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瑞斯!”埃提乌斯对忒瑞斯呼唤道:“现在,就由你来指挥军队吧,毕竟你是如此的年轻,说不定会有让我都意想不到的想法在其中!”
听到埃提乌斯的信任,让他全权指挥军队就已经是莫大的肯定了,簇拥在埃提乌斯身后的一干军官若有所言,但是欲言又止,算是没有非议的承认了忒瑞斯的指挥权。
“推进!推进!”
染满鲜血的脚步终于迈动,在没有弓箭与石子的打击下可终于能够让这帮从血里逃生的士兵们长舒一口气。
百夫长拍打抖落身上锁子甲挂着的血滴,拾起挂在胸口的哨子放在嘴唇抿紧。
尖锐地哨声一遍又一遍提醒着身后与周围的士兵,他们加快了速度,一次又一次停下保证自己的速度不会过快甚至过慢而导致阵型变得混乱。
蛮族骑兵发起了进攻,他们不可能忍受罗马人对于毫无反抗之力的投石手的屠杀。
他们挥舞着手中各色武器扑将上来,不知是学习能力的使然还是看到了这样的进攻确实有非常大的好处在其中。
他们学习罗马骑兵进攻的方式,只不过是形成了一个更加巨大的半圆形包围圈,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在平地上推了过来。
就好像深海的鲨鱼撕咬猎物,巨口大张,枪尖与剑锋就像是这血盆大口中的层层利齿,是最为致命的所在。
面对呼啸而来的蛮族骑兵,罗马人自然是不甘示弱的,他们停止了屠杀,在军官与持旗手的招呼下重新集结成队迎了上去。
双方骑兵对撞在一起,骑枪相互贯穿厮杀,双方第一排的士兵顷刻间因为对撞被杀得人仰马翻。
撞击在一起让厮杀愈演愈烈,战马背负着手持被鲜血染红的铁剑的士兵,如同海洋当中穿梭的游鱼,刀剑挥舞,带出的都是大团鲜血。
坠马者死了则已,没有死的还能够站起来的眼前就是他的噩梦。
乱军之中,刀剑无眼,混战的士兵只需要在乎挥来的铁剑在挥舞出去的一霎那见血并且让自己的对手受伤或者死亡就足够了。
第一阵列的士兵在混乱的战场上扬起的尘土的掩护下推进到战场的最前端,他们在百夫长们的指挥下重组了龟甲阵。
百夫长们冲着前方混战的骑兵拼命吹响哨子,虽然哨声很快就消失在厮杀的怒吼声与战马的嘶鸣中,但是仍然有不少骑兵听到哨声回过头来并且明白了步兵的意思。
“让他们后退!让他们后退!”
百夫长招呼着自己手下的士兵让出一条道路来,让骑兵得以通过。
看到罗马骑兵后退了,蛮族骑兵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这帮杀了自己同胞的凶手,他们猛踹马腹,加快了追赶的速度朝着罗马骑兵的背影扑了过来。
“当当当…”
战马撞击在罗马步兵组成的坚固盾牌之上,仿佛撞在了坚不可摧的城墙,只能听到响亮地撞击声却看不到蛮族骑兵在罗马盾阵面前前进一步。
“干掉他们!干掉他们!”
位于最前端的百夫长双手持着盾牌僵持着,他的面前是两匹高头战马,其上的蛮族骑士吼着一大串听不懂的语言像是在命令战马。
那骑士猛踹马腹,想用疼痛让战马奋起加速冲散眼前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防线,可是战马停在原地进退不得,眼角因为疼痛满是眼泪。
努力稳住阵脚的罗马士兵挺起长矛就冲着停下的蛮族骑兵捅去。
“我现在才发现让我们勇敢的士兵们停在原地防御是多么愚蠢的做法!”目睹眼前一切的埃提乌斯望向忒瑞斯,眼神中有所期待那般问道:“那么现在,忒瑞斯,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当然,士兵长大人!”忒瑞斯有些令人琢磨不透的自信,就在他得到了指挥权之后连胸脯都挺直了不少。
“我认为应该扩大我们的进攻。”忒瑞斯敲打着自己手中的权杖,正色道:“只有将他们一举打垮,不管他们有多少人都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很快,这句话便发挥了作用,忒瑞斯指挥着第二阵列四个野战团的兵力投入到战斗当中,他们从两侧突击试图像是夹心面包一样将不肯退去的蛮族骑兵,试图将他们一口吃掉。
似乎看清了眼前的罗马人是冲击不穿的,所以他们放弃了,在彼此的吆喝声下退去。逃跑的模样让刚刚尝到胜利甜头的罗马士兵兴奋不已。
“呜——呜——”
悠长的蛮族号角响了,只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在微微颤抖,所有人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尘土。
怒吼声由远到近,烟尘微微散去,只看见一眼望不到头的蛮族人群呼啸而至。
“防御!防御!”
“轰!”
士兵们挺起盾牌抵在地面上,将长矛架起,静静地等待着。
在烟雾缓缓散去的那一刻,如同潮水一般的野蛮人大军呼啸而至,他们不在乎任何阵型方阵等一切阻碍他们的。
“咚咚咚…”
疯狂地野蛮人就像是他们曾经进攻的模样一般,用他们强健的ròu_tǐ狠狠地撞在罗马人用盾牌组成的盾墙上。
战马都不能够撼动的防线自然不是人的ròu_tǐ所能够撼动的,只听见沉重的撞击声却看不见罗马军队的防线后退半步。
大敌当前,埃提乌斯麾下的士兵不得不抓紧时间擦干枪杆上的血不至于让其在战斗过程中因为太湿滑而握不住。
“不行,我们必须要压进军队巩固住防线不能够让他们得逞!”忒瑞斯大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