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混乱,稳住阵型!稳住阵型!”
弓箭手的指挥官放下弓,“刷”地一声抽出铁剑指着身旁高举着弓箭,额头上早已是大汗淋漓地士兵。
语言跟剑刃是他们威胁的手段,这能够让手下的士兵不论是因为荣耀还是畏惧,只要像是个钉子一样牢牢站立在原地就已经足够!
“那是敌人的标枪骑兵,躲在盾牌后面,躲在盾牌后面!”
眼前的蛮族骑兵越来越近,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只看见随意飘动的头发就像是随风的缨。他们架起标枪,对准眼前不被允许回避的弓箭手。
“瞄准他们!瞄准他们!”
意识到威胁的指挥官赶紧命令身后的士兵,可是就在他指着不远处的蛮族骑兵大声命令时,他的声音嘎然而止。
只看见一支标枪贯穿了他的喉咙,他一张口表示如喷泉的鲜血涌出,他痛苦着跪倒在地,躺在地上不住抽搐。
在其他弓箭手们的惊讶之余,无数标枪已经扑面而来,完全没有防护的弓箭手根本阻挡不住这样锋利致命的标枪。
“后退!后退!”
难以反击的弓箭手们接连不断地死在标枪之下,杀戮让他们不敢再立于原地而选择在第一阵列的盾牌之后寻得庇护。
场面一片混乱,前线的士兵不得不让出一条条路来让他们经过。这一片混乱之余除了倒在标枪下的弓箭手,倒是没有在逃跑的时候看到有人踩进陷阱。
这一切可让在不远处的蛮族首领们看得一清二楚,知道是罗马人没有设立陷阱,那么在推进的道路上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了!所以能够担心大胆的进攻,好了,让罗马人尝尝苦头的时候到了!
“踏踏踏……”
浩浩荡荡地弓箭手从他们的步兵后方跑了出来,在军阵的最前端罗列,庞大的数量让埃提乌斯都不禁汗颜。
十几个部落的弓箭手汇集在一起,堂堂数千之众,眨眼间的功夫就在埃提乌斯的面前汇集成一团黑压压的湖泊。
这批浩浩荡荡地远程士兵直扑过来,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是各色,有弓箭手,也有投石手。
没有罗马弓箭手地压制,也没有一路上陷阱的阻碍,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面对着被骑兵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的步兵。
他们压进到五十米的距离上,如此危险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反而不成什么问题,只见投石手们摇晃着手中牛皮制成的投石袋子,渐渐加速,速度越来越快使得带里的石子变得像是个子弹一般威胁力十足。
罗马人自以为躲在盾牌后面就可以相安无事,但是他们即将迎来的是不曾想象的打击。
“刷刷刷…”
一层一层地石子如同雨点一般飞了过来,这可不像是手捧着抡圆投掷过来的那般砸在盾牌上空有“叮当”声响的软绵绵。
“当!”
一个小石子撞击在盾牌上让持盾的士兵整个手都往下沉了一下,回过神来,只看来手中的盾牌被打穿,那看起来没有威胁的石子就牢牢镶嵌在盾牌上。
看着这颗看起来没有危害的石子,经过投石袋的加速,竟然造成了如此巨大的破坏力。
这好在是盾牌,如果打在身上,这一下就来了个对穿,穿着锁子甲的可能舒服一些,没铠甲对穿了都有可能,这样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除了上帝降临,凡人是收拾不了这伤口的。
曾经想象在第十四双子军团首席百夫长盖伊训练士兵甚至纵容野蛮人手持危险的石块完全不需要负责地砸罗马士兵组成的的防御体系实在是仁慈的很。
“当当当…”
如同冰雹砸在支在半空中的铁板上发出刺耳的脆响声,虽然叮叮咚咚声响让士兵们躲在盾牌后面瑟瑟发抖。
不断有石头穿过看似坚固的盾牌,无力地打在躲在盾牌后面后面士兵的脸上,胸口,就像是指尖轻触,女人的轻吻。
可就是这,就足以让他们胆寒。他们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石头就像是沉重的拳头一下一下捶打在他们手中的盾牌上。有的士兵承受不住,索性丢下长矛双手持盾。
不断有石头从缝隙中飞入,就像是一道道黑色的光束带着死亡与伤痛,贯穿了没有防护的腰部与胸部。
叮叮当当加上惨叫连连不断折磨着防线当中的每一个士兵的耳朵,他们双手酸痛,手中的盾牌早已是千疮百孔。
“不要畏惧!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就连身经百战的百夫长的声音开始颤抖了,在如此密集的打击之下不论是百战老兵还是初入行伍的新兵蛋子,死亡的恐惧之下众生平等。
“呵咔!”
一名士兵的盾牌碎了,只看见他的表情写满了惊恐,双眼看着手中早已碎成数块的盾牌,他还来不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嗤嗤嗤…”
沉闷地声音响起,新一轮的石子贯穿了他的身体,活活将一个活人打成筛子,那溅射出来的血滴更是染红了面前的以前土地碎石。
“弥补!弥补!”
那人轰然倒地,后面的士兵急忙扑上来补充,但是他疏忽了,一个石子飞来正中他的眉心,头盔被瞬间打飞,这倒霉鬼血流满面地仆身倒地。
死亡接二连三地出现,没有人能够在这样密集的石头下生存太久,死亡并不可怕,可是等待死亡是再可怕不过的事了。
野蛮人联军根本没有步兵进攻的意思,他们就是要使用石头或者弓箭不断给罗马人带来伤亡。相信最后的恐惧会像是撒旦降临一