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都瞧瞧,来看看这个正义的斗士!”
那伤痕累累的壮汉指着安德鲁那条包扎好的右臂,跟身后的人哈哈大笑起来。【零↑九△小↓說△網】更是有人指着安德鲁,捂着肚子笑道:“喂,你这个都伤了一条手臂了,怎的说话还这么硬气?”
安德鲁真的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左手紧握着斯帕达铁剑不住颤抖。他现在这个模样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右臂受伤而隐忍还是因为别的,总之我隐隐感觉到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站在他的身后,我赶忙劝阻道:“安德鲁,他们都是战友,我们没有必要这么一般见识!”
“不,卢迦,我并不这么认为!”
安德鲁头也不回地弓下身子,做出了进攻的姿态,只不过右手完全派不上任何的用处,只有左手持剑,看上去别扭极了。
“哇,哦,哦,这个家伙要来真的了!”
周围哄笑的士兵们连忙提醒站在他们前面的壮汉,很显然,那壮汉看出了这一点,他后退了两步,可能是向安德鲁示意他无意争斗吧,但那安德鲁倒是蹬鼻子上脸起来,那人退俩步,安德鲁就前进两步,并且步步紧逼。
“很好,那就如你所愿了!”
说着,那壮汉的笑容在脸上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面孔,渐渐转向狰狞的表情,看得出来,安德鲁所面对的壮汉是起了杀心了,这也可能是还没有从刚刚的战斗中自拔出来,经过这么挑拨使得那壮汉重新激发起了斗志。面对着垂着一条手臂的安德鲁,这个家伙并没有任何的让步,俯下身子,挺盾向前,右手握剑一下下拍打着盾牌,发出“当当当”的声响。这举动让那些本就浮躁不堪的士兵们举手欢呼,两个伤痕累累的决斗者,脚下是一地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加真实?更加能调动起观众的胃口?没错,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安德鲁,”见情况不妙,我赶忙呼唤他“收手吧,内斗并不会有好下场的!”
也不知道安德鲁缺了根弦还是怎的,我的劝阻换来的是坚决的摇头,他没有任何想要退步的意思,难道说他真的自信自己能靠左手就能战胜眼前的壮汉吗?还是说因为那点小小的摩擦非要挣这一口气不可?我在心里拼命揣摩安德鲁内心的想法,可我毕竟不是安德鲁,根本猜不透他现在心里所想。
两个人摆好了进攻的姿态缓缓靠近,周围围观士兵更是瞎起哄不嫌事大的主,在这两个火药桶即将爆炸的那一刻,他们还不忘往上面添火加油。
“嘿,大块头!把那个断了膀子的滚蛋狠狠地修理一顿!”
“打啊,大块头!”
围观者更是一边倒的支持那个与安德鲁决斗的壮汉,那壮汉并不为之所动,他身上累累的伤痕已经使得他不能够为所欲为的格斗,也预示着他如果与安德鲁决斗那么他盾牌后面的ròu_tǐ满是弱点。
安德鲁也一样,我不认为他的伤了的右手能派多大的用场,一个翅膀使得他不能拿盾牌,那么接下来的对抗将只能靠灵活敏捷了。可是看看安德鲁的块头跟垂这的手臂,我倒是感觉他不大可能。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处理两人的情绪,必须避免对抗的发生。
“安德鲁,我希望你保持理智,没有必要因为口角的不满而上升至肢体的对抗!”
我说着,这也是我对于他俩的最后的通碟,随后我缓缓抽出骑兵剑,握在手中时刻准备着上去改变局势。
“啪!”
就感觉肩头让人一拍,专心致志的我一下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原地都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回过头来一看,呀,这不是那个卖国贼李维嘛。
“嗨,尿裤子的卢迦。”李维微笑着看着我。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尿裤子的卢迦?你是在说我吗?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赶忙看周围人的反应,还好,他们都把视线的重心投入到安德鲁跟那大块头的对抗当中,根本无暇顾及我这边丢人的称号。
“嘿,李维,你可别怪我没警告你,”我惦着手中的骑兵剑威胁他道:“虽然这剑以前是你的,但是现在我跟不介意捅......”
“尿!......”
李维张大嘴巴,眼看就要出声了,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幸好我眼疾手快,趁他还没有把词说完我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喝!”
想不到伤痕累累的壮汉率先发难,助跑两步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挺剑便朝着安德鲁刺来。好在安德鲁早就做好了准备,往他的右边一闪,这样那壮汉的右半边身体就暴露在安德鲁面前。
正当安德鲁左手挺剑将刺的同时,那壮汉的脚尖落地,随即带动右手向右横扫,眼看机会失去的安德鲁一惊,连忙后退,那剑尖就从安德鲁的腹部前划过。
“喂,大兄弟。”我满脸堆笑地看着李维,求饶道:“你看,我的兄弟都陷入危难当中你说我能忍心见死不救嘛。”李维看着我眨了眨眼睛,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也认同?
“那么我就松手了?”我试探性的一问,看李维有啥反应,谁知这混蛋还是眨了眨眼睛,难道真的是认同?我在心里思考着,这混蛋卖国贼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我这是想松手都没有那个胆子。
此时那壮汉是占尽了上风,看样子一身的皮外伤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形象。他连连出手,打得安德鲁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