士坦丁堡驻军的情况,他们都是卢迦的亲信,应该说是卢迦麾下的士兵,他们很难撼动。只有在卢迦调度过程中最为薄弱的时候发动政变,才能够占据君士坦丁堡。
可是现在眼下这支军队还没有出城的意思,也就是壮壮胆,吓吓敌人的手段,这有什么可注意的呢?
望着人群渐渐散去的街道,这帮沮丧的家伙们也只能无奈地叹息摇头。
其实卢迦早就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坐马车出了君士坦丁堡,距离君士坦丁堡城外几十公里处的一个郊区,这里从亚细亚而来的军队与一部分首都的戍卫部队还有原本就属于西部罗马的远征军队有二十五个步兵团与十支骑兵团,一共一万五千人的队伍,沿着君士坦丁堡与罗马的直通大道一路进发。
一个月后,卢迦的军队已经到达了亚雷提恩,并且安排军队在亚雷提恩驻扎。
整个罗马都在紧张的筹备之中,因为这个月是奥古斯都月,正是举国欢庆的时刻,按照惯例,罗马人将在奥古斯都月的第一日,第十五日一直往后都将是狂欢的时候。
罗马的两位奥古斯都同时驾到于罗马聚首,这更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在八月十五日,罗马的城门大开,卢迦麾下的军队以方阵的形式走进罗马。
罗马的市民们夹道欢迎,房屋顶部更是有侍女手持花篮,里面装满花瓣,她们一把一把地往下面播撒着。
漫天的花瓣落地形成了一层五颜六色的地摊,士兵们从这“地毯”上走过,初次来到永恒之城,士兵们瞪大好奇的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代表着整个国家的城市。
军阵一一条长蛇一般在街道上穿过,卢迦则在军阵的中间,在前后各五支骑兵中间,并且有五十名铁甲骑兵的护送下缓缓从人们的视线中走过。
卢迦身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衣,外套黄铜制成的肌肉胸甲,上面雕刻着双子天使还有生平的大小战斗。
他头戴金冠,肩披着狼皮披肩,紫色的长长披风说着肩膀直下,平铺在脚下战车的甲板上。
战车由四匹战马拉动,四匹马都是纯白色的毛发,显得无比尊贵。战车上用黄金作装饰,刻成各色的图案,战车的前挡板上挂着很多石制的人头,那些都是曾落败于卢迦剑下的叛军甚至野蛮人首领,显示着卢迦那赫赫战功。
顷刻间,欢呼声与尖叫声在卢迦出现的那一刻都安静下来。秩序的国家中人民最擅长的便是服从,服从于个人还是服从于职位那就不好说了。
当他们看到卢迦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瞪大双眼,看着卢迦从他们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凯…凯撒!”最终,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单膝跪地,他是如此激动热泪盈眶地目送着在他眼里宛若神明一般的奥古斯都缓缓经过。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在卢迦所过之处,道路两旁的市民们纷纷单膝跪地,向卢迦,来自于东罗马的终生元首表达自己的敬意。哪怕是卢迦的车驾过去很久,他们都跪地不起,深以为奥古斯都从他们的身前经过是莫大的荣耀。
直到再次穿过君士坦丁的凯旋门,站在凯旋门两侧的市民们高呼着“万岁!”继而下跪向卢迦致敬。
这已经不同于当初的罗马,同样,卢迦这不再是当初的他,一切都在悄然之间发生变化,只不过都是看上去的蒸蒸日上,好不光鲜亮丽,惹人羡慕。
皇宫前的奥古斯都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这里汇集着来自罗马城的贵族们以及上层市民,他们跟站在街道上的那些人一样,都是来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或是说,都是想看看两个相互不对付的奥古斯都在一块是怎样的场面吧。
作为迎接时必须要有的礼仪,纵然是心里有一千个不情愿,瓦伦提尼安还是不得不站在皇宫前等候。
虽然身旁簇拥着数不胜数的廷臣,可是这一次他的身后只有两个小公主尤多利亚和欧贝利亚。欧贝利亚尚属年幼,不得不在她保姆的带领下站在瓦伦提尼安的身后。瞪着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越来越近的战车。
尤多利亚已经十岁了,对于卢迦,她倒是见过几面,虽不说多么亲近,倒也混个脸熟。这个战功赫赫的叔叔这些岁月来成为了父亲瓦伦提尼安口中的恶魔,小小年纪自然是信了这些言语,看到“恶魔”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