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会不会有其他人也会奥古斯都诏书的写法。”卢迦急忙问道。
“不,不会,我是说,除了君士坦丁堡以外的是不知道这种写法的。”俄利维休斯摇了摇头说道:“奥古斯都十分推崇希腊式的写法,所以上面拉丁文叙述,下面还有希腊文作注释。西边的罗马人可不会学习希腊文的。除非…除非…”
看到俄利维休斯一脸迟疑的模样,卢迦就料定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迟迟张不开口,急忙追问道:“你一定是迟疑着什么,俄利维休斯阁下,来吧,过来,不要担心和迟疑,把您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不要隐瞒任何一点!”
“公主也曾学过这样的写法,是我教的。”
“公主?”
“李基尼娅。”
“天呐,怎么会是她。”卢迦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其实对于此事他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在艾莉亚说出并没有遗诏这回事的时候,李基尼娅便是在他的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女人,也是唯一的人。
“意大利的羊皮纸,加上唯一出过君士坦丁堡的学习了独特的写法,那就是李基尼娅没跑的。可是他李基尼娅怎么会掌握这么机密的东西?”
“因为瓦伦提尼安经常因为难以理解上面的意思所以派人来抱怨。”
“这本可以派遣几个熟悉的廷臣去便可以。”
“可是狄奥多西毕竟认为这是机密,不像是法学院的学生一般随意交流学习。”俄利维休斯解释道:“所以就让我将这手法教给公主,然后公主嫁给瓦伦提尼安,这样就能够在他的身边充当妻子,还有翻译者的两个职位,主要是不想让瓦伦提尼安抛弃李基尼娅。”
“可是结果恰恰相反了。”卢迦苦笑着。
“您说什么,凯撒?”
“不,没什么,我只是明白了一个恶毒的女人。”卢迦随即起身,对俄利维休斯说道:“抱歉,阁下,打搅您了,祝您有个美好的一天。”
“愿上天保佑您,凯撒。”对于卢迦的问候,俄利维休斯微微行礼,在自己的内心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了这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又是五天的路程,卢迦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君士坦丁堡。刚刚回到皇宫的最顶层,就看到李基尼娅坐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让她如此惶恐不安,直到她看到卢迦重新出现在门口,她的因为紧张而凝重的表情这时候才稍稍舒缓了一些,像是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一块沉重的石头。
“您去哪了,这么久都没有收到您的消息,我问安德鲁他们,他们却什么都不肯给我说,您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我,卢迦。”
“没有,我只是去雅典看望了个老朋友。”卢迦现在倒是成熟不少,特别是撒谎这件事,他简直是容易到信手拈来。以至于他看着李基尼娅那疑惑的目光都能够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像是时时在告诉李基尼娅这就是真的。
“不可能啊!”李基尼娅皱着眉头望着卢迦,“我可没有听说过您在雅典还有朋友,再说了,您现在可是奥古斯都,罗马屈一指的权威,不可能会有让您亲自拜访的友人,告诉我,您一定对我隐瞒了什么!”
看着李基尼娅是如此的果断决绝,卢迦刚开始可是不忍心这么直面戳穿她的谎言,但是现在李基尼娅一再追问下,卢迦到底是狠下心来向李基尼娅摊牌。
“我去专门找了一下俄利维休斯阁下。”
听到俄利维休斯的这个名字,卢迦能够亲眼看到李基尼娅的表情都显得不自然起来,她抬起头来质问卢迦:“你找他做什么?”
“看吧,李基尼娅,你一定有所隐瞒!”卢迦在心里暗暗想着,可是他并不打算过早的将这件事披露出来,他想要让李基尼娅感觉到恐慌,为她的所作所为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耻辱与恐惧才可以。
只见卢迦耸了耸肩,一脸随意地说道:“要知道君士坦丁堡的宫殿里的规矩可要比这宫殿的房间都要多得多,我身为奥古斯都,总是要明白其中的道理才是。”
“那您大可以问我。”李基尼娅的口气显得尤为霸道,仿佛对于卢迦寻找俄利维休斯这件事真的是触动了她最为敏感的神经。“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面的每一间房屋我都了如指掌,什么规矩我都谙熟于心,不,你一定不是因为这个。”
“是,当然,没错,李基尼娅。”卢迦想是时候跟她摊牌了,“我还问了他对于下达奥古斯都命令还有诏书的问题。”
这更不是一件小事,卢迦看到李基尼娅的整张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她仿佛在卢迦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瞬间中了美杜莎的毒,整个人都石化了一般。
“哦,卢迦,亲爱的,我知道我不应该隐瞒您的,我的朋友。”仿佛在这一瞬间,李基尼娅看到自己已经不能再隐瞒什么的时候,她选择了缴械。
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当然,李基尼娅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并且将其当做真理一般履行。
她掩面而泣,对着卢迦不断哭诉着自己的遭遇。“您应该同情我的,卢迦,这些年来我在瓦伦提尼安的身边过着非人的生活,他当我是什么,一座雕像,或是说生育的工具。我跟他毫无感情可言,哪怕是在去君士坦丁堡的前一刻他还在不停歇的羞辱我。”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李基尼娅,可是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同情,还有对父亲那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