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宛如五雷轰顶一般,卢迦的脑袋嗡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让卢迦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噩耗如同一双力量巨大的双手按住卢迦的肩膀,就像是拷问囚徒一般将他狠狠地束缚在胯下的椅子上,动弹不得。
“坑道里面的士兵们没事吧,我可是往里面压了一个百人队的数量!”
“都死了,希腊人往坑道里倒火油点燃,他们,都被烧死了,现在燃烧的浓烟都已经从入口散了出来。”
“这么说来他们就是必死无疑了。”
卢迦这么平平淡淡地说着,谁也不知道他此时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感想。原来希腊人早就知道了这一处坑道的存在,所以他们装聋作哑,表现得自己对于眼前的事物一无所知。可是在背地里,他们比谁都要清楚。
“希腊人欺骗了我们,让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们也要回敬他们,让他们感受到疼!”站在一旁的安德鲁愤愤不平,他痛恨希腊人的残忍,哪怕是将这帮毫无防备之力的可怜人俘虏后在第二天天明朝着卢迦耀武扬威地炫耀也要比极度残忍的方式将他们抹杀来得更好。
卢迦是极为赞同安德鲁的提议,他的目光冰冷,黑色的眸子周围的眼白都布满了血丝。
不管什么人,只要看到卢迦的那双眼睛,都会想象的出这个士兵长此时已经被愤怒包围,身边那些不经意间瞥见卢迦神态的士兵都会忍不住颤抖,因为没人敢去想象被愤怒包裹的卢迦会对这些冒犯了他威严的希腊人怎么做。
“我想是时候进攻他们了,安德鲁,您说的对,这帮不知疼痛的家伙看来是忘记了当初我是怎么带领他们抵挡阿提拉的。”卢迦一边说着,一边磨砂着自己手中的剑柄,发出沉闷地“沙沙”声。
因果相报,虽然是卢迦行动在先,可是马尔西安杀了人,就意味着宣了战,那么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富含华丽的修辞的书信还有友善的笑容所能够解决。
结果,往往是在你死我活的胜利与屈从中产生。
趁着夜色,卢迦的士兵们根据所指示的确切位置将迪拉其乌姆的水管挖出。
同样愤怒的士兵将覆盖着铅管的水管凿开并且往里面填充泥土,直到水管里不再有混着泥浆的脏水流出。
攻城的器械师们也一刻不停的忙碌着,他们将投石机修整完善,并且将每一个需要发射的石蛋上涂满火油并且包裹着由草编织成的外套。这样能够让火焰充分燃烧,对于迪拉其乌姆城里临时建起来的木制建筑那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很难想象卢迦军队的战斗动员能力,在亚细亚方向出现第一抹阳光之后,在一切都在朦胧之中,正是人恢复视线之时。
卢迦的军队,每个士兵的双眼都是通红的,他们一夜未眠,可是还是强忍着疲惫,推着投石机来到了迪拉其乌姆的城墙之外。
“西罗马的军队,西罗马的军队!”
突如其来的攻城阵仗就像是一剂强心针,惹得靠在城墙上昏昏欲睡的色雷斯野战军士兵将一夜的疲惫一扫而光。他们彼此招呼着,纷纷吹响示意警告的号角。
马尔西安怕是才让号角惊醒他的美梦,他顾不得装甲是否齐备,仅仅是套了胸甲便匆匆爬上城墙。
只看到下方的卢迦军队浩浩荡荡如同海啸一般的洋面,黑压压的展现在马尔西安的面前。
“他们这是干什么?”
马尔西安呢喃着,恐怕他到现在都不清楚他的部下们的所作所为吧。
“昨天罗马人试图从坑道里面渗透到我们的城市中,但是被我们拦下了。”身后的军官如实汇报,他的言语甚至有些激动,话语这么说出来不单单是汇报更像是在邀功。
“那么那帮西方而来的罗马人呢?”
“我们给予了他们有力的回击,只不过是惊讶属于卢迦的军队竟然还有这么忠诚的家伙。”
“所以你给了他们应有的下场。”
“可以这么说,大人。”
“这么说来,弗拉维斯卢迦,这个前任奥古斯都的养子,是因为抹不开这个面子才来进攻的吗?”
“不可否认的是,大人,卢迦这一次好像非常生气。”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真的是一个勇士,至少在当时与萨珊人交战的时候,他能够力挽狂澜确实不是一般之举。想想他的的赫赫战功吧,我们可能面对的,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大将。”
卢迦的军阵当中,面对迪拉其乌姆顽抗的守军,按照惯例,对于自己的罗马同胞应该询问是否有意抵抗才是规则。
可是卢迦并不打算这么做,看到身后的攻城军队一切准备就绪,他立马回过头来冲着传令的军官喊到:“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大火在这座该死的城市里燃烧时的盛景。”
“装填!装填!”
指挥投石机的军官朝着器械师们呼喊着,他们手忙脚乱地将石头点燃,并且在军官的指令下,对着迪拉其乌姆的城中就是一阵齐射。
轰鸣过后,果不其然,城中燃起熊熊大火,很快火焰便迅速壮大,如同吞噬一切的野兽,肆无忌惮地啃噬着房屋,发出噼里啪啦地响声。
望着一发发燃着火焰的石蛋从头顶掠过,回过头来再看着迪拉其乌姆城中无论是士兵还是市民纷纷行动起来用一桶桶水浇灭还没有形成不可遏制之势的火焰。
马尔西安总是感觉不可思议,他忍不住说道:“真的非常滑稽,他们想要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