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底忒斯在拉文纳受到冷落的待遇跟他一贯迪嗬氩豢,可是他毕竟代表着匈人方面阿提拉的意志,他被驱逐也就意味着阿提拉在罗马并不受待见。
罗马跟匈人在一个上午就失去了对话的唯一机会,那么外交手段最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那只有长弓跟利剑解决。
战争的阴云笼罩在整个罗马境内,特别是廷臣们还有元老院议会,在俄底忒斯走后,这帮老贵族们的脸上写满了愁苦,他们整日都看不到笑容,仿佛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患上了抑郁。
军官们整日围着地图不断讨论着,猜测阿提拉到底会直捣黄龙地从达尔马提亚直取拉文纳,还是在高卢搞得天翻地覆而吵得不可开交。
正在西罗马的宫廷上下一顿手足无措的之时,在东罗马的皇宫中,一切似乎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紧张。
“我原本以为你,李基尼娅,是一个思想单纯,仅仅是一只试图挣脱坚固的蛛网而努力煽动翅膀的蜜蜂。”卢迦伸出手来抚摸着李基尼娅的下巴,可是李基尼娅的笑容中却透露着邪魅,“而现在,我一不留神剥去了你那美丽的外衣,露出了狰狞的本来面目。说句实话,李基尼娅,你真的,真的吓到我了!”
李基尼娅就这么坐在座位上任由卢迦摆布而不抵抗,她仿佛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如同温水里蒸煮着青蛙,在还没有切实感受到能够灼伤皮肤让自己痛苦甚至会药了自己的命之前,她都不会予以抵抗的。
“难道您以为我这么做仅仅是为了我自己吗?伟大的凯撒!”李基尼娅对于卢迦全然没有畏惧,她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卢迦,那眼神惹得卢迦心脏发毛,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来。“都是因为我对你炙热的爱,如此坦诚,真切,换作是上苍的男神,恐怕都会为我而动容。”
“可惜我不是神,领会不了你的热情。”
“你是坠落凡间的神,相信我,卢迦。”李基尼娅一脸认真的看着卢迦,接着说道:“能够成为奥古斯都的人,不论是神选也好,浴血也罢,都不会是凡人,因为凡人只会自顾自打理着仅仅几步就到头的田地,然后扳着指头算着今天家中的婆娘会准备怎样的食物,是否可口,日复一日,生活的价值不过是让自己饿不死,而你不是,凯撒!”
“真是奇怪的女人。”卢迦说着,一把将她的下巴甩到一边,“好吧,我姑且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忍受不了你那无能又粗暴的丈夫所做出的无奈之举,可是你的胆量实在太大了,让我都为之惊讶,我甚至感觉,就连摄政女王普拉茜提阿在世,她都不可能做出像你这样疯狂地举动。”
“那是因为她不曾经历像我一样的绝望。”李基尼娅撇撇嘴,毫不服气地反驳“凯撒,我很早就向您吐露了我的心声,并且发誓对你的爱始终如一,可是你冰冷得就像是教堂墙壁上的壁画,无论您对他怎么倾诉都不会感动他。所以我渴望您能够明白我对您的爱,可是您除了逃避全然不曾理会我,我也曾试图忘了您,可是每每捷报传来,整个皇宫上下口口相传的只有您,每当我从别人嘴里听到您的名字,就会忍不住想起您,凯撒,我是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忘记您,但是我却无能为力。我虽然贵为西罗马的奥古斯塔,浑身上下正如人们所说透露着高贵的气息,可是我依然怀有爱情,而且这样的感情不会因为我的努力压抑自己的内心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平淡冷静,却像是珍藏在木桶里的葡萄酒那般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变得浓郁。”
听着李基尼娅这有些激动,带有哭腔的哽咽又缓和的语气,好吧,虽然卢迦自认为早已经厌恶了李基尼娅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所带来的诱惑。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李基尼娅的这一席话感动了。
可能,诸位都会嘲笑卢迦幼稚,没有自己的内心里的道德节操,竟然会被这简简单单的一席话而感动,可是我要问:如果一个女人,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张口便是“我爱你,感情是如此纯洁,全是因为自己的私心。”难道不会惊讶,心也不会随之悸动吗?
可能自小就接受东方教育的熏陶读者对于这样露骨的言语并不感冒,因为习惯了女性内敛与娇羞,所以当面对如此被动用会以为这就是有着不良的用心所在。
可是这就是卢迦所处的环境下的常态,男人女人们从来不羞涩于表达自己对于异性的爱慕,并且总是渴望着相爱的双方话语坦诚。
卢迦自以为早已经做好了任何准备,可是还是猝不及防的让脑袋一片空白。
“不得不承认,你真的无所畏惧啊。”卢迦轻叹着,来到李基尼娅对面的座位上缓缓坐下。
“是的,是的,凯撒,我不管您怎么说我,我都是爱你的。”李基尼娅一再强调自己对于卢迦的爱,还不忘继续解释道:“您应该明白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如果不是我所写的这封书信,凯撒您并没有想要继承我父亲的一切吧,你总是担心,明明有能力却束手束脚地不肯成就一番大事业,我不明白您在畏惧什么,我原以为您会因为我父亲逝世的消息积极行动起来,可是您并没有这么做,在我看来相比较您现在的地位还远远比不上在伊比利亚那块对您来说可有可无的土地更具价值。”
“我并不想为此而内耗…”卢迦说了一半,可是暗自一想,随即摆了摆手道:“罢了,这并不是你所考虑的问题。”
“我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